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路口,杜海伸手打了一个出租车,看着温文坐了进去,给司机师傅放了二十元钱,报了温文的地址。
b市并不算大,从城一边到另一边,坐出租车也不过是三四十元而已,起步价也才五元。温文家离李文博家坐公交也就四五站的距离,并不算远,平时只需要十二元左右就可以了。
温文眼睛瞪的大大的,直愣愣地看着那二十元钱,就像小狗被抢了骨头一样。
杜海正回头准备嘱咐温文,正好看到这一幕,眼底透出了笑意,带着一丝的宠溺。
其实,杜海和李文博一直都觉得现在的温文不过是一个假象,真正的性情一直被压抑着,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偶尔有所流露。
就像现在,杜海都能想象得出真实的温文应该会把那二十元抢过来,然后跟自己抱怨:有钱不是这样浪费的,对外人浪费是可耻的。
可惜,现实中,温文只是表达了一丝的渴望,就又缩了回去,就像一只受惊的小乌龟,不肯再伸出自己的躯体。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见到那样的温文。
杜海一晃神,就听到温文跟自己说“再见”。
可能是杜海多出了几块钱的缘故,司机师傅比较有耐心,并没有催他们。
杜海回过神,连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十分突兀地问了一句压在心头很久的疑惑:“温文,你又要消失一段时间了吧?”
温文一愣,自己只是刚知道被放大假了,还真没有具体决定做什么。不过,临近下个月了,温文早就开始准备,倒是可以随时出发。
温文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一些往事……
温文初到信和公司上班的时候,那半年十分老实,一天的假期都没有请过,病了,也硬挺着,认真而努力地去融入信和这个大集体。
只是有一两次周末没有联系到人,也只有一两次,大家也没有放到心上。
那是第一年过五一的时候,有三天小假,温文又请了三天假,连着上一周的两天周末,一起失联了一周。
杜海正好有事,中间有一天给她打电话,打不通,家里也没有人,隐晦地问过她的朋友,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第二天、第三天,还是联系不到。
杜海告诉了李文博,两人一起到温文租住的房子,找房东打开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两人听温文讲过她跟家里人关系不怎么好,这会儿为了保险,还是给温爸温妈打了电话,试图打听温文的消息。
电话里,他们都还没有说什么,温妈就开始跟他们数落温文这个女儿怎么不孝顺,怎么不体贴父母,怎么性格孤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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