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听见了，稍作犹豫，愤恨地收起刀，消失在黑暗里。

张天摊在地直喘，一个女孩跑到他身边，“你没受伤吧？”

女孩长得喜庆，笑唇，鹅蛋脸，穿着运动服，脸全是汗，显然夜跑归来。她扶起张天，“快走，我们离开这，万一那疯子回来麻烦了。”

张天软的像块豆腐，“你，你不是报警了吗？”

“我骗他的，咱们小区附近哪来的派出所！快点起来，万一那疯子回来可麻烦了！”

张天终于发觉自己尚未脱险，他挣扎着，“扶我起来，扶我起来，我要报警，我要去派出所！”

冯记者摘下手腕的护身符，洗去一身檀香味，换粗麻布衬裙。她坐到桌前，打开电脑，登陆一间聊天室。

屏幕分成了三个区域，方是一男一女，冯记者在最下面。男人大约五十岁左右，光头，长相慈祥，穿式对襟衬衫，也是粗麻布料子；女人看起来至多三十五岁，珠光宝气，满脸傲慢。

冯记者说：“影狗没处理好目标，行动被迫止。”

女人柳眉倒竖，“你怎么办事的！”

光头示意她安静，“老话说的好，天意难违。小冯你不用自责，天让他活过今晚，咱们还能和天争。”

女人说：“不是弄错人了吧。”

光头并不理她，只吩咐冯记者，“没用的畜生记得处理掉。”

冯记者点头，“我马去办。”

“很好”，光头赞许，“我们也别费时间了，开始吧。”

冯记者闻言站了起来，在抽屉里拿出一把匕首。她卷起裙摆，从大腿内侧割下一方肉。

女人立刻移开视线，光头则看得入迷。

冯记者口念念有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众生度尽，方证菩提。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另外两人和她同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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