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燕喃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少年已经从腰带里侧解下一根长长的绳索,绳索头部是一块金属细圆筒,只见少年将绳索和圆筒一顿,立时分离出一条三头抓钩,少年萧洒的将抓钩一摇,轻松的搭在墙头,一手扯着绳索,一手支住墙壁,轻轻一踏桌子,双手在绳上交替,双脚轮流踢踏着两侧的墙壁,不费吹灰之力就上了墙头,姿态之萧洒,神情之灵动,让人艳羡,让人沉迷。
燕喃石化着抬着头,看着笑颜如花的少年郎,原来自己又被少年儒雅的外表给骗了,什么没有内力出不得府,分明是借口好吗?
燕喃感觉自己满脑袋的智慧细胞一瞬间全部阵亡。
少年在墙上将绳索一抖,准确无误的扔到燕喃手前,燕喃狠狠瞪了一眼,也学着少年的样子,借力上了墙头,姿态却较少年差了几成。
二人如飞鸟般下了高墙,收好钩索,向小巷外行去。
燕喃着急凤仙楼的事情,只向沐斌点头示意告别,自己便头也不回的急速而去。
沐斌在唇边打了一声哨子,小巷深处的逐风跑了出来,少年催马顺着燕喃的方向缓缓而去。
走了大约两公里,转过弯来,眼看着街道越来越靠近红楼,而来往的男人越来越眼色猥琐,有两个行迹可疑的人尾随着自己。
燕喃悄悄低着头,大脑急速转动,在路过一家猪肉棚子时,佯装被地上的下水桶拌了一跤,下水桶翻倒,难闻的水和各种肠子、肺子等内脏洒了一地。
自己的整个身体也摔在了刚流出来的臭水坑里,借起来的空档,又在脸上抹了一把,顿时脸上有了几道泥道子,行人见了,纷纷流露厌恶,掩鼻而行,像躲瘟役一样。
燕喃心中不禁一笑,正要抽身而去,猪肉铺子的一脸横肉的老板一下子将一把长长的杀猪刀插在案板上,横肉抽动,面色不善。
燕喃忙低头,泪眼低垂道:“这位爷,我母亲生了重病,郎中说,也就半日功夫了,我急着找姐姐见最后一面,所以才将爷的肉桶撞翻,小女帮您拾起来洗洗吧?”
只见老板眉头一皱,连脸蛋上的横肉也似乎跟着颤了三颤,阴沉着脸道:“掉到地上的东西哪个还能吃了,你得陪银钱。”
燕喃嘴一撇,心中暗道,猪肠子里面原来装的是屎,现在只不过又掉到地上,怎么又变得干净怕脏的东西了?
燕喃急于上凤仙楼,便不想与之纠缠,强挤出两滴眼泪,哀伤道:“大爷,盈儿出来得匆忙,没有带够银钞,晚些时候爷可到红楼找我姐姐梅红要银钞,她会替我陪给爷银钞的。”
梅红是这个小妮子的姐姐?张屠户不由大乐,红楼最有名的四大头牌以“梅兰竹菊”为名,又以梅排名第一,坊间流传,“梅红”人如其名,如冬日之梅,孤芳自赏,傲慢清冷,非寻常百姓能一赏真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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