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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鱼儿要上钩了

别了李天骄,容尺素回到王府。

不料,老太君的人却是来传话,老太君要见她。

衣服还未脱下,容尺素便匆匆的赶去了轻琅院。

“靖宁见过老太君,老太君唤靖宁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容尺素垂着脸问道。

老太君睨了眼容尺素,让容尺素在一旁坐下。

丫鬟上前添了一杯刚泡好的白茶,这厢才道:“方才皇宫有人来传话,边关有捷报,待平定边关,再有两个月恒儿就凯旋回来了。”

容尺素反应很平淡,似是并不被此事给牵动。

“恭喜老太君,王爷凯旋归来,是好事。”

老太君一脸严肃地道:“你也别顾着恭喜我,事情已经过去几个月了,靖宁,你的气也该消了。”

“纵使府中妻妾成群,但恒儿的心是有你的,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你且可以说出来,你什么都不说,你叫我这个老婆子,如何还给你公平?何以知晓你的委屈?”

“老太君言重了,靖宁很好,并未有任何的不公,任何的委屈。”

“你……唉!”老太君叹了声,“罢了,老婆子我也老了,也管不得,你们这些年轻的太多,不然又该嫌弃我这个老婆子多管闲事了。只是靖宁你要明白,老婆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站在她这边么?

真好笑。

“靖宁明白。”

老太君满意的点头:“既然没什么事情了,你就先回去吧。”

“是。”容尺素起身告退。

瞧着容尺素离开的背影,老太君眼眸一片深幽。

在出轻琅院的时候,容尺素恰好见着两个婢女端着泡过茶后的茶叶去倒掉,用手绢捂着鼻子,一脸的嫌弃。

见着容尺素,便逗留给容尺素行了个礼:“奴婢见过王妃,王妃万福。”

颔首间,容尺素看到婢女手里端着盆子里面的茶叶皱了皱眉,那婢女意识到了什么,连忙用盖在上面的一层白纱布盖住,一脸的歉意。

刚准备退下的时候,容尺素唤住了婢女:“且等一下。”

那两婢女疑惑的回头,“王妃还有什么事情吩咐吗?”

“这是给老太君泡的茶?”轻启若含朱丹的唇,容尺素问丫鬟。

两人不解容尺素的意思,不过却如实点头。

见容尺素不语,两人问道:“王妃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忙你们的吧。”

待容尺素转身离开,两个婢女尚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回到同梦阁,兰溪小心翼翼的问容尺素:“王妃,可是那茶叶有什么问题吗?”

一路回来,兰溪皆是在思虑这件事情,不过也没想出个所然。

碍于路上,怕隔墙有耳,兰溪不敢多言,这厢回来,才敢问道。

晴河也疑惑的看向容尺素,颇为不解。

容尺素卖了个关子:“让你们盯着紫云轩的人,可有消息了?”

仲怔片刻,兰溪点头。

“紫云轩与往日无常,也没什么奇怪的,只是赵侍妾身边的婢女丹儿近日跟老太君身边的婢女珍儿来往甚密。”

意识到了什么,兰溪猛地瞪大了眼睛:“王妃,您的意思是,赵侍妾想要谋害老太君?”兰溪被自己的揣测给吓到。

容尺素未语,兰溪吞了吞口水:“王妃,老太君向来疼宠赵侍妾,赵侍妾何以要害老太君?”

兰溪想不通这一点,老太君可是赵悦灵在这府中的大树,该是要紧抱老太君的大腿才是,怎会……怎会想害老太君呢?

容尺素给爱宠小三儿顺着毛发,声音低低:“她自然不会害老太君,也没有理由要老太君死。说出去,赵悦灵要毒害老太君也没人相信。可若,这下毒的另有其人,譬如,是本王妃下的毒,那么,效果是不是又一样?”

话至此,兰溪还有什么不懂的。

“这赵悦灵太恶毒了,王妃您尚还没有找她算账,她倒好,又开始算计起王妃您了。”兰溪不忿。

想起正事,把怒气给压了下来:“王妃,我们现在该怎么做?难不成,就任由她胡作非为?”

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小三儿越来越长的毛发,容尺素沉吟了许久,连晴河都忍不住想要开口问的时候,容尺素总算开口了。

“兰溪,明日你帮我去不啊春绯姑娘给请过来王府。”

额?

厚重的刘海下,兰溪柳眉颦蹙:“王妃,您这是要做什么?”

“请来了,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她笑看两个满脸疑惑的丫头,卖了个关子。

兰溪深知容尺素的秉性,倒也不再多问。

翌日清晨,阳光初照。

三月的天,春已来,寒气散,府中的侍妾侧妃早就褪下了厚重裹着身体笨重的棉袄,换成了保暖的春裳。

骄阳才升起一大半,满屋的侍妾侧妃就来给容尺素请安。

与往日无常,说说家常话,聊些是非八卦,家长里短,或是挖苦一下不喜的侍妾,在小客厅里坐上一会,便纷纷退下。

茗侧妃留下,主要是问之前金钱子的事情,可有进展。

这几日茗侧妃一直惦记着此事,总觉得,那赵悦灵是要做什么坏事了。

前些日子,茗侧妃没少受赵悦灵的气,这回找到靠山,组织,茗侧妃自是想要把之前憋得怨气给讨回来。

对于此事,自然也要殷勤一些。

容尺素倒是没跟茗侧妃说什么,并非是不信任茗侧妃,而是事情,着实是没有什么进展。

茗侧妃见问不到结果,在同梦阁里坐上一小会,也就告辞。

辰时过去,兰溪把春绯请了过来。

至从云恒寿宴发生的那件事情过后,春绯丢脸丢大发,丢的还是五皇子的脸,五皇子自是不会再要她这个当着众人脸失了贞洁的女子。

而安和鑫又是个花花大少,历经之前的事情,现在尚还被关在安府里出不去。

本就对春绯无感,加上安尚书管束,自然也不会收纳春绯。

春绯没了靠山,又发生这种事情,若不是因为春绯出身青楼,也非是什么清官,早就被人侵猪笼,给投河了。

因此,春绯就算是在青楼里日子也不好过。

平素里仗着是五皇子的人,又与赵悦灵感情甚好,目中无人之类的事情没少干,得罪的人也不少。

这厢落魄了,那些早前受过她气的人,没少折腾折磨她。

这不,才几个月,春绯已经迅速苍老憔悴了不少。

那里还有五六个月前那样的春风得意?那般的美艳照人?

*******

见着容尺素,手握成拳,春绯恨极了容尺素,却还不得不给容尺素下跪行礼。

容尺素让她起身,在一旁坐下。

像她现在这样的人,自然也不会再跟容尺素拘礼。

大大咧咧的就坐下,语气不太好的问道:“不知王妃找奴家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容尺素不急着说话,让一脸不爽春绯的兰溪给春绯倒了杯茶。

“春绯姑娘,近日可好?”笑问,若是不知两人之前的恩怨,还当真以为春绯该是容尺素许久未见的朋友。

“好?”春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讥诮:“拜王妃所赐,奴家现在好的不得了。”眸中的恨意一点也不掩饰。

春绯落成现在这个模样,多半是拜容尺素所赐,春绯安能不恨容尺素。

彼时见到容尺素不发飙就已经是极致了。

但容尺素的身份摆在那里,她再恨又能如何?

咬牙切齿恨恨地瞪着容尺素。

历经之前一事,她被五皇子抛弃,安和鑫不要她不说。

就连赵悦灵现在也避着她不见,她彻底的没了靠山。

这几个月来,就是春绯的噩梦。

而这些噩梦,全都是拜容尺素所赐的。

容尺素微微莞尔,不急着说话。

气氛僵持着有些尴尬。

没忍住,春绯事先败下阵来,冷哼道:“说吧,你找我到底做什么。”

打量了春绯几眼,容尺素总算开口:“关于赵悦灵的事情。”

春绯的眼珠子转了转,稳住心中的小心思,冷着脸:“早就知道你找我,无非也是想知道灵儿的事情,不过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容尺素,你妄想从我这里听到半点有用的东西,想利用我对付灵儿,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连王妃也不称呼,便直呼其名。

春绯拿不定容尺素的心思,却也知晓,绝不能这么轻易便暴露,露出弱点,否则怎提高她的身价?

怎有资本,与容尺素开条件?

不过,她这一套,显然不太顶用。

因为容尺素的反应,从春绯进来到现在,她一直都是反应平平,并未有过多情绪。

似是不介意春绯的话。

就连春绯如此说,容尺素也只有一句简单的‘是吗?’

春绯轻哼一声,别过脸,端起茶喝茶,等着容尺素问她。

“既然春绯姑娘对赵侍妾如此忠心,本王妃若是太强人所难,倒是太过了。”

春绯的面色变了变,望着似笑非笑的容尺素:“你什么意思?”

心中莫名的有些不安。

容尺素不答,指着春绯一旁的糕点,“这是皇上御赐的御厨做的糕点,春绯姑娘尝尝,看看可否合春绯姑娘的口味。”

“容尺素,你到底想做什么?”春绯慌了。

难道容尺素找她来,不是为了打探赵悦灵的事情,而是想要毒死她?

眼瞳微微睁大,春绯吞了吞口水:“你……”

容尺素似是看出了春绯的心思:“怎么?春绯姑娘可是怕我下毒?”

春绯没说话,容尺素给兰溪使了个眼色,兰溪走至春绯身旁,把桌子上的糕点拿起来,一碟子试吃了一个,以证明这糕点里有没有毒。

睨着春绯的神情有些嘲弄:“你以为谁都像你们这么?蹉阴险?”

“你……”春绯咬牙切齿,容尺素喝止兰溪的话:“兰溪。”

兰溪这厢才闭上嘴,站到了一旁。

犹豫了一下,春绯才拿起一旁的糕点,小心翼翼的吃下。

眼眶不知不觉有些湿润,哽咽着把糕点吞下。

眼前,有人递了张手绢给她。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容尺素的眼。

春绯怔怔地望着容尺素,容尺素薄唇轻启:“把眼泪擦一擦吧,哭化了妆,可不好看了。”春绯爱美,怕别人看出她的憔悴,来王府时,特意把自己打扮了一番。

虽如此,但仍是掩不住,她这几个月来的日渐憔悴。

王府的事情发生后,五皇子抛弃她,但她的客源却没少过。

饶是如此,却没有一个是好的,在床上到变态到了极致,好几次折腾的她下!身出血,呕吐。

因着那些人身份高贵,给的银子也不少,春绯也只能承受。

慢慢地,就被折腾成了这个模样。

化着妆且吓人,更别说不化妆的模样。

久而久之,等那些客人看腻了,看怕了,便也不再找她。

若不是有着些积蓄,她恐怕,早就要流落街头了。

可纵使如此,在花妈妈的压迫下,她的积蓄越来越少,藏着掖着,她的日子也不好过。

有多久,她没好好吃过一块糕点,一碗热饭了?

更加没有人会同情她。

被容尺素这一弄,春绯险些没有真的哭出来。

“谢谢你,王妃。”她不是不知道知恩图报的人,只是在哪风月场所久了,有些东西,早就被抛却了。

容尺素笑而不语。

沉默了半响,春绯道:“你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感谢你,我不会出卖灵儿的。”

春绯想抬身价,同时,也还是想着赵悦灵这颗大树。

容尺素是个人精,怎会看不出春绯的心思,不过她却不急着,让春绯这么快就妥协。

“春绯姑娘放心好了,本王妃又怎会让你做那不忠不义这人?”

“那你……?”不是让她做那不忠不义的人,她是把她找来做什么?

“本王妃听说春绯姑娘在翠烟楼里的日子不好过,此事,本王妃也是有些责任的。”

“你想做什么?”春绯眯着眼眸,有些警惕。

容尺素给晴河使了个眼色。

晴河把早前就准备好的盒子拿出来,呈给春绯。

春绯把盒子捧在手里有些疑惑。

容尺素却是示意春绯把盒子打开来看看。

里面俨然是一盒子足以亮瞎眼的金银珠宝。

好东西春绯见过不少,但见着盒子里的金银珠宝,春绯难掩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咽下一口唾沫。

把盒子合起来,看容尺素的眼神更加的迷茫,一头雾水。

容尺素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春绯在屋子里呆上了好一会,才让人小心翼翼的送春绯出去。

春绯穿着斗篷,带着帽子,走的是偏门,却还是不慎被刚从府外回来绿儿给看见。

眼睛微微眯起,躲在暗处里,目送兰溪送春绯出去。

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绿儿听不见,却瞧着兰溪在吩咐着春绯什么,而春绯一脸认真的点头。

等兰溪把春绯送上了马车。

绿儿才一溜烟的离开,回紫云轩把这事禀报给赵悦灵知晓。

却没有注意到兰溪瞧她过来的那一抹视线。

**

赵悦灵听着绿儿带回来的消息挑起了眉:“你说春绯去见容尺素了?”

绿儿点头,“是的,主子。奴婢亲眼所见,不会错。”

旋即凝着眉,神情凝重的说道:“主子,这王妃该不会是想要利用春绯姑娘对付主子您吧?春绯姑娘她可是……”知道主子您不少的事情。

赵悦灵明白绿儿的意思,不过却道:“她不会出卖我的。”饶是如此说,赵悦灵心下还是有些忐忑。

人心苟测,戏子薄情,烟花女子,又能好到那里?

所谓的姐妹情,赵悦灵到底还是不放心。

想到什么,绿儿又道:“王妃,方才春绯姑娘出去的时候,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

赵悦灵抿着唇,未语。

绿儿见此又继续道:“主子,您也好些日子没有去看过春绯姑娘了,听说春绯姑娘近日过的可是很不好,您要不要去看看春绯姑娘?”

进了王府,老太君不喜烟花之地的女子,为了讨好老太君,赵悦灵便尽量不与那地儿的人扯上关系,且加上之前云恒寿宴里发生的事情,赵悦灵更加是对春绯避而不见。

这厢,春绯怎说心里也会有些膈应吧?

放下手里的梳妆盒,赵悦灵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去库房里挑些价格珍贵,平素里我用不着的东西装起来。备马车,去翠烟楼。”

绿儿会意,“是。”

方要退下,赵悦灵唤住了她:“等等。”

绿儿抬头:“主子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别让人发现了。”

“是。”

绿儿退下,赵悦灵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抬起脸,优雅的笑了笑,眸中闪过一抹狠戾。

画着唇脂,一抹朱丹唇喃喃地念着容尺素的名字,突兀的冷笑了起来。

想利用春绯来对付她? 8(.*)笔88±,o

可笑!

*****

兰溪刚把之前送春绯出去,看到绿儿的事情,告诉容尺素。

这厢,阿七却带着消息回来了。

把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容尺素。

容尺素勾起了唇角。

“鱼儿要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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