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开开门啊,小姐你怎么了?”云燕急切的声音,慌张的敲门,“小姐我刚刚被拉出去,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么?小姐不要怕,是我是我!”
因为过于慌张,云燕说着都是语无伦次,却是门被关着,一时又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干着急。()
黑衣男子警觉看向阿诺,阿诺咬唇思索不几。
门被缓缓拉开,云燕见着自家小姐还好好站在面前,压根也没注意到那脸上微微的难色,直直便朝里扑了进来。
燕儿爹爹娘亲都是云府的契奴,她算是云府的家生子罢。
当年阿诺的娘亲还在世上时,见着这孩子没什么心计,人又很是单纯朴实,便从厨房收来给宝贝女儿唤贴身的婢子。
云燕同阿诺一同长大,加上阿诺原就是个没大没小的性子,两人不像主仆,倒是情同姐妹,这倒也造就了燕儿的没头没脑,总是没个主仆的模样,被后来的云夫人训了不少。
小姐的安危便是她的安危,见着小姐没事,心里头那块石头终是落地了,刚想再问几句。
只见人被拉了进来,小姐一手捂住她嘴,身后的门不止被谁关上,她直直被抵到门上。
“现在起,论是见着什么,都不要说一句话。”
云燕瞪大了眼睛,虽是不知晓发生了何种事让小姐这般对她,却是连忙乖巧点头,小姐说的话,她可没有一句不惦记着呢,小姐说什么便是什么。
话毕,只见阿诺身后缓缓走出一黑衣男子,精致的青铜面具遮去了大半面容,可是露出那眼神,吓得云燕几乎晕厥,要不是自家小姐捂着自己的嘴,怕她真是能嚷出整个莲香庙了。
“因为一些原因,今夜不得不叨扰你家小姐一晚,还望见谅。”
黑衣男子客气的作揖,抱拳时却是缓缓亮出了手中的匕首,白光一闪。
自然,背对着黑衣人的阿诺是见不着的,然,见着的云燕已是吓得面无血色。
她家小姐最近是造了什么孽啊,难得出几次门,次次都碰着麻烦事,上一次是刺杀,这一次,许就是刚刚那些人口口声声叫嚷着的贼匪了罢。
“就如他所说……”阿诺有些无奈,就当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罢,要是此时这人在她房里被揪出,她也着实不好脱掉干系,“今夜就将就一晚罢。”
见着云燕哆哆嗦嗦点了头,阿诺试探着松开了手,云燕果真没有再大呼小叫,却是直接软瘫在了地上。
虽然只是个不知身份的黑衣人,可是在外人见着自家婢子这般胆小,阿诺面子上稍稍有点挂不住,又觉着好笑。
其实正常着明明是有个外人在房内,还是被通缉的,任是哪个姑娘家的,都不该这般安之若素。
只是,她也不是从前那个刁蛮没见识的云一诺,而且……她总觉得,这个人不会伤害她们,没有任何推论,只是单纯的直觉。
阿诺将腿软的云燕扶到床榻边,将云燕这边安顿好了,黑衣人也是自顾自坐在桌边,纱帘已经被拉上,天色早就抹黑,大雨哗啦啦下着,房间里只有烛光跳跃翻滚。
阿诺瞥了一眼黑衣人,欲言又止,犹豫了一番,终是开了口。
“那你的伤口……”
“无妨。”
黑衣人一口回绝。
“姑娘只管休息便好,在下会在这边,半步都不会踏过去的。”
女子的厢房里出了个外男,总归是不方便的,尤其还是这么个不爱言辞的,可是这长夜漫漫,大家伙儿就这样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瞪大眼睛到天明么?
还好黑衣人不觉着尴尬,只是愣愣坐在那里,竟能一动不动好几个时辰。
这种情况,阿诺自然是睡不着,黑衣人的表现过于奇怪,镇定得几乎不存在这个人。
“喂?那个……”
试探性的喊了一口,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身旁云燕受到了惊吓,一直在她耳边念叨着睡不着此时却是睡得轻声鼾起。
阿诺见着不对,干脆下了床榻,偷偷摸摸磨到那黑衣人身边,却只见着那黑衣人眼睛紧闭,表情并不好受,整个人都绷紧了坐在桌边。
“喂?”阿诺再次试探性问着,目光从他脸上滑到身上,右侧腰上那道伤口血色和着泥水结住了。
然黑衣人依旧保持那挺立的姿态一动不动。
阿诺有些迷惑,犹豫再三,伸手轻轻一碰,那人竟直直从凳上摔了下去。
好家伙,竟是被痛得晕厥过去了,那这般长的时间都不曾哼哼一声,若不是她来看看,明日晨时见着她房里有个生生被痛死去了的黑衣人,那也真是白救他了,还难免的拖累自己。
罢了罢了,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只得这句话安慰自己了。
还好家里送来的物件里竟还有药水和绷带,合着家里也是料到了今儿个她注定要救个受伤的人么?
阿诺确认再三黑衣人确实是晕厥过去了,才终于开始动手,转头看着床榻的上云燕翻了个身,挠了挠脸上的痒痒。
无奈的摇摇头,看来只能自己来了,甚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言语啊,在救人面前暂且放与一边罢。
毕竟阿诺也是好习武之人,磕磕碰碰也是难免的,加上有个哥哥还是长年作战的将军,跟着学着还是略通一点医法。
先是撕了伤口处的衣服,清理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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