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珠珠惊叫一声，即刻缩回了手，刚才碰到的滑腻腻的是什么东西！

只是她还没有时间去思考，啪的一声，手臂上骤然多了一道重力直拖着自己往前去。

珠珠吓得够呛，手软脚软，哪里还使得出什么力气，哆哆嗦嗦地说：“你是谁？干什么吓人？”

叶留山低笑了两声，将她往前一推。

珠珠直直地栽倒在蒲团上，碰了一鼻子灰，刚抬起头，一脸愤然想要骂人，“你……”

只是下一秒，剩下的话就卡在喉咙口，因为她本想骂的人此时就躺在她的身边，十分安静地躺着，还是以背上脸下的姿势。

长发拢住了叶留山的脸，她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桌角，像是刚经历过什么痛苦。

珠珠吓得缩到一边，脊背撞上供桌，一声闷响，桌上的烛台翻倒咕噜打了几个圈，金属和木头撞出清脆的响声。

“阿弥陀佛！我不是故意的。”珠珠扶住桌沿，抖着手指将烛台扶正，双手合十正想叩拜，却见月光在塑像上勾勒出那对威严悚然的眼，她还没叫出声，一旁的叶留山已经坐直了靠在桌上。

“啊！啊！啊！”珠珠捂着脸惊叫不已，迭迭后退。

因为她对面的人，在月华下是一张灰白惨淡的脸，甚至可以看见脸上飘起的霭霭浮屑，鲜红的唇，铜铃般的大眼睛，长得触目惊心。

叶留山在心里暗笑，哼，谁叫你恶人先告状？

她拍了拍手，正准备拂去脸上的香灰，灯就在此刻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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