南宫羽听见他的母后发出尖叫,眼疾手快,一剑刺了那绿锦蛇的七寸,那蛇挣扎了两下不再动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送给母后的是什么东西!”南宫羽愤怒地转过身,对南宫甯吼道。
南宫甯闻言,急忙跑到那一摊水查看,一脸遗憾地说:“可惜了可惜了!母后,您怎么失手把这酒瓶打碎了!?这绿锦蛇泡制而成的蛇酒具有延年益寿之功效,我听闻母后身子一向不太好,这才求了这么一个方子。这东临的蛇酒可是珍贵得很呐!”
“蛇酒?”南宫羽眉头紧皱。
“是啊,将活蛇入酒泡制,可以最大程度地激发这绿锦蛇的药用价值。没想到这绿锦蛇如此命大,我已泡制了六七天它居然还未死!让母后受惊了,南宫甯该死!”南宫甯说完看着皇后,那眼底深处的冷意却让皇后打了一个冷战。
皇后惊魂未定地看着地那一条已经死去的绿锦蛇,这蛇她当然认识。这可是自己派人抓来放在南宫甯的床的,没想到他居然抓了来送礼,这分明是对她的警告!
南宫甯见她不说话,于是又道:“不过说来也是巧,今日儿臣在景阳宫的正屋后院,也发现了这么一条绿锦蛇……”
皇帝眉头一皱,忍不住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心头一跳,他这是要在皇帝面前告状吗?不过随即皇后又镇定了下来,口说无凭,他没有证据,那放蛇的太监已经被自己处死,她确信没有留下任何破绽。
南宫甯笑笑:“可能是母后派人将景阳宫打点得太好了吧,那后院绿意盎然,也难怪有绿锦蛇出没。儿臣当即抓了来,已经泡到酒里面入药了。这一瓶摔碎了,儿臣待会再差人给母后重新送一瓶去。”
“不,不必了。”皇后脸色透着几分苍白,刚才自己差点被那蛇咬一口,她接着道,“没想到那景阳宫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待会我再派人去查看一番!”
南宫甯面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天给她送这份大礼,不过是以牙还牙,告诉她,自己已经不像十年前那样,可以任由她欺压!
“老三,你怎么这么胡闹,以后少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看你把你母后吓成什么样了?”皇帝面色淡然地说着,仿佛一点也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一般。
而像武德妃却已经明白了,只怕是皇后有心要害人,没有得逞而已。但是皇,是不会为了一个毫无地位的皇子出头的。
南宫甯心寒凉,却面露恭敬地说:“父皇说的是,儿臣回头再送母后一个稀的物件吧。”自己的这个父皇,从自己记事起从来没有为他主持过一次公道,他早已不奢望了。
接下来的宴会无非是聊聊家常,看看歌舞,好不容易等到亥时宴会结束,南宫甯自行回了景阳宫。
一个下午的时间,凌九已经派人把这里布置得跟东临皇宫的梅园一模一样了。站在院子里的木兰树前,南宫甯抱着猫儿,一个人静静出神。
“三哥,我还以为你已经备好酒在等我了,怎么却在这院子里发呆呢?”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正是南宫珩。
南宫甯默然转身,两人在黑暗打了个照面,南宫甯终于露出了回到西沉国的第一个笑容:“四弟!怎么,难不成你想要尝尝我那屋的蛇酒吗?”
南宫珩朗笑道:“算三哥这屋里真的有,我也不敢喝那毒酒呀!”
两人相视一笑,心默契至极,什么蛇酒,什么延年益寿,不过是南宫甯胡编乱造的而已。
“三哥今日帮我出了一口恶气,真是痛快!”南宫珩低声道。
“我还以为这么多年未见,四弟会忘了我这个三哥,看来是我想太多了。”南宫甯心感概,十年时间,足以改变很多,可是这份兄弟情谊,却依然还在。
南宫珩眼似有回忆:“当年若不是三哥及时赶到,将我从莲花池托起,只怕我早成了水鬼,哪还会站在这里与你谈天说地。别的兄弟姐妹不过是看在父皇的份,才做足了样子,只有三哥待我不同。”
南宫甯脱口而出:“那是因为,别人都看不起我,只有四弟对我亲如手足。有人要害你,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哈哈,只是三哥当时不知哪来的勇气,明明不会游水,却还跳下来救我。要不是母妃及时带人赶到,只怕三哥要跟我一起倒霉了。”
南宫甯一怔,随即苦笑道:“当时哪还想得了这么多,能拖一刻是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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