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北轩还未走近那东宛皇城的城门处,突然感觉颈后一阵疼痛袭来,他还未来及回头看发生了何事,一片漆黑便裹了他的双眼。
倒下的那一瞬间他便明了了,定是那次的黑衣人吧,他们抱着必杀他之心,又怎么会放弃呢? 只是自己刚与苏蓁定下这一年之约,他忽然间便生出了害怕之情。
这一年之约定是实现不得了,自己恐怕是要负了苏蓁。
叶北轩的身子便缓缓倒下了。
也罢,许是自己的一生便就如此匆匆行至了终点,却没有一个人为他送别,也没有一个人会为他念经祈福。这样的结局不禁有些凄凉。
可叶北轩还是应景地闭上了双眼,似是接受了这结局。
那鬼煞老大开始还有些纳闷,不禁自语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看他这方向,难不成他是要进这皇宫?”
鬼煞老大又想了想,便令手下搜了搜叶北轩的身。
鬼煞老大望着搜出的玉佩许久,也没悟出什么门道来,反而是他的一位喜好钻研皇宫事务的手下说道:“听闻这东宛的皇子出生时,皇帝便会赐给一块玉佩,这玉佩这般精美,这小子莫不是东宛那三年前去了南华的皇子吧。”
听闻那手下这般说了起来,鬼煞老大却是有些被吓到了,连连道:“我鬼煞可不想与这东宛的皇帝结仇啊。”
那帮手下也不知如何是好,这一众人便望着昏去的叶北轩大眼瞪小眼,许久都未动手。
突然角落中似有黑影飘来,众人因为叶北轩的身份本就有些害怕,这下便更怕了,生怕那皇宫内派出侍卫来寻叶北轩。
鬼煞老大的心也有些慌,却强装镇定道:“兄弟们,这人我们今天不杀了,不惹皇宫的人,是我们早就定下的规矩,奶奶的,这钱老子不要了!”他愈说愈气愤,索性骂了起来。
说罢,那群黑衣人便不管昏在一旁的叶北轩,纷纷逃了起来。
那黑影见人都散了这才行了出来,拿起了躺在地上已久的令牌,端详了许久,他忽然想起不知是在哪一次的宴会上,他曾见过二皇子也佩戴过这样的玉佩。他眼中忽然有一抹亮色闪过。
难不成这便是皇帝下令去寻的大皇子——叶北轩。
他眸中的亮色忽又转变成了焦虑之色,他速速低下身,查看叶北轩有无大碍,手指颤抖地探向他的鼻尖。
还好,有均匀的气息洒向了他的手指,他总算放下了心。
亏得鬼煞老大的那一掌所用力道并不大,叶北轩并未昏睡许久便醒了起来。
他刚醒来便有陌生且焦急的脸映向了他的眸中,他本就是初醒,一切都没弄得太明白,恍惚之间便以为那伙黑衣人还未放过他呢。
他慌忙间便起了身,瑟缩在角落中,大叫道:“你们究竟是谁,为何要杀我?”
”我并不是要杀你的人,你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帮你的。“
叶北轩这才缓缓抬起头望向那人,只见他并未袭着黑衣,穿的好似是东宛侍卫的衣服。叶北轩眸中忽然漾起了笑意,起身道:“我叫叶北轩,不知你可识得我?”
果不其然,还真叫他猜对了,自己总算可以回宫交差了。
“原来是大皇子,不知大皇子可还记得我,我是云焯,东宛的侍卫长。”
“云焯?”叶北轩只觉得这名字年幼时好像在哪里听过,可若是想究其根源,便是不大可能的了,他只得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云焯也只能笑着说:“对了,当年大皇子您离宫时我还只是一名小侍卫呢,自然应该不记得。对了,我们还是别说这了,大皇子,皇上已等您多时了。您快些随我入宫吧。”
叶北轩愣愣地点了点头,便随着云焯一同进了东宛的帝城。
三年来他曾日夜祈求能回到这里,可惜南华没有一座佛像,不然恐怕他每天都会虔诚地跪在佛像前,合着双手,念着佛经。
不过是为了可以回到东宛——自己的家。
他三年来都在想,某一日自己踏进东宛宫究竟会是什么心情呢?
当年他想到了许多种心情,欣喜、激动、伤感,可他想了许久,偏偏略去了波澜无惊。
那时的他思乡之情正盛,又怎会想起这般麻木的心情呢。
当年的某一日终于变成了此时此刻,东宛宫的匾额还映在他的眸中,他却开始麻木了,心头再升不起旁的感觉了。
也是了,三年的细水长流,早已消磨掉了他的期待,再加之两次遭袭,他愈发失了从前的欢喜之情。
那云焯将叶北轩领到了东宛宫,一路上还说皇上便在东宛宫等着他平安归来呢,叶北轩因一直想着过往之事,便没细听。
云焯见他心不在焉,便没再多讲。
他们二人还未进东宛宫,便听一旁的小太监道:“云焯大人,今日您可来的不凑巧,这陛下刚刚被皇后叫了去,如今陛下正在未央宫呢。”
云焯只好转身对叶北轩道:“大皇子,咱们去未央宫吧,正好您也能见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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