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往事,南宫甯和南宫珩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在这个皇宫里,南宫甯唯一的兄弟是南宫珩。
“三哥,这些年,你在东临国过得还好吗?”当年自己求着父皇收回成命,可是却依然没有用,南宫甯最后还是做了质子。对于这件事,南宫珩一直很自责。
南宫甯脸的笑意淡了几分,道:“没人管束,倒也逍遥自在。”
南宫珩神色一黯,真的是逍遥自在吗?只怕受尽了白眼吧。
“对了,我给你带了一些书籍回来,都是政史方面的献,你不是最感兴趣吗?正好学学,东临国能够如此昌盛,不止是表面那么简单。”南宫甯说道。
南宫珩面神色一正,道:“这些年,父皇越来越听不得忠言,皇后又掌控着后宫,戚天成和太子渐渐夺了实权,西沉国表面已经从十年前的战败恢复过来,实则内部越来越糜烂……”
这一晚,南宫甯和南宫珩两人在景阳宫闭门畅谈了一夜,从彼此近况聊到两国的变化,最让南宫珩意外的是,自己的三哥居然也有了钟意的女子,听他说起关于她的种种,倒是很想见见。
“三哥,竟然你这么喜欢她,为什么不让她跟你一起回西沉国呢?”
南宫甯苦笑:“我也没有把握,不知道她是否同样喜欢我。更何况,我不忍心看她来这里受苦。背井离乡的感觉,我谁都清楚……”
两人一时沉默。
“四弟,你还是先操心操心你自己吧,明日是和西和公主大婚的日子了。还是早些回去,做好准备。我听说,这位西和公主,可不好应付,哈哈!”南宫甯将话题转开。
南宫珩疑惑地看着他:“三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那西和公主,倒是挺通情达理的。”
南宫甯戏谑道:“到时候,你自然知道了。”那位六公主的刁蛮,自己可是听说过的。
卯时的时候,南宫珩离开了景阳宫,出了皇宫后径直回到自己的珩府。
今日是南宫珩和慕容珠完婚的日子,武德妃特意求了恩准,出宫到儿子的府张罗一切。
南宫珩到府的时候,武德妃已经指使着府的下人将府装扮得差不多了。皇帝御赐的物件已经摆满了厢房,到处都是红通通的一片,喜庆万分。
“珩儿!真是越来越没礼数了!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跑哪去了?还不快去更衣,公主还在宫等着你去迎亲呢!”武德妃对南宫珩十分地宠爱。
“母妃别急,我昨夜去见了三哥,算着时辰回来的,不会迟!”说罢便转身去了正屋,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红衣了,身前还绑着一朵大红花。
巳时的时候,百官陆陆续续地门朝贺。皇帝亲自来府,要看着南宫珩和慕容珠完婚。
昨夜慕容珠便歇在皇宫之,一大早皇后派了人来给她梳妆打扮,等着南宫珩前来接亲。
慕容珠静静地坐在房间内,身旁只有绿罗在陪伴。原本以为,自己一定会嫁给苏易溪,可是最后竟是这样的结局。他娶了自己的皇姐,而自己却嫁给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四皇子。慕容珠已经哭不出来,这一路,所有的泪水都已流尽。
门外传来喜庆的乐音,这声音传遍了整个皇宫,宫的人都知道,今天是四皇子和东临国西和公主的大喜之日。慕容珠听着那分外热闹的乐音,却从感觉不到一点喜悦。以后的路,她不知道该如何走下去。
慕容珠懵懵懂懂地进了花轿,满头的金簪流苏压得她受不了,想要大吵大闹,却没了脾气。
南宫甯差不多也是巳时到的珩府,快到午时的时候,皇和皇后已经坐在了正屋央,武德妃虽然是生母,却只能按着规矩坐在皇帝的右手下方。
南宫珩和慕容珠一人握着红绸的一端,进了屋,吉时已到,拜堂敬茶一气呵成。皇帝和武德妃是真心喜悦,皇后却是虚情假意了。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南宫珩和慕容珠,却只觉得是完成了一个任务。
他们都是自己父皇手的一颗棋子,为了两国的和睦,硬生生地被拼凑在了一起。南宫甯在宾客席,看着自己这位情同手足的四弟,他知道,他和慕容珠一样不情愿。
可是看着这一切,不知为什么,南宫甯突然好想知道,和自己心爱之人入堂成亲,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自己是不是不该这么不辞而别?
皇帝用过午膳之后便回了宫,其他的官员留在府热闹。南宫珩一杯又一杯地接受着众人的敬酒,但实际却并没有喝醉。
慕容珠坐在婚房,掀了头帘,看着周围红艳艳的一切,只觉得闷得慌。到了戌时,南宫珩终于从酒席摆脱,来了婚房。
看着慕容珠面带愠色地盯着他,他不由得一愣。今晚的她,唇色鲜红,似乎更动人了一些。
“能不能不要哭丧着一张脸,本皇子有那么丑吗?待会喜娘要来伺候,还是配合一下吧。”南宫珩走过去,将慕容珠的头帘重新给她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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