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麻烦?反而替我省事呢!”
薛灵镜含笑冲韩端摆摆手:“我看明日就很好,既谢了韩大哥你们相助之情,又可顺便替晁大哥等几位践行,两顿并做一顿,说起来还是我赚了!”
韩端哈哈大笑起来,见薛锐站在身边,便伸手揉吧两下他的头毛:“成,明日中午我们一准儿来,小妹子,那可就辛苦你啦!”
说罢他片刻也等不得地扭头上马就走,须臾便不见踪影,那模样,仿佛真像是怕回家晚了被媳妇责罚一般。
薛灵镜进了屋,把事情同崔氏说了,便自顾自回了房,在脑中默默拟定菜单,这才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
隔天,崔氏清晨便出门采买,薛灵镜和薛锐两个也起得很早,将用着趁手的刀具锅铲一篓子背去脚店,先把里外洒扫一通,即刻便升起灶火来,那热油锅里很快有嗤嗤啦啦声传出,油爆爆的香气也顺着窗缝飘散开来。
村里人请客,讲究请人作陪,崔氏人际关系太差,思前想后,还是只能将隔壁的屠大娘拉了来。屠大伯领着屠小河在前边大堂里坐着等客上门,屠大娘自是来了厨下,帮着给搭把手,眼见得薛灵镜手脚麻利,灶台上鸡鸭鱼肉跑马灯一样地过,禁不住啧啧称奇,扯了崔氏去嘀咕。
“你家镜镜怎地会做这许多菜色,是去哪里专学了一趟不成?你瞧瞧,有好几样,我连名儿都叫不出来呢,她倒张罗得熟练!”
崔氏心里也把不稳,想了又想,犹犹豫豫道:“她跟我提过一句,说是从前常看她爹和脚店的大厨做菜,一来二去的,便全记在了心里。平时也想不起来,一到要用的时候,就自动自发从脑子里往外蹦呐!”
“哟哟……”
屠大娘尖着嘴感叹:“这就是人们嘴里说的‘开窍’了吧?闺女这般能干,往后你可再不用发愁了,不像我家那两个臭小子,还不知几时才开窍呢!”
薛灵镜将她二人的对话听了个尽,不过此时,她却是没心思参与她们的谈话的,手上忙忙碌碌,脚下东奔西跑,眼瞧着午时将至,先赶着将四样冷盘端出去摆上了桌。
傅冲他们,正是在这时候进了脚店门。
薛灵镜正好与他们撞个正着,索性在桌边站下了,冲众人展颜一笑。
旁人皆一派淡定,不过与她点头寒暄两句而已,唯独晁清,慌慌忙忙地挤到最前边,伸长了脖子去看桌上的菜。
他眼睛里闪闪亮:“小镜子,你今儿可是要大显身手?做了甚么好菜给我吃?我跟你说呀,你可不要小气,明天我就要走了,还不知能不能赶在过年之前回来,这一顿,我是铁定要吃个够本的!我……”
他话没说完,便被韩端和马思义两人拖到一边,远远地还能听见他们骂:“你还好意思说你是秀才,真给我们丢人!”
不等薛灵镜有所反应,又一颗小脑袋从傅冲身后探了出来。
“喂,薛灵镜!”她连名带姓地叫道,“我也来了!”
薛灵镜噗地一笑,也不跟她客气:“喂,傅婉柔,欢迎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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