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停，仅仅是看了一眼，然后走进了登机口。

严立昂的身体，那一刻，入坠深渊。

她……她明明看见了的……为什么还要走？

他一个人愣愣的站在人流，眼神里难以掩饰的伤痛。

即便隔着众多的人，可是严立昂还是看见了阮婉婉的眼神。不痛不痒，好似他是一个不相关的人。除了刚刚看见他的一瞬惊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一动不能动。稍微靠近他能发现，他的身子都在微微发抖。

他回过神来的第一瞬间，是给阮婉婉打电话。

这个时候，阮婉婉刚到飞机，手机还没有关机。

“接电话……接电话……接啊！”严立昂自己一个人念叨着，他的心有多难受没人知道。

在他以为不会有人接听的时候，手机被人接起来了。

“有事吗？”平平淡淡的三个字，不温柔，也不疏离的语气。

她没问他是谁，没有称呼，只是问了这三个字。

可即便这三个字，也让严立昂不安的情绪安稳下来。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可以不走吗？”

他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惊讶到了，卑微，甚至带着祈求。原来不知不觉，他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

手机那头，是沉默。

“严立昂，我为什么要留下？”她反问严立昂。

严立昂眨了眨眼，缓解眼睛的干涩，“我不会跟柳怡结婚的！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你留下来不好吗？！在c市，做你想做的一切！我都可以满足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所以……你可不可以不走？”

“呵呵……”她轻轻笑起来，“严立昂，我不觉得我有留下来的必要。留下来？跟你在一起？当你的情人？一个被包养的、下贱的、肮脏不堪的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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