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嬷嬷眼底深处有一抹不屑和鄙夷闪过,面上却漾起殷勤讨好的浅笑,小跑着过去扶起了夏荷,一边故意粗手粗脚地拍了一把她的屁屁。装出一副关切的样子询问:“夏荷姑娘,你的伤不要紧吧?老奴那里有先后赏赐的冰夷贡品御肌膏,涂抹在伤处不出几天,再严重的伤痕都可以消散掉。”
夏荷心底又恼又怒,本想要发作,却被杨嬷嬷口中那个御肌膏给吸引住了。想到还要用到这个虎虔婆,以及那御肌膏,夏荷就强挤出一抹微笑说:“哦,那还要请嬷嬷您慷慨赐药!”
杨嬷嬷笑得眼角都皱在了一起,嘿嘿干巴巴的说:“夏荷姑娘都说了老奴和你同坐一条船,这御肌膏老奴留着也没什么用,一会儿就让喜鹊丫头跟我回去取。只是夏荷姑娘也要清楚,这泥人也有三分性子,有时候做什么事务必要斟酌再三,免得阴沟里翻了船。姑娘说,老身这话可在理?”
夏荷恨得牙根痒痒的,强挤出一抹浅笑,看向杨嬷嬷。发现这往素一脸憨厚巴结的老脸,今儿个却多了一股子精明和戾气,夏荷后脊背一阵发冷。她怎么就忘记了?这可是深宫里摸打滚爬的一等官婢,稍有差池,恐怕她会反咬一口!
尤其是她那么一番话,威胁兼提点,顿时让夏荷一颗心冷到了骨子里!也是她眼拙,没有把这么个虎虔婆看在眼中。她毕竟是智仁皇后身边的人,怎么可能如别的嬷嬷一般胆小好拿捏?
“呵呵,嬷嬷哪里的话?”夏荷假笑着说:“我就是再不济,也不会对嬷嬷不敬!嬷嬷自从我进入王府之后。对我是百般的照顾和掩护,我哪里会知恩不报、恩将仇报之人?嬷嬷只管宽心,他日事成之后,嬷嬷会有一个孝顺出息的子嗣。您会在一处封地,荣华富贵安享晚年。”
杨嬷嬷干巴巴的老脸上赘肉一颤一颤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在夏荷光滑细腻的手背上摸了一把说:“瞧姑娘这嘴巴甜的,唉。老身我一眼就看出姑娘非池中物,早晚会变凤凰。有了姑娘这一番话,老身我今日之后自会全力配合姑娘,只望姑娘可不要忘了今日这番话才好!”语毕,一脸的审视外加探究。
夏荷强忍住恶心,头皮一阵发麻,虚假的笑着说:“嬷嬷还信不过我吗?嬷嬷若是出什么事,我岂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嬷嬷尽管宽心,往后等着您的富贵日子还长着呢!哦,就到这里吧,嬷嬷回去吧,我让喜鹊送您。这天黑路滑,嬷嬷又上了年纪。我还真不放心。”
杨嬷嬷倒也识趣,一两句试探就罢了,多了过犹不及。当即嘿嘿干笑着说:“好,多谢姑娘体恤。”语毕,松开了手。一旁侍候在外边的喜鹊,笑着迎上来,搀着杨嬷嬷笑言:“嬷嬷,奴婢送您回去。”
夏荷向喜鹊眼神示意了一下,便强忍住屁屁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向自己的院子走去。待进入了外室,夏荷脸上的笑意敛去,怒目将茶几上的茶盏扫落在地上。“哼,老不死的东西,居然敢跟我叫嚣!”
喜鹊一盏茶的功夫就回来了,拿着一只玉瓶,福了福身道:“姑娘,奴婢已经让府医看过了,这御肌膏没什么问题。”一边拧开了木塞,递到了夏荷的?子边说:“您闻闻,奴婢也听闻这御肌膏有一味天山雪莲,味道虽然清淡,倒真的有雪莲的气息。”
夏荷嗅了嗅,点头说:“算那个老东西识趣!”
“嗯,那奴婢给您敷药吧!”喜鹊恭敬地说:“您这伤外面看上去好了,其实内里却还没有痊愈。所以走路的时候难免还会感觉到疼痛,刚刚好这御肌膏可以去掉伤痕,又可以将内里的损伤治愈。姑娘,您可要抓住机会,将王爷的心留住,这样才能给王妃添堵!”
“添堵?”夏荷一边伏趴在软榻上,一边不屑地说:“我要的可不只是添堵!我要让王爷把心留在我这里,让我成为荨王府的侧妃,和莫槿芯那个正妃分庭抗礼!到时候我要把荨王府搅乱,让安乐帝对荨王……”意识到差点说漏了嘴,夏荷冷笑一声道:“总之,我的打算你不必过问,我高升了自然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是,奴婢明白。”喜鹊心底一阵唾弃:好处?有我很么好处?好处都让你自己占据了,到时候估计剩菜残羹都不愿意分我一杯,我傻了才会把宝全压在你身上!这荨王府说起来真正的主人不是王妃,也不是你这个奴才秧子出身的贱婢,而是亲王爷荨王!
想到这里,喜鹊心底一动,她要不要把夏荷与杨嬷嬷的互动,告诉王爷呢?毕竟,她的目的很简单明确,就是想要成为王爷的侍妾。到时候就可以一跃成为王府的主子,不用再做下人的活计!<div id="ad_250_left">
而且有了王爷撑腰,比这个夏荷来得牢靠!这么一想喜鹊就忍不住雀跃,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临了!不过眼下她也不敢露出什么不对劲,免得被夏荷察觉出端倪,将她给灭口。
夏荷则是一边向往着屁屁如从前一样,光滑没有疤痕。澹台荨依然还会如往素一样宠幸她,那么,这一次她可以借机爆出怀有身孕。让澹台荨与莫槿芯产生误解,同时坐上侧妃宝座。一边思索着喜鹊这丫头鬼着呢,她要以防万一。
主仆俩各有心思,维持着一副表面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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