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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鱼儿要上钩了

黑衣男子迟疑了一下,抿着唇沉思了半响:“你问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确定让我杀你的那个人是个男的。”

“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女的长得虎背熊腰,张口闭口便是沙哑的男人腔调吧?”黑衣男子嘿嘿笑着。

这样说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阿七,方才他是那只手拿剑的,废了他,把他丢出去。”

那黑衣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眸,坐起身指着容尺素怒道:“喂,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我可是什么都告诉你了,你答应不杀我,会放了我的。”

听男人的声音。身形,年纪应该不大。

不过小小年纪便当了刺客,当真是不学好。

勾着唇,容尺素似笑非笑:“我是答应不杀你,放了你。可本王妃没有说过不伤你,妄想杀害本王妃的人,你以为,本王妃会放过?”

以免脏了容尺素的眼,阿七是把黑衣男子拖出去,才对黑衣男子动手的。

黑衣男子挣扎着,嘴里还骂骂咧咧着容尺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卑鄙,你说话不算话……啊……”一声痛喝,便没了声响。

晴河兰溪闻声进来:“王妃,发生什么事情了,您没事吧?”

容尺素揉了揉眉心:“没事,你们两个且退下吧。”

晴河兰溪对视了一眼,从而俯身行礼退下。

躺下,盖上锦被,脑子里回荡着方才黑衣男子的话。

恶毒的女人?

呵……<div id="ad_250_left">

是很恶毒吧!

闭上眼,容尺素沉思着,黑衣男子口中那个买他杀她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她?

容尺素可不记得近期。她有得罪谁。

是之前,她让阿七查的赵悦灵背后的那个人。

还是难道说,是唐闵么?

若是唐闵,那么他是否是还活着?

“……”

**

回府已经过了数日。

茗侧妃这几日来同梦阁来的勤快,主要是给容尺素报备这府中的事情,交接账务这类的事。

这两三个月容尺素不在,家务管账的事情都落到了茗侧妃头上。

这回,容尺素回来了。茗侧妃虽然不舍得手中权利,但自也是要把玉印交还容尺素,毕竟,容尺素才是这王府的主母。冬有冬血。

她且是只能代劳罢了。

容尺素翻着近来的账本,看着里面支出的账目,与她管账的时候,倒也没有什么差异。

只是,看到其中一笔写着购买金钱子的账目,容尺素微微皱眉,细看,才发觉,这竟然是紫云轩支出的。

“茗侧妃,这是怎么回事?紫云轩可是有人生病了?”

额?

茗侧妃顿了顿,目光落在账本上写着的‘金钱子’三个字。

反应过来什么,便道:“数日前紫云轩的丫鬟过来支出的,道是赵侍妾不小心感染了风寒。”

“哦?是吗?”低低的声音。透着一股别有深意。

茗侧妃秀眉颦蹙,有些疑惑:“王妃,难道这金钱子有问题?”

“金钱子有没有问题,本王妃倒是不知道,但这人,恐怕就……”嘴角冷冷勾起。

茗侧妃猛地瞪大了眼眸:“王妃,您的意思是……?”

容尺素笑而不言,微微眯起的眼睛茗侧妃越看越觉得渗人。

吞了吞口水。

金钱子是药,一种极为常见的药,效果甚佳,但是药三分毒,食用多了,祸及性命,也是常有的事情。

容尺素修长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王妃,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好半响,见容尺素没说话,茗侧妃问道。

“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便可。”

“额?”茗侧妃有些疑惑,不解容尺素的意思。

茗侧妃走后,少顷,兰溪便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

“王妃,喝药了。”

药端至容尺素跟前。

容尺素的眼眸微微眯起。

把药端了起来,放置鼻尖闻了闻,秀眉颦蹙。

难道是她疑心太重了么?这药里根本就没有金钱子的味道。

可若不是用来给她的,赵悦灵要金钱子做什么?

难道真的是病了么?

见容尺素端着药,又不喝,兰溪疑惑的问道:“王妃,您在想什么呢?”

容尺素抿着唇,抬了抬眼皮子,望向兰溪;“兰溪,近日,你可在厨房里见到金钱子?”

额?

兰溪顿了顿,摇头:“没有,怎么了王妃?”

“没什么,你盯着厨房,若是见到金钱子在厨房里出现,先不要声张,回来告诉我。”末了,又吩咐道:“近日盯紧紫云轩那边,有什么动作,及时禀报与我。”

“王妃,莫不成,那赵悦灵又做什么了吗?”兰溪厚重的齐刘海下两道秀眉,拧了起来。

容尺素莞尔:“没什么,你只要记住我的吩咐便可。”

兰溪嘟了嘟嘴儿,“那好吧,王妃。您先喝药吧,不然等下凉了,可要更苦了。”

……

**

接下来,这几日,府中甚为安静,并未有什么不妥。

只是太过安静,倒是令人诡异。

这厢,已经嫁入赵家,成了赵家少夫人的李天骄个容尺素下了帖子,约容尺素到临园河畔散心。

容尺素如约而至。

成了婚的李天骄倒是变化了几分,一头总是随意束起的如云秀发完成了双月追云髻,头戴珠玉七巧步摇,一袭羽蓝色迷离繁花丝锦曳地望仙裙,裙上用细如胎发的金银丝线绣成攒枝叶千海棠。

腰束宫绦,尽显婀娜身姿,将李天骄衬得端庄典雅。

只是一开口,便硬生生把那好不容易给培养出来的气质给吓跑了。

乍一看,容尺素险些没有认出李天骄。

还好,这性子倒是没变多少。

李天骄挽着容尺素的手,嘟着嘴:“靖宁,我可想死你了。”吸了吸鼻子,李天骄看的好委屈。

撒娇的功夫,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都快要赶上容娉婷了。

“怎么了?苦着一张脸,难道是赵公子欺负你了?”容尺素轻笑。

李天骄哼唧了一声:“他敢,我剥了他的皮。”说起赵行书李天骄脸色虽然尽量在掩饰,容尺素还是注意到李天骄微红的耳根,和她那一脸幸福的小模样。

想来日子是过的挺好的。

而那些胡思乱想,也总算是想开了。

容尺素笑:“娶了你,他自是不敢的。”

“靖宁,怎连你也这样埋汰我。”

“哦?难不成,除了我还有谁敢这样埋汰你?”轻轻笑着,唇角带着几分戏谑。

李天骄叹了叹,“可不是嘛!靖宁,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成亲后总是愁眉不展长颦,甚少言笑了。原来,当别人家的媳妇真的是这么难得。”

半响,容尺素道:“这日子,适应便好。”

李天骄耸了耸肩,“好啦,不说我了。靖宁,听说你回商亲王府了,如何?那些人有没有欺负你?若是她们胆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她们一顿。”小模样又变得认真了起来。

果然,人是不能看外表的。

才说,她有了些变化,这才多久,又要原形毕露了。

“我的事情,你倒是不用操心,她们奈何不了我。倒是你,成了亲,怎还是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该改一下了。”

李天骄嘟了嘟嘴,问容尺素:“靖宁,听说朝廷里又见捷报,云恒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你跟云恒……”

后半句没说出来,但容尺素却明白李天骄的意思。

“且再说吧。”

赵行书在朝廷中任文职,中书舍人。

官职虽低,但朝中的事情,多多少少也是知道一些,更何况,赵行书的父亲赵越尚还任职御史。

见捷报这么大的事情,赵行书自是知晓。

作为赵行书的妻子,李天骄倒也听赵行书提起过。

李天骄还想再说什么,被容尺素打断。

两人不知不觉,从临园河畔走到了街道。

突然间,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一个一身脏污模样的女子,抱住了容尺素的大腿。

“求求你,我爹快要死了,求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

突然间蹿出来的人,把容尺素等人都给吓到了。

容尺素皱着眉不语,睨着抱着她大腿,一个劲哭求梨花带雨的女子。

晴河兰溪反应过来,连忙上前要把那女子从容尺素的大腿间拉开,奈何这个女子抱得容尺素的大腿太紧,晴河兰溪怕伤了容尺素,怎么拉也拉不开这个女子。

动静闹得不小,很快就引得四周的人火速围观了。

指指点点的讨论,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赶紧放开靖宁。”李天骄指着抱着容尺素大腿的女子,便喝诉道。

不是李天骄没同情心,而是,这个女子实在是太唐突,着实吓人了。

唯独,容尺素铁打不动的任由女子抱着她的大腿。

被李天骄这一喝,女子顿住,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看着容尺素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买了我吧,我什么都会做的,我只要十两帮我爹买药就可。”

脸上虽然脏脏的,但还是可以看出女子不错的姿色。

还有,那一双光洁如玉,不似干过农活的素手!

容尺素皱眉:“本王妃不需要什么都会做的丫鬟,放开本王妃。”

“求求你了。”那女子直接跪在容尺素跟前,给容尺素磕头。

头点地,每一下都用了重力,很快,额头上便出现了红红的血痕,鲜血流出,在额头上蜿蜒,有些吓人。

有胆小的,马上捂住了眼,别过了脸。

李天骄怒了,没见过这样听不懂人话的,靖宁都说了不要丫鬟了,怎还这样。

“喂,你别磕了,你走吧。”

李天骄此言一出,便有一男子说道:“看你们穿的光鲜亮丽的,怎么这么没有同情心啊,不就十两银子吗,对于你们这些有钱人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与其用来胡吃海喝,还不如救救这位姑娘,好歹也是一条人命。”

那男子说的正义凛然,气愤填膺,很快便有人跟风附和男子的话。

纷纷指责容尺素、李天骄没有同情心,见死不救。

有人认出容尺素的身份,又大骂容尺素活该被云恒抛弃纳妾,活该没孩子诸多之类的话,越说越恶毒,简直是令人发指。

饶是承受力强大的李天骄被这样攻击,也免不得面红耳赤,直接怒了,想要上前教训一顿这些不明是非的人,不料却被容尺素阻止。

若动了手,纵使不是她们的错,到最后不免都会成为她们的错。

人言可畏,容尺素就算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也万不能连累李天骄才是。

“本王妃倒是不知道大户人家的银钱就不是银钱,既然你们觉得她可怜,为何不买了她?不过十两银子罢了,娶回家当个妾也不亏,这倒是比你们上窑子还要划算,不是?”容尺素笑问指责她的一竿人。

“我看你们这些人里,不泛光鲜亮丽的,不像是十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的人。且就算一个人给不出银子,几个人、所有人凑合合着,总也有十两。”

“你们如此善良,有同情心,何不如你们买了她?只会空口白话,你们这样做,与本王妃有什么区别?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本王妃?”容尺素冷笑。

只会一味的指责别人,倒也不看看自己又有何作为。

如此虚伪,也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责备她!

她不是圣母,同情心泛滥,也不是钱多了没地方砸。

见着个人说可怜了,便要给。

在这乱世里,又有几个人是不可怜的?

几个人被容尺素说的面红耳赤,首先发言那个男子,憋了半天才道:“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了,十两银子,我们那里有啊,自己都要吃不饱了,谁要还要多养一个吃白饭的啊。你们这些大户人家,王府光是下人就不止一百个了,你养多一个算什么,凭什么与我们相提并论。”

说的,好像又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一样。

有钱人家的钱就不是钱?

真是可笑至极。

“那你们可知,商亲王云恒,为了保家卫国,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子民,不让外族入侵,现在还在战场上打仗?你们可知,王爷还在战场上抛颅洒热血?王府的银子,皆是王爷用命一分一厘赚回来的。”

“你们且是知道家庭不富裕,为何要多养白口。王府的银子也不是天上刮下来的,王府也不富裕,何以要多养一个多余的人?你们一群大男人做不到,何以欺负我一个女人?”

容尺素字字珠玑,把一群人说的哑口无言。

容尺素把视线转向了跪在地上,一脸僵硬却还是楚楚可怜的女子,嗤然冷笑:“你有手有脚,貌美如花,为了区区十两,便当街下跪求人,不觉得羞耻么?倘若真如你说的,什么都会做,何不去酒楼,何不去燕京中任何一户大户人家那里求职?。”

“一家不行便两家,两家不行,便三家,京中这么多人,总有那么一户人家会收留你。”

“且依照你的姿色,只要你愿意嫁人,十两银子会凑不到?再不济,红柳巷里任何一家风月楼也会收留你。明明那么多路可以选,你若有孝心,又何须偏生要走这一条路?”

“我……”那女子面色羞红,一时无言。

李天骄冷笑,“我怎说,这街道上这么多人,你不求,怎会偏偏来求靖宁。瞧你分明就不是缺银子,而是想进王府罢了。”

“怎么?是听说商亲王侍妾多,你便以为王府的侍妾好当,想要进去争宠么?”

那女子面色惨白,可怜兮兮的摇头,她想要辩解:“不……不是的,我没有。”亮晶晶的眼瞳,经泪水洗刷显得更加清亮。

容尺素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李天骄还欲要说什么,被她制止。

十两银子扔到女子跟前,“不管你是为了什么如此,但从今往后洗心革面做人,像今日的事情,就不要再做了。”

“靖宁……你……”李天骄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尺素,明知道这个人是骗子,怎么还要给她银子?

“走吧。”

容尺素拉着李天骄头也不回的走了。

为何还要给钱?容尺素自己也不知道。

也许,是这个场景实在太像初遇到某一个人吧。

那时,那男童也是一双亮晶晶的眼瞳看着她的。

遥远的记忆里,曾有人说:小娘子,等你长大我就来娶你。

曾有两人向她许过嫁娶,可惜他们谁都没有人来履行!

容尺素此举,褒贬争论极大。

有人道她此举大义,有人道她羞辱人,假仁假义。

既然起初要说那些话,现在还给钱做什么?

不过也好笑。

拿钱羞辱人?

谁的银钱这么多,闲得发慌来羞辱人。

不过历经此事,容尺素的名声往后可要在燕京里大躁起来。

暗处里,一双眼把此举全部收入眼底。

紧皱起了眉。

**

方才可怜兮兮,一身衣裳褴褛的女子,彼时一袭黑色劲装,一头如云秀发高高束起,未盘成发髻,抿着唇跟眼前的男人道:“主公,属下没能完成主公的吩咐,还请主公责罚。”

“下去领罚吧。”

男人脸带着面具,深邃的黑眸被长长地睫羽遮住,看不见的脸,看不见情绪。

女子猜不到男人的心思,看不透他的息怒。

“是。”应了一声,女子便要退下。

男人喊住她:“寻个办法接近她,若这次再失误,就不要回来了。”阴沉不定的声音带着几分慎人的阴沉。

“是。”

女子紧握了手中方才容尺素施舍给她手中的银子,抿着唇,深深地黑眸,藏着一抹莫名情绪。

门关上,男人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

果然是个难缠的女人,也怪不得灵儿斗不过她!

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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