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珞薇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第四日也快要过去了,她还没白泽丹的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把握保护阿枚,反而把她们和雪卉的矛盾彻底激化,方才曼秋又如此拒绝,她的计划全乱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珞薇又翻个身,阿枚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她轻轻叫了句,“阿枚、阿枚?”
阿枚咂巴咂巴嘴,翻个身又继续睡。
珞薇轻轻起身,去上厕所。
她真的真的只是去上厕所,然后真的真的只是碰巧又遇见雪卉偷偷摸摸出去。
不然怎么是冤家路窄呢?
珞薇想到那个可恶的男人,这次没有玩尾随,而是转身,绕进雪卉的闺房。
好不容易被她捡个便宜,能偷进雪卉的房间好好查一下有没有白泽丹的线索,珞薇抓紧时机,首先搜的就是床。
这是大多数女子爱藏东西的地方——枕头,棉被,甚至床单床底下,她都搜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有。
还会藏哪儿呢?
珞薇眼睛一瞥,视线落在雪卉的梳妆台上。这也是个藏东西的好地方!
梳妆台上的镜子很是精致,上面刻着一些奇奇怪怪的纹理,珞薇拿着它不禁细细打量,视线再一回到镜面上,然后,珞薇惊恐地瞪大眼睛——
镜面上多了一个男子,正坐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是那个紫衣男子!
珞薇陡然回头,然后条件反射地后退,差点把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碰掉下来。
珞薇指着他,居然结巴起来,“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头一偏,略有不解地望着她。
珞薇反应过来,这是雪卉的房间,他应该是来找雪卉的。
“呃,看来我又不小心打扰你们雅兴了,我马上走!”
珞薇边打哈哈边脚底抹油,后脚还没跟上来就被一双大手箍回来。
珞薇嫌弃地捂住鼻子,好重的酒味,很臭啊!
男子的气息缓缓凑近,到一定距离时又停住了,“给我取名字。”
这个距离控制得适宜,比较近又不亲密,还是珞薇能接受的距离。
珞薇一边别过头不去闻他呼出来的酒味,一边悄悄掰开他箍着自己的手。他这次比上次喝的多多了,真的是醉鬼了,她说不定能趁他意识不清醒的时候及时逃离!
男子轻声低喃着,有如梦呓,箍着她的手力道却越来越重。
“名字,取名……”
珞薇愤愤道:“神经病!”
男子抬起头,眼神朦胧,“不好听!”
珞薇咒骂:“你有病啊!”
男子摇摇头,“太长了……”
珞薇气的跺脚,“你再不放开我就咬你了!”
男子吃吃地笑,“这个更长!”
珞薇低下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嘴里马上又尝到一股猩甜,这次全是他的血。
男子像感觉不到痛一般,吃吃地笑,“好吃吗?”
珞薇恶狠狠瞪他,一口把他的血啐到地上。他仍是将她箍得紧紧的。
“是不是只要我给你取名,你就放了我?”
男子点点头。
“说话算数?”
男子继续点点头。
珞薇戳着下巴想了想,“你总是喝酒,就叫小酒吧!”
男子摇摇头,“俗气!”
“阿杜?杜康的姓?”
“俗不可耐!”
珞薇不乐意了,挣扎着说:“你若是想要个霸气脱俗的,自个儿琢磨去,我才懒得搭理你!”
男子手上的力道加重,珞薇吃痛地低呼,危险的气息再次靠近,缓缓压过来……
珞薇双手格挡在身前,急急说:“我再想想、我再想想!”
男子顿住,非常有耐心地等她。
珞薇急得抓耳挠腮,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啊!她能想到跟他有关的全是些月黑风高、私相幽会、偷偷摸摸、急不可耐、孤男寡女……这些脏乱的词啊!
突然,珞薇灵机一动,张口道:“鹤九!闲云野鹤的鹤,九天揽月的九!”
男子低头思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珞薇赶紧溜须拍马地说:“这名字多好啊,多霸气啊!你想啊,你闲云野鹤、自自在在,上可九天揽月,下能五洋捉鳖,无人可管,无人能及,多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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