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子霖依旧面无表情,看着我,说:“不知道,你说你要。”
我把火狐放到树洞里,坐到旁边,说:“我等它醒。”
他冷呲:“看来你打得过老虎。”
“你走吧。”我不爽地翻脸:“我自己回去。”
他没走,也没吭声。
这样僵持了好久,马很无聊,自己动了动,打了个响鼻。
费子霖开始说话:“装上,去找找别的。”
“不要。”我说:“你走吧,我在这里等着。”
他面露烦躁:“我走了你怎么回去?”
“走回去。”
费子霖又没说话。
新一轮的僵持过后,他重新开了口,问:“你分不清什么是玩笑?”
“分不清。我觉得你……”算了:“你不会改我生气,万一你改了,又变成我不对。麻醉弹的效力有多久?你等它失效再派人来接我好了。”
费子霖看着我,许久,重复了一遍:“装上,去找找别的。”
“不要!”
“别在这发疯,”他面露不愉,语气也开始结冰:“装上,你也上来。”<div id="ad_250_left">
最后我还是爬到了他的马上。
一边走,一边懊悔,我跟李昂在一起三年居然都没有学会读心术,不知道费子霖现在的样子,是讨厌我这样子,还是竟然喜欢。
奇葩的是,很快,费子霖就找到了第二只火狐。
他果断打下来,对我说:“去看看,公的还是母的。”
刚刚那只是也是公的。
我不情不愿地走过去,巴拉着它,扭头对费子霖说:“母的。”
“抱来。”他吩咐:“找到鹿就回去。”
我抱起那只火狐,原本觉得它可爱,现在又不喜欢了。这大约就是费子霖地神奇之处,他讲话总能让我的心情骤然崩溃,想蹲到墙角哭。
我抱起火狐,放到袋子里,抽出脚时,忽然看到了一只金色的蝎子被带了出来。
因为这一代是密林,地上的树叶积得很厚,而我刚刚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几时陷了进去。
蝎子随后便爬着离开,我这才觉得脚有点痛,听到费子霖说:“别动。”随后开了枪,一阵热气擦过我的脚,我低下头,看到被子弹掀翻的蝎子,流出了恶心的汁液。
这时,费子霖又说了一遍:“别动。”
说这句时,他已经下了马,蹲到我面前,看了看,从口袋里翻出一条橡皮筋,扎住了我的脚腕。
然后站起身,把我抱到了不远处一块大石头上,蹲下身来,托起我的脚腕,拔出了毒钩。
然后拔出刀来,在上面划了一个口。
黑血顺着破口流了出来,我抱紧了怀里那只臭烘烘的火狐,看到他低下头来,吸出一口血,吐到了一边。吸了几下,找到蒲公英,嚼碎敷到了伤口上。
这蝎子也不知是什么品种,反正吸了半天毒,我还是觉得腿超级痛。
然后他拿着水漱口,把火狐拎走塞进袋子里,然后抱着我放到了马背上。
地上黄叶太多,一时间马也跑不快,小心翼翼地走着。
走了一会儿,费子霖的手伸了过来,在我额头上擦了一擦,问:“痛得严重么?”
我点头。
他没说话,把手臂放到了我嘴边。
这条手臂昨天刚被我咬破过,还绑着绷带,我又不是狗,总咬人算怎么回事?便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听到他说:“咬吧,我知道很疼。”
我可能是有点感动吧,扭头看着他,问:“我不想咬行不行?”
他猫一样地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脸,柔声说:“牙会痛。”
又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可以加速,走出森林时,我已经快痛废了。
费子霖把我从马上抱下来放到车上,然后就要走,我连忙拉住他,问:“你去哪?”
费子霖先是握住了我的手腕,呆了一下,又放开了,弯腰把我抱起来了一点,塞到了另一侧,最后上了车,问:“你在担心什么?”
我说:“我要是变残废,你肯定就不要我了。”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问:“变成什么样的残废?”
“这么痛,里面不知道烂成了什么样子,可能要截肢了吧。”我发誓,我没有感觉错,这种痛比中枪还难受,我便说:“你不要我没关系,我也很开心……但你至少得陪我去医院,你有这个义务。”
“我没这个义务。”他靠到椅背上,闭起了眼睛,冷冷地说:“少发点神经。”
我于是没说话,在车上翻了个块毛巾,咬到了嘴里。
比奇屋 www.biqi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