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破头也不回,阿诺在雨里静默一晌,蹲下去捡起那玉坠子。()
墨绿的玉石上雕刻着祥云,系着红色绳子,在雨中淋了一遍,凉丝丝的。
这坠子说来在云家也传了好几辈份的人了,却是依旧光泽如新。
这是娘亲留给哥哥云子破唯一的东西,哥哥向来都很看重,素日里都不会拿出来的。
阿诺发觉她真是越发的不理解哥哥了,看着这最热的天气都过了,秋日就要来了,他很快就要去西疆作战,她却越发捉摸不透他了。
可能在前生,真的是哥哥未曾同邓娉情意相投,所以她真是从未见过哥哥这般的模样。
阿诺略是思索,决定先去寻邓娉,问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哥哥会不会已经知晓了她要偷偷代替他去西疆的事了。
邓娉也是在为难这件事,正巧阿诺冒着雨就来了邓府,邓娉连忙将人请如房中,阿诺环视四周,发觉那前些时日邓姐姐还在绣的手帕不见了,绣架上空空如也。
为何邓娉会这般在意这个,不过是因为上次香囊的事情,多少让阿诺对其绣作多加了点关注。
还不等邓娉发问,阿诺脱下雨衣先是急忙开了口。
“邓姐姐,这几日,哥哥是否……”
邓娉先前就将闲杂人等遣了出门,此时房里只有她们两人,所以也没多加掩饰。
“我同他争吵了几番。”
“嗯?”这是为何?阿诺一时没想明白,虽然她并不了解哥哥同邓姐姐两人之间的牵绊如何,可是明明前些时日两人之间还是比较别扭的相处啊。
阿诺自然是明白邓姐姐同花家已有了婚约,可是哥哥难得对一个人上心,她着实不愿意在乎这世俗,只愿让哥哥心满便可。
邓娉叹了一口气,她其实也并不明白究竟是为何。
云子破几乎是上了瘾,日日都来寻她,邓娉心里有些急躁,却也是窃喜,更多的自然是心上人在眼前却无法相爱的无奈。
这日,云子破不出意外的来了邓府,早些时辰,花蓉蓉来过了邓府,同她寒嘘了一句,当时邓娉是应了蓉蓉要送她一副绣作的,正好那手帕最后的钩针都已经绣好了,所以邓娉装了盒送给了蓉蓉。
蓉蓉看起来很高兴,邓娉也没再说什么。她就一个姐姐,两人情意也算不上深厚,看着这天真任性的花蓉蓉,倒是觉得率真的可爱,更是当做自己妹妹一般对待。
谁知此番云子破来,稍是一扫四周。
“我记着这曾有副绣作。”
目光扫过绣架。
邓娉微微看了一眼,有些诧异,没想到云子破竟还注意到了这些,略是一点头。
“是的。”
“去哪儿了?”云子破问,语气还算是平静。
“嗯?”邓娉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稍微一反应,才意识到云子破竟是问那副手帕去了何处。
“手帕,我是受人所托而绣的,故今儿个已经送去了。”
上次花蓉蓉来邓府编排云子破时,云子破听了一天的墙角,却没太在意花蓉蓉说了要手帕的事,只记得花蓉蓉送来了手帕,说是哥哥送的。
而这个不听话的女人还收下了手帕,直说好看。
现在邓娉这么一说,云子破还能想到什么?不过是人家花公子送了她一个破帕子,她怕轻了这份情,连忙送了一个回去。
不是说爱慕他么?怎生还将目光看向了别人?
云子破一肚子的气,完全忘记了邓家花家才是秦晋之好。
偏偏邓娉只是想着自己送了一个帕子给妹妹一般的人,又哪里有问题,更想不到,云子破会因为这样的事情生气,一看到他冷峻的脸就有些怕了起来。
云子破的眼神几乎是要将她扒皮入口,邓娉吓了一跳,打了个哆嗦。
“你怕我?”云子破语气更冷。
“……”邓娉根本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敢言语,稍稍朝后退了一步。
“别以为你以爱慕我的心就想欲擒故纵拴住我,在我眼里,你不过是自不量力,只会让我更加厌恶。”
邓娉惊讶到合不住嘴。
她,她究竟是做了何事惹得他这般生气?她明明都不愿意打扰他了,只是他还一直在她身边晃悠。
“你的小心计,我不过是陪你玩会罢了。”云子破收回目光,冷冷的看向了窗外。
不知为何,他很生气很生气,他真是想要问问这个一脸惶恐的小女子究竟在心里还有没有给他留了些许位置,就算知晓现在问也不过是白问,他就是忍不住。
他才不会喜欢这样的人,攻于心计,见异思迁。
邓娉吓得一愣一愣,可是她真是不明白这是为何,喉口不自觉一动,咽下口水,声音轻轻柔柔的。
“云公子……是我惹怒你生什么气了么?同小女子我说一声,我改便是了。”
云子破微撇头,目光落在她那张小小的脸上。
眉眼入画,柳眉杏仁眼,鼻梁小巧高挺,尤其是那唇,许是邓娉最近身子不好,唇色偏淡,只剩下微微的红润,一张一合问他是如何了。
他要忍,他又何必忍,一把勾住邓娉,便将那樱桃小嘴含入,吸吮,一个劲想要撬开她的贝齿尝尝更加深入的味道。
手上也没空着,只是将她压向自己,几乎是要融为一体才可罢休。
若是说先前的吻是突如其来,这个吻就是霸道无比,邓娉先是愣了一下,感受到了那牙齿在她唇上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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