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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阴云密布

完颜兀术带领千余金军轻松的度过了黄河,寻了一处隐秘之地秘密扎营。四散斥候将宋军营盘布防绘制成图,并将自己以巧计度过黄河之举写成书信。以战鹰送往金军大营之中。便潜伏起来以待战机。而种师道已派人将姚平仲兵败的消息传回汴梁。汴梁城中朝堂上下皆闻姚平仲兵败,登时如一片阴云密布。钦宗下令即可召集众臣于政事堂亦事。由于吴玠在他登基之前献策有功,也被招来参加廷议。

众臣到齐之后,钦宗便将军报命黄门官念于众大臣,念罢钦宗垂头丧气的说道:”众位爱卿,大将军兵败。部下音讯皆无。此战更是损失战马近万匹。可说我大宋再无野战之力。不知众卿家有何良策献上啊?“

李纲听罢军报,心中暗暗一喜。心忖姚平仲此刻必死无疑。这护卫汴梁的不世之功,必将落在他一人身上。于是出班言道:”陛下,臣以为,不必惊慌。我大宋于戎狄交战,本就不利野战。今姚平仲虽败,让我大宋凭大河之险,汴梁之坚。抵挡金人绰绰有余。之前老臣曾献上布防之策。看他金人如何能破我汴梁城。“

钦宗闻言心中一定,晓得汴梁城却是不易攻破。于是开口言道:”李爱卿之前所奏防范之策甚是周详。只是朕心头担忧大多兵力布防南岸,汴梁城中却是兵力稀少,不如抽调部队防守汴梁。凭借城坚抵御金人。众卿家以为如何啊?“

蔡京心知钦宗心知仍是惧怕,于是出班言道:”陛下所言甚是,老臣以为,大河虽是天险不易通过。但是河道过于悠长,我大宋兵力难以全面防御,不如将精锐调入城中,如此可保万无一失。“

钦宗点头说道:”蔡卿家说的有理。”李纲此时听得暗暗心急,心忖我才是此次汴保卫汴梁的运筹之人。他蔡京何德何能便在此胡言。但是李纲虽心头焦急,却不知以何言阻之。

吴玠因官微职小故站在次列。他从后面拉了拉宗泽的袖子。宗泽回头见是吴玠,便以眼神相问。吴玠拉起宗泽手掌,在他手心写了一个水字。宗泽虽是文官但是通晓兵法,马上会意。出班言道:“陛下,自秦始皇混一天下之战至今,攻破汴梁城,皆用一法,此法一出汴梁必破,不可不防!”

钦宗闻言大惊问道:“爱卿快讲,是何方法?”

宗泽接着说道:“此法便是掘大河之水以灌汴梁。汴梁城地势低洼,加之大河多年积沙水位早已漫过河岸数尺。若非连年加固河堤。大河早已泛滥,若不以重兵设防大河南岸。金军从容渡河,再掘水以灌汴梁,我城中纵有百万雄兵,亦要做淹死之鬼啊!”

钦宗闻言觉得自己背心冷汗一冒。眼中仿佛已经看见涛涛大河之水涌入汴梁的情形。瞠目言道:”若非卿家提醒,汴梁险些不保。看来御敌仍是需用良将之言啊“

李纲听完心中大乐,知道蔡京等人气焰已被重重打压下去。于是上前接着言道:”陛下请宽心,老臣必不负陛下之重托。守得汴梁稳如泰山。“

”朕有李卿,乃朕之福也,”说着,钦宗想到了满腹韬略的吴玠,于是开言接续说道:“吴卿,此次战败,卿可有弥补之策啊?”

吴玠闻言出班答道:“陛下,皆因此次军报内容过于简单,臣不明此战始末难有补救之法,但是臣心中实有一个隐忧。”

堂上众人闻言,皆惊讶的看着吴玠。有不识吴玠者,均于心中猜想:此人小小一个参将,能得陛下宣召入政事堂,到底有何能耐。而钦宗闻言却道:“朕心中也曾想过此点,不知卿家有何看法?”

吴玠答道:”末将以为,大将军久经战阵。少有败绩。此次突袭之举更是隐秘而行。然而以大将军之计谋勇武,金人若非早有准备。大将军定不会招致如此惨败。由此可见,我朝内或有金人奸细。切种帅于大河之北明明接应到了千余残部,这千余人却均未归营。若有逃兵亦不至于斯。故臣大胆揣测,那千余残兵之中,可能混有金军我朝兵卒只是被胁迫渡河。而这只金军很可能已经藏匿于某处,静待金军渡河之时。突袭我河岸防守大营,若是若此,大营收尾不能相顾而必破。大营一破金人便可用水攻之计,攻破汴梁。“

钦宗点头说道:”朕虽曾思虑此点却不如吴卿家如此之透彻。那么为今之计吴卿家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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