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楚惊呆了，“苏向暖！你你你！”

苏向暖居高临下，“你的肱二头肌不错，斜方肌还得再练练。 ”

韩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马扎进水下，护着自己的胸膛，“苏小暖，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

苏向暖退到离水池三米远的地方蹲下，“关你什么事。”

韩楚终于明白家有不良少女的家长们的心情。他跳了起来，又沉入水下，荡出一圈波纹，苏向暖立刻掏出手机，‘咔嚓’‘咔嚓’地拍照。

韩楚要炸了，“苏小暖！”

苏向暖镇定地收起手机，满脸无辜。

韩楚瞬间泄了气，“家里有苏墨一个小无赖够了。”

“为什么不理我，我什么都没做。”

韩楚游到岸边，下巴搁在手臂，“不是你的问题，是我错了。”

“那干嘛惩罚我。”苏向暖说着，伸长胳膊够他的手，“我看见了，你手出血了。还有，在79大厦，你在外面看了我很久。苏小墨说，我缝针的时候你都哭了。”

“他胡说！我、我才没哭。”

“好，你没哭。你尽力了，为什么要为难自己。”

“是因为尽力了，我才更讨厌自己。我救不了你，你在我面前，我却救不了你。”

安慰人是个陌生的活儿，苏向暖尽量从脑子里挑出几个温柔的语句，“他们人多啊，你只有一个人，肯定赢不了的。你现在还小么，等长大好了。”

可这话连她自己也不信，说出来干巴巴的，像背书一样。

韩楚被她逗笑了，“好吧，我争取快点长大，你等着我啊。”

苏向暖也笑了。

韩楚又说：“所以，现在能把衣服还给我吗？”

苏向暖说：“给你给你，不然咱们还得靠喜鹊才能见一面。”

“说谁是织女呐！”

衣服一到，韩楚立马从游泳池里出来了。他宽肩窄腰，是标准的倒三角身材，因为常锻炼，胸肌和背肌较有分量，又不会过分发达。他头发湿漉漉的，身像摸了油，亮晶晶的。

苏向暖自觉转身，觉得自己像占了很大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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