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儿随着夏侯羡进了卧室,抬眼便看见一个约四十岁的女人半躺在榻,身着一件半旧不新的红褐色便服,下半身盖着一件雪白的狐氅斗篷,头发挽的很松,一根深红的翡翠簪子固定在其。 这年女人左手里拿着绣墩,目光紧紧扣在所绣的半条黄龙,右手的针线快速的一一下。
室内装饰的很简约,所用床帘,被褥皆是旧的,颜色已掉了许多,桌椅也都有些掉漆。屋内并未燃香,却有着一股沁人心脾的新鲜花果味儿,弥漫在整个卧室,让蔚儿莫名地对这里产生了好感。
“儿臣见过母妃,母妃金安。”夏侯羡拱手高举于胸前,半膝下跪。
蔚儿见夏侯羡请安也匆忙福身道:“良妃娘娘金安。”
良妃轻轻放下手绣墩,抬起一张有些憔悴的脸,面未施粉黛,倒自有一种亲和力。
“都起身吧,大早的何必赶来,多睡些也是好的。”
“儿臣不敢坏了规矩,特此携蔚儿来见母妃。”夏侯羡起身走到良妃身旁,将手搭在良妃肩,轻重有度的捏拿起来。
夏侯羡看见绣墩的半条龙不禁有些不悦:“父皇的衣饰都是御绣局的人操办,母妃又绣这些作甚。”
“绣惯了的,不碍事。”良妃浅笑,眉眼间露出了几道皱纹。
蔚儿注视着这对母子心生感慨,怎么性格相差这么大,明明母亲温良贤淑,人妻风范,生出来的儿子却是如此乖张偏执。
“蔚儿,坐过来,别总站着。”良妃将目光转到两米外的蔚儿,指着身旁的坐榻笑着招手。
蔚儿挪开步子,靠着良妃坐了下来。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