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澹台荨猛地站了起来,眼看着晚画走进来福了福身,立刻摆摆手说:“免了,告诉本王。王妃情况如何了?”
晚画闻言一咬牙,跪下来说:“主子,奴婢求您去朝晨园看一看王妃吧!自从您离开之后,王妃一直昏迷不醒,并且高烧不退。雅芳她们用尽了法子,王妃就是不肯喝药。”
“不肯喝药?”澹台荨闻言禁不住气血翻涌:“那就让她烧下去,死了算了!”他在这边担心她,无法安心处理奏折,她可好,竟然不把自己的命当一回事,他何必多情关心她?
“哼!”澹台荨越想越感觉不是滋味,他心知她失去了清白都是他的过错,可是他就是心底堵得慌!“下去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澹台荨烦躁的不愿意去看晚画,他感觉自己倾注于莫槿芯的心思。似乎太过多了。
“主子,请恕奴婢斗胆!”晚画心底一惊,却依然咬牙豁出去的说:“王妃哪怕是昏迷中都在喊着王爷,可见王妃对王爷的一片深情。俗语说夫妻本是一体,其中一个受苦受难,另一个必定也是百般煎熬。如今王妃生死攸关,王爷想来必然是担忧,既如此,主子何不亲自前去朝晨园,照看着王妃?说不定王妃心有灵犀,感应到主子的关心,就醒来了呢?”
澹台荨闻言讶异地看了一眼晚画,晚字辈的丫鬟都是他暗影楼的人,尤其是沉稳木讷不善言辞。今儿个晚画竟然冒死为莫槿芯说出这番话。难不成,莫槿芯真的有那么好?“前面带路吧!”澹台荨抿唇,未经思考,已然作出了决定。
尽管他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对任何女子动心。他还有那么多心愿未能达成,有血海深仇去报,但是不可否认,他逐渐地被莫槿芯影响心绪。他本以为听到她并非清白之躯,会对她的在意淡了许多。却万万想不到他会那么的自责!
尽管不愿意承认,他终究还是面对自己在意莫槿芯,喜欢上莫槿芯的事实!怪不得听到她不屑一顾荨王妃这个位置,总是强调三五年后,就与他和离,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他会那么的生气,会那么想要掐断她的翅膀,将她永远地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来到朝晨园的时候,就看到雅芳和姚嬷嬷拧着锦帕,不停地更换莫槿芯额头上的锦帕。而雅竹则一脸的担忧,端着药碗柔声劝说着:“小姐,求求你,你就把药喝了吧!”一边红着眼眶。看着莫槿芯喂进去的药汁全部从嘴角流出来。
蹙眉,澹台荨低斥道:“怎么回事?王妃的烧还没有退掉吗?”
“王爷!”三个人闻言这才发现澹台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连忙焦急地见礼。
澹台荨不耐烦地挥手说:“罢了,不必多礼。”顿了一下,看着莫槿芯依然惨白的脸色,禁不住揪心的难受。“太医,滚进来!”蓦地,澹台荨找到了发泄点,冷冷地回转身吼道。
“下官在!”随侍在外室的太医闻言,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弓着腰快速地冲进了内室跪了下来:“下官知罪!只是王爷,王妃这本就身子骨受了内伤,体内余毒未清,如今高烧不退,若是不能将药喝下去,恐性命堪忧啊!”
“你是说,王妃体内余毒未清?”澹台荨抓住了关键点,这么说上一次她在花轿中被下了毒,因为醒来了谁也没有在意。倒是耽误了清毒的好时机,以至于毒素淤积在体内,引发了这一次的昏厥?
“是,王妃体内的余毒似乎被相克的毒素引发,所以才引起了高烧和昏厥。如今下官开的药一来可以降温,而来可以清毒。只是若王妃一直不喝药,下官恐怕也会束手无策。”太医咬咬牙,这王府的差事哪里好办啊?稍有差池,估计他自己脑袋搬家,严重的还要牵连一家老小,唉!
“杜太医,此事本王不说,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澹台荨眸光一凝,眼底深处的嗜血和阴狠一闪而逝。进宫敬茶的时候,莫槿芯已经把花轿中毒发晕厥的事情解释了,父皇也已经打消了疑窦,他是决计不会允许这件事情再次掀起风波。<div id="ad_250_left">
“是,下官心底有数,但请王爷宽心。”杜太医心底那个郁结,刚下了早朝,他还没有来得及把官服换下来。就被荨王府的侍卫冲进来,拎起来就走。听闻是荨王妃病危,他急忙返回去提着药箱,被那个侍卫拎着施展轻功带进了荨王府。
这王公贵族哪家没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何况是皇子亲王们,那些弯弯绕绕更是惊人,他们这做太医的就只管治病救人,耳朵那就是暂时关闭,什么也没有听到。至于嘴巴,那是最为牢固稳妥。
“嗯。”澹台荨思索了一下,走过去从雅竹手中将药碗接过去,坐下来说:“你们都退下吧,本王来喂王妃吃药。”语毕,拿起汤匙舀了药,放在嘴边吹了吹,给莫槿芯唇瓣递过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澹台荨,看着喂进去的药从嘴角流水一般流泻而下。澹台荨瞳孔微缩,她似乎没了求生意志?眸光一闪,澹台荨将汤匙放在了茶几上,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俯下头对着莫槿芯的唇瓣渡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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