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当场就气得挂断了电话,这是亲父母嘛?自己都跟他们说了自己是她的领导,还一直告温文的黑状,一般领导听了,还不知道怎么腹议温文的人品呢!这样拖后腿的父母亲,能真心关心温文才怪。
李文博转身,找了公安局的熟人,给温文立了案,暂时先小范围地找人。因为温文走之前,是请过假的,说明她出走可能是有计划的,不想因为大家的误会,造成更大更不好的影响,所以并没有扩大声势。
五月三号,最后一天假期,温文下午回到家,一打开手机,就是快爆了手机的许多条未读信息,房东找了来,杜海、李文博也很快找了来。
温文对大家的关心十分感激,解释说,自己出门旅游,手机中途没电了,一直没有充,所有才让大家联系不到的。再具体的情况,温文摇摇头,是怎么也不肯再多说。
那时候的温文,才刚开始接受杜海和李文博,对他们还没有现在这样感情深,也没有那么多的信任,所以她出行的秘密,就这样瞒了下来。
然后,八月份年休半个月,温文又失去了联系。
几次这样情况下来,李文博他们有了第一次的经验,都很淡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都暗自担心,却再也没有问过温文去做什么了。
就这样,最后到现在,大家不再问了,温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次,要给温文放一个月的假,真不知道她这次又要失联多久了。
杜海怎么也忍不住了,才问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温文独来独往惯了,一向都少有牵挂,因为也没有人会担心她,需要去报备的,她就像天空中独自飞翔的小鸟,只有累的时候挺一下,从未在意身边的一切。
突然,有一天,有人在意起自己,要让自己就像被人牵着一头的风筝,这种感觉,不像是被束缚,反而是有依靠般安心。
再说关于这件事,温文早就不打算再隐瞒杜海和李文博了,只是他们不问她,她也不好主动地跟他们解释什么,显得自己好像有多招摇,有多傻。
现在杜海隐晦地问出来,温文思考了一下,便认真地回答道:“嗯,是的。”
温文思考的时候,杜海紧张得手心直冒汗,看着她没有说话,还以为温文心里仍然对自己戒备、疏离,正暗自伤神,几年过去了,都得不到她的信任。
忐忑不安了不到一分钟,像是走过了一个春秋。
此刻,听着温文毫无芥蒂的回答,杜海明白过来,她对自己的试探并不介意,心里的大石终于高高地举起,稳稳地落下了。
杜海把手伸到背后,抹去了汗渍,笑得明朗异常,唠叨道:“走之前,给我和李叔打个电话。出去了,没事报个平安。回来了,也记得报个平安,不要让我们太担心。”
只是一个报平安,杜海都要交代得仔仔细细,温文听着不觉得啰嗦,反而只觉得心里流过阵阵暖流,一下子融化了刚才的所有冰冷,脸上瞬间绽开了明媚的笑容,如盛开的鲜花般灿烂美丽。
杜海第一次见到温文笑得这样舒展、自然、明亮,从心底透出的欢喜,如黑暗中的明灯,晃花了他的眼,再次失神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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