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留山死死盯着竹林前方的两人,指甲抠在竹子上落下一道浅色的痕迹,她心疼,这样的薄安生。
想起薄安生对薄夏芝的一贯忍让,叶留山第一次迫切地想知道他们这些人曾发生的过去,那些她不知道的曾经。
但此刻,她只能屏息冷看。
红唇潋滟,薄夏芝伸手撩了撩额前的发,略做思考,不紧不慢地说:“让那个丫头离开,反正现在也没人给她撑腰了,你留着她干什么?她这么干净,和那样的人在一起……薄安生,你有没有罪恶感?”
薄安生抿唇,嘴角的弧度惨淡苍白,眼底的黑浓重深稠,散开,将一切都掩去,无从窥视。
“呵呵,说到你的痛处了?”笑意盈盈的美眸盯着他,语峰却突然一转,“和你在一起的人都那么不幸。”狭长的眼梢划过一丝悲悯,最终只留下深深的讽刺。
叶留山愤怒到了极点,玻璃珠子里刺啦冒火,薄夏芝凭什么把薄安生说得这么不堪,言语锋利见血,就像在说一个异类!
可他是薄安生啊,那么好的人,她都不舍得他皱一下眉头。
冲动带走了理智,她捋起袖子正要冲出去什么都不想地打那抽风的大姐一顿,薄安生却开口了,“如大姐所愿。”
心口咔嚓一声裂了一道缝,有风灌进来,冷得让人麻痹。
如愿?如什么愿?
叶留山缩手缩脚,张惶不已,却仍是在原地发怔,瞳孔颤巍巍地盯着厚厚的落叶。
“过了葬礼,拿回股份,我马上让她走。”冰冷的声音砸地有声,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才听清并且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是薄安生的声音,郁秀冰凉。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