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醉酒后,总喜欢喋喋不休地说些什么。今儿,他把憋在心里想对我说得话,一股脑地吐了出来,“开始培养你的时候,我是存了私心的。因为你没有什么任何的背景,母亲是卧床的病人,父亲是个开杂货店的。我想着只要不放给你太多的权,你将来就不会对严肃产生多大的威胁。结果你第二年就救了严肃一命,打那以后,我就把你当成了我第二个儿子。有时候,我会想,要是你真的是我儿子,那该有多好?”
其实,这些话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严总没说够,又牛饮了几杯酒,继而说道:“要是严肃那小子是女儿的话,也不用他同意不同意,我肯定把他嫁给你。”
我听得一哆嗦,估计身处在远方的严肃应该也打了个冷颤吧,“严总,你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家吧。”
“回个屁的家,那房子是唐天娜看中买下来的,也是按着她的喜好装修的。我不回去!”我不知道严总在凭空扒拉些什么东西,等他的大脑完全被酒精麻醉后,我把他驮到背上,步履瞒珊地走出了酒吧。
刘正开车把我们送到了我家附近,在我们下车之际,他开口问道:“沈兄,你不光给杨叔做师爷。还给这条老狗打工?”
“嘿,你有自己的小酒馆儿,不懂我们这些打工的辛苦。”人呢,想要在社会上混口饭吃,就得学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也是我花了二十九年琢磨出来的道道。刘正听着舒坦,我亦不少块肉,何乐而不为呢。
严总醉得不省人事,一百八十多斤全压在了我的背上,我前脚踩进电梯里,后脚就把他给放到了地上。开玩笑,背着他坐二十层的电梯?
等电梯到了二十楼停下,我真的不想再背着严总走了,于是就拖着他从电梯间走回了家(他的裤子也因此磨破了,事后我也没告诉他真相......)。
当芸芸和天野发现我拖着一具“尸体”回家时,第一反应并不是尖叫,而是抱团合计该怎么毁尸灭迹。
她们讨论得太大声,我想装作听不见都难,“你们最近是不是犯罪题材的美剧看多了?这不是尸体!是严总。去帮我打盆水来,我帮他擦擦。”
芸芸对严总没什么好感可言,打水的任务理所当然地就落到了天野的头上,“严总这是怎么了?”天野端着水盆子,脸上带着些好奇的神色。
“严总今天跟我去了趟无锡。”我边说、边打湿毛巾替严总擦脸,“就是上海周边的一座城市。我们去办了点事儿。具体是什么,这属于机密,不能说。”天野眼中的好奇之色渐浓,就连窝在沙发上的芸芸都竖起耳朵,不想漏掉一点八卦的东西。
我知道两女的八卦热情已经被点燃,故意卖了会儿关子。一直等到我把严总抬进卧室休息,芸芸终于憋不住了,把我从房里拽了出来。一溜小跑,进了书房。三两下就帮我裤子脱了,然后张开樱桃小口含住了我兄弟,我感觉刚上来,她就停嘴了,“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感觉,明白了?”
“......”我无言以对,用眼神乞求着她们继续。
天野刚想俯身替我解决躁动,就被芸芸给拦下了,“少来!想继续,就把故事说完。说完之后,我和天野自然会让你舒服的。”
作为二十一世纪有理想、有文化、有节操的三有青年,我会被这点小小的诱惑所打动?闹呢,爷没手啊?“哟哟哟哟...”芸芸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狠狠地掐了我一把大腿内侧。掐完,她就把睡衣脱了,吹弹可破的玉体啊,我的鼻子有点发烫...芸芸朝天野眨了眨眼睛,天野会意,她亦缓缓褪下罗衫,洁白且微隆的小腹,让我体会到了异样的诱惑。好,我把持不住了。<div id="ad_250_left">
之后,我以超越某少朗读某凉茶赞助广告的语速,把严总寻爱记叙述了一遍。故事讲完以后,芸芸竟然不守信用,捡起睡衣就想穿。我已经被你们撩拨得面红耳赤了,你们还想全身而退?
我淫笑了几声,返身把书房的门锁上,接着就开始和大小老婆追逐嬉戏。天野大着肚子不敢瞎跑,被我追到后,主动仰头送我香吻,柔软的丰盈在我掌中肆意变换着形状。天野被我又啃又吸,不一会就娇喘连连。芸芸怕我俩擦枪走火伤了孩子,就过来替天野承受我的“枪刑”。我头一回在书房里头玩,有些兴奋过头,才五分钟就完事了。
芸芸以严总随时会醒为籍口,无论我怎么说都不肯再给我了。
最后我们仨在书房挤了一宿,伴着严总那酣畅的呼噜声,睡着了..
我不知道严总有没有醉酒后的记忆。反正,他醒得比我们都早,留了张字条就走了。
芸芸听过了严总的情爱故事,对他改观不少,至少不再直呼他的大名了,“老公,别下去了,严总把早饭买好了。”
“我下周一开始,一整个礼拜都不用去上班了。”我摇了摇手中的字条,严总给我放了假,也给他自己放了个假。
天野从第二个月开始就一直很嗜睡,基本要到十点多才会起床。我和芸芸把家务都做完了,这只小懒猫才揉着眼睛,从书房里走出来,“咦,严总呢?”
“他走了,快点去洗脸刷牙,好了过来吃早饭。”芸芸帮天野准备好了她的孕妇大餐。
不对呀,芸芸这么早就已经画好了妆。我掐指一算,今天是天野的孕期常规检查的日子..
果然,芸芸从微波炉里取出牛奶,转头对我说道:“一会送我们去医院。”
不过就是做个孕检,天野和芸芸美得跟要上台领奖似的,一路上叽叽喳喳个没完。我听得头都大了,“你们差不多可以了,不就是生个孩子。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整得像是在造原子弹呢?”
我竟然忘了芸芸就是物理学女博士,她哂笑道:“哟,瞧你说的,你会造原子弹?请问沈教授,您的物理从高一开始是找谁辅导的?”
“得,当我没说过,我闭嘴,行了吧?”
星期天,路上的车本来就特别多,再加上后排的俩老婆实在是太恬燥,搞得我一到医院就想给自己挂号去看中暑。
我由于烟瘾犯了,就没跟着她们去检查。我在医院大楼外闲逛。说起这医院,它名为红房子医院,是上海知名度相当高的妇产科医院,也是我的诞生之所。
“嗯,我检查好了。”
“医生说我没事。”
“那你忙生意吧,我自己回家。”
我听到了一个非常非常熟悉的声音;宋佳悦,她来妇产科医院干嘛?看她脸色苍白,一点都不像没事的样子。宋佳悦挂了电话之后就一直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发呆,我蹑手蹑脚地走到一处墙角,藏好。她深吸一口,像是做了某个重要的决定。随后,她把手中的袋子扔进垃圾桶,就打车走了。
我这是被芸芸和天野传染了么,怎么也变得八卦了?她一走,我就把她扔掉的袋子捡了出来,是她的诊断书。大家都懂的,医生的字嘛...反正我就认出了最后的四个大字:导致不孕。
“都导致不孕了,还说自己没事?嘿,真够傻的。”我看完之后自言自语了几句,又帮她把诊断书扔回了垃圾桶。
俩小时过去了,我的两个小娇妻就不像宋佳悦那么凄凉,满脸笑容地出来了。
我知道应该是检查下来还不错,可出于将要做爸爸的责任心,问道:“结果怎么样?”
“你问大的还是小的?”芸芸的反问很刻薄啊..
不过嘛,踢皮球是我最擅长的事情之一,“你说呢?”
天野掩嘴一笑,说道:“都好啦,就是我体重有点偏轻了,医生关照要多吃点。”
“那走起呗,带你去吃好的。”我抬脚就想走,不料被芸芸伸手拉了回来,“走什么呀,就走起?饭店里的东西就是好的?逗不逗呀你,回家,我们自个儿做。”
芸芸,拜托你以后说话的时候,下巴托托牢。你就是个连煲汤都会忘记放调味料的小笨妞,装什么中华小当家啊!当然了,这些话我都是用眼神来表达的。
我们刚想踏上归途。宋佳悦突然杀回来了,她跳下的士的一刹那看见到我了,习惯性地就说道:“你跟踪我?”
芸芸和天野都不曾见过宋佳悦,不禁异口同声地对我提出疑问,“她是谁?”
女人嘛,除了喜欢八卦,还喜欢攀比。特别是见到了姿色和自己相差仿佛的美女时,尤为明显。芸芸和天野因为我的关系,另当别论。宋佳悦作为外来物种,一个照面,她们三个女人就开始暗暗较劲不已。
就我心里评分标准而言,芸芸八十八分,天野九十二分。而与我初识的宋佳悦比她俩都高,大约有九十五分。可惜,她在跟了林木森之后,往日的清纯不再。此时的她,也就和天野半斤八两。(哎哟,你别揪我耳朵啊,那时候的你的确是清纯不再了嘛...)
上回在某某屋,我就已经把话说绝了,我岂会当众抽自己耳光?“我不认识她,认错人了吧。”
“你!”宋佳悦怒视了我一眼,忽然想起自己回来的目的,于是,慌忙去翻垃圾桶,不再理我。
“你确定你俩不认识?”
同志们,当你们要欺骗智商高于自己的女人时,一定要记住,即便被打死,也不能承认自己吹了牛皮。
“不认识啊。”
于是,我被打死了..
“天野,你看呀。他现在都敢吹牛骗我们了,这样下去还得了?”芸芸一边跟天野撒着娇,一边用手砸我的头。天野深以为然,故作委屈道:“亲爱的,你就实话实说了吧...我们会原谅你的。”
我已然被芸芸的拳头砸的七荤八素了,迷糊道:“我招,我招,别打了。”
“其实她才是严总和宋小琴的女儿,昨晚告诉你们的故事,是假的。别急着打我!”我去,芸芸是有多暴力啊,一听说昨晚的故事是假的,又想打我了,“我这都是为了保护严肃。叽里呱啦,叽里呱啦(故事略...)。”我仅仅只把得病住院的那段给删了去,其他的都招了。
“这样啊。”天野恍然大悟,而芸芸则是早在故事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猜透之后的剧情了。
芸芸点了点头,表示剧情连贯通顺,并且我没有说谎的嫌疑,“他临时编不了逻辑这么严谨的瞎话,那些事情应该都是真的。”
天野心善,脸上愁容顿现,“洪敏好可怜呀,小森他...”
芸芸不等她说完,轻揉着天野的脸蛋,安慰道:“别犯傻咯,那些都是过去式,过去式!”
“果紫道!(我知道!)”俏丽的小脸蛋儿在芸芸的掌中被肆意揉搓,话都讲不清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哈哈,好可爱啊!”芸芸听着天野含糊不清的话语,顿时玩心大起,搓得更卖力了。
我看不下去了,上前劝阻道:“芸芸,差不多该换我玩了。”
天野:“......(~~~~(>_<)~~~~)”
最终发展成了:天野和芸芸互搓小脸。等回到家时,两人的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呃...不对,是比猴屁股更红。
一整周的假期,全部陪在了大小老婆身边。享受足够的齐人之福后,我回到公司,瞬间跪了。为什么?看看我桌子上堆着的文件夹就知道了,严总这个老混蛋!我俩都放假,假期结束之后回归,积攒下来的工作都是我的?
六月的蝉,附在树干上,贪婪地汲取着汁液。你吸就吸吧,叫个什么劲啊?就跟人一样,你钱贪就贪了,得瑟个毛啊。
韩云尘递来了一份资料,是关于李墨团的前任,朱经理的;试想,区区一个部门经理,竟然开得上百万级的名车,住得起近郊别墅。他会是两袖清风吗?
这份资料里囊括了他把我们公司的某些机密出卖给了竞争对手、克扣基层员工的福利以及打着我们公司的旗号去骗取做着明星梦的少女的钱财与贞洁。三宗罪,罪罪当诛啊。尤其是第三条(搞什么飞机,老子都没敢这么干,你就干了?)。
我虽说已经升到副总了,可毕竟不是总,做一些决定的时候,还是得跟严总商量商量的,“严总,朱经理...”
严总好似未卜先知,抢着说道:“我知道,你手上的那份资料,就是我让韩云尘交上来的。”
我纳闷了,“你都知道,那你还不亲自处理?还大费周章地还交到我手上?”
严总懒得正面回答,反问道:“乾隆杀和珅了吗?”
言下之意,严总要传位给我了吗?我不想因为钱,而葬送掉我和严肃之间的情谊,“他怎么办?”
“我早说过了,如果严肃不成器,公司就要交到你的手上。他现在像是成器的样子吗?公司交到他手上,我可以预见到,不出几年就得玩完。”
“可是...”
严总不欲再多废话,下达了终级命令,“没有可是!朱的事,我就交给你去办了。办得漂亮些,能不能儆百,就看你这一怎么杀了。”
待我应允下,严总又吩咐了一些事情,这才结束了这次口头禅位仪式。
朱经理的问题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决掉的,我把韩云尘递上来的资料锁进保险箱。接着就是玩命处理上周攒下的工作。还说把我当第二个儿子呢,有这么坑儿子的爹吗?
“呼...”我一目十行地看了一上午,总算是消灭到了十分之一的量。刚才黑球儿给我发了消息,下午需要我去剧组一趟。
我当是出什么什么他解决不了的大事,到了那里才知道;今天是邱逸才的生日,大家要集体给他庆生。我最烦这种party,我既不是主角,我也没帅到站在那里就有妹子会来搭话,大家说是不是?
黑球儿虽说是我的亲信,但他最近老和邱逸才泡在一块,有了不少共同话题。人就是这样的一种生物,只要不是生死仇敌,在一起处的久了,即便看着再不顺眼,也能搭几句话。
“沈哥,你别一脸苦哈哈的行不?今儿是邱导的生日,开心点呗。”
我白了黑球儿一眼,讥讽道:“今儿还是很多人的忌日呢,我在为他们默哀不行么?”
黑球儿闻言就默默地走开了,我还以为是我话说的重了,刚想跟他道个歉。他忽然就凑到我耳边,轻声解释道:“沈哥,邱导吧,其实人不坏,真的。芸芸嫂子那事儿,我跟他提了一嘴,然后他当场就抽了自己俩耳光,还发了毒誓,以后绝对不打你女人的主意。”
“嘁,别的女人,他就能瞎打主意了?”对于邱逸才这种人,我保持绝不纵容的态度。
黑球儿见我态度坚决,遂提议道:“要不我们走吧,省的你一会和邱导不开心。”
我挑了处没人的沙发坐下,“走什么走,我非但不走,我还要吃穷邱逸才。”
见我变向接受参与邱逸才的庆生party,黑球儿咧嘴笑了笑,端来吃的,和我坐一块儿消磨时间。
晚上的饭局是邱逸才自己去定的,我也没留意,车上一直在和黑球儿扯蛋,随着四周的景物越来越接近“二胡酒楼”,我才疑心顿生;这不会有诈吧?
我趁尚未入虎穴,赶紧给周本耀发了条短信:如果我在八点没有给你打电话,请速至胡胖子的酒楼救我。
周本耀没回我,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收没收到。我正想着是不是联系一下洪敏,车就已经抵达目的地了。
“沈哥,嘛呢?脸比刚才在剧组的时候还绿了。”黑球儿的打趣在我听来就是挖苦,“一会我要是让人砍死了,责任你得扛一半。”
黑球儿心大,但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什么意思,谁要砍你?”
我把和胡胖子之间的恩怨简明扼要地跟黑球儿叙述了遍,他的脸也绿了,“邱导想搞你?要不,咱这就掉头走吧。”
黑球儿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首先我们早在驶进这片区域的时候就已经进入胡胖子的势力范围了,其次我现在跑路了,可万一这不是邱逸才安排的套呢?
我整顿饭,都没尝出个味儿来,心思全用在提防胡胖子的举动上了。等到散席的时候,胡胖子仍是没出现。我心里不经泛起了低估;哪怕这不是个局,我进了胡胖子的店,也不应该这么太平才对。然而,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就是这么来的。
黑球儿跟我站在马路边准备打车回家,高离雪带着几个打手悄悄地靠了过来,放松了警惕的我丝毫未觉。待我眼睁睁看着棍子落到黑球儿脑门上的时候,我幡然醒悟,胡胖子玩的是螳螂捕蝉的把戏..
“哗。”一盆冰凉的液体泼在了我的脸上,这是加了药的水,当它漫进伤口,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立即清醒了。
胡胖子见我醒了,抓起我的头发,恨声道:“狗逼崽子,我答应了杨峥嵘不会主动找你麻烦,可从来没说过你来我酒楼吃喝,我能放你安然离开吧?”
他答应过杨叔不来找我麻烦?糟糕,我下巴好像被他们卸了。开不了口,自然也就说不了话,腹语这东西又不是谁都会的。我有嘴却用不了,那我只好多看看。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黑球儿的身影,“李拉落衡牛弄啦哭了?(你把我朋友弄哪去了)”
我自以为这话大概只有外星人能理解,没想到胡胖子竟然听懂了,“高离雪只是给了他一棒子,让他暂时晕一会,没把他带回来。”胡胖子为了彰显他的仁慈,特意点了一支烟塞进我嘴里,“我给你家里打了电话了,你爸接的,我让他送二十万过来。什么时候钱到了,你就能走了。”
我操你大爷!我爸开的是杂货店,一天收入几百块的小本生意,你当他是开银行的?我怒视着胡胖子,可惜眼神杀不死人,能换来的只有毒打,我被五胡将轮流抽了我一个耳光。他们都是实打实的练家子,别看区区一个耳光,我被抽完,耳鸣了几天都不见好。
高离雪是五胡将中和我见面次数最多的一个,我估计他也是五胡将中人最好的,等胡胖子带人离开后,他顺手把我的下颌关节给顶了上去。“嘎达”一声,很痛,我双手握拳,将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就这样,我忍住了,没有叫出声来。
“是条汉子。”高离雪拍拍手,轻飘飘地留下一句话,就追上胡胖子的脚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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