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琉溪和叶阶等人在殿外等候,早先这事情闹起来的时候他也大概猜到了结果。()
若是被封桤泽知晓,这恐怕是个打压二皇子的好机会,在宫中玷污了户部尚书之女,即使最后皇帝为了皇家颜面和岳文石考虑选择赐婚,这事情终究会在皇帝心里留下一道印子的。
一个连下半身的管不住的皇子,如何管天下?
她此刻正吃着点心等着最后的结果。
事情被发现之后,这百花宴算是散了场,她之所以还在这里,却是因为叶阶身为右相,需要留在这里,以备皇帝需要他出主意的时候随时能找到人。而夜琉溪则被他留了下来,不知缘由。
封桤泽等人出来之后,有传旨太监来向叶阶禀报了皇帝最后的决定,他仅淡淡地点了点头便作罢。今日这岳珊珊的事情倒在其次,说起来都是别人家的事情。
琉溪和那位泽亲王却……
叶阶有些拿不准,却不好在这皇宫大内的去问夜琉溪,若是在府中,又难免夫人知道了再生妒忌,只好将她留下来,回府的路上再问了。
此间事了,叶阶便带着夜琉溪离开了。因有话要问她,便乘同一辆马车,从西侧门缓缓而出。
马车上夜琉溪看着叶阶,她自是知道叶阶将她留下来必然是有事情要与她说。
“你手上的镯子是哪里来的?”出了皇宫便是官道,而叶府便在官道上首位,因此可以说话的时间却不多。
夜琉溪还是拿应付岳珊珊的话来说,“朋友送的。”
她对叶阶并无防备之心,她本能在防备着的是封桤泽,那是一个危险的男人,她潜意识里不想与他扯上任何关系。
叶阶却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哪怕他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哪个朋友?”
夜琉溪觉出叶阶仿佛特别看重这凤血镯,“父亲认识这镯子?”
“这镯子玉质通透,原本便是极好的水头,再有血沁,乃是上等的血玉镯子,京城中有这镯子的人可不多。要拿得出来的,就更少了”,叶阶没有正面回答夜琉溪的问题,他还在试探,试探夜琉溪是否知道这凤血镯,又是否知道,将凤血镯送她的人,怀着怎样的心思。
夜琉溪见这么说,也不隐瞒,“这镯子乃是泽亲王所赠。”
叶阶表面上做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心中却是果然如此,“他将镯子送你时可有说过什么吗?”
夜琉溪回想了一下,“他说这镯子可以掩住我身上的妖气,方便在人间行走。”
叶阶以为夜琉溪是琉璃的女儿,自然也就认为她是一只妖。见了夜琉溪这般说辞,心中却牵扯起了那些难以言说的往事,人道时间是疗情伤的良药。
可惜,时间不过是让那表面上的伤痕累累,藏进了骨血里去。
“如此,他倒是有心了,我也该抽个时候去谢他一声”,既然封桤泽什么也没有说,想来可能并未对夜琉溪动什么旁的念头。
他竟然舍得将这凤血镯拿出来给了夜琉溪,不管是为了什么目的,对于叶阶来说,都是大恩。
夜琉溪见叶阶似乎还有话没有说出,便跟着问,“父亲可知道这镯子怎么摘下来?”
这镯子除了可以隐藏妖气以外必然还有别的古怪,只是一夜琉溪对这些法器的理解,暂时是不能看出来的了。让这么一个东西,尤其还是封桤泽所赠,套在手上拿不下来,着实不是件美事。
叶阶撇了那镯子一眼,“为父也只是听说罢了,这镯子,你须得找为你戴上那人方可拿下来。”
夜琉溪愣了一下,这意思是说非得要封桤泽才能拿下来了?
“那这镯子可还有别的什么用途?”夜琉溪做出一副好奇的样子,心里却对封桤泽恨得咬牙切齿。
自然是有的。
只是泽亲王既然没有对她动那样的心思,他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这个,为父却不知晓。”
夜琉溪没有问到什么有用的,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暂时按下不提。
这么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已经到了叶府门口。
叶阶当先下了车往院中去,夜琉溪跟在后头,刚刚将脑袋伸出车外,便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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