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能让暮兰起疑。暮子言过了好一会,才跟暮兰说了一声想去水榭亭走走。
水榭亭虽然也是处在后院的一方,但是离着后院那个小偏院子是隔着很远的,暮兰松了一口气,看来也许自己是多虑了,于是便拿着暮子言的一件斗蓬,提着一个灯笼同暮子言一道慢慢的往水榭亭走去。
暮色上头,秋天的夜晚总是来到很快,才走到一半的路,地面上已经是昏暗不清了,加上后院花草树木比较多,横纵交错的影子错乱的铺在地面上,更显的昏暗不清。
不远处便是要到水榭亭了,从南面一直往前,便能到,从右面的小道上过去,便是进入到后院的那个小偏院了。
看着暮子言的脚步直接往这水榭亭的方向走去,暮兰原本提着的心又是松了下来。只是走到一半之后,暮子言突然停住脚步,对暮兰说道:“你去回房吧茶炉搬来吧,我想泡些茶……”
“公子,这……”暮兰很是纠结的看着暮子言。
暮子言索性拿过暮兰手中的灯笼,一边往前走去一边说道:“我就在亭子里等你,去吧。”
暮兰一听,不得不回房收拾茶炉去了。
慢慢地停下脚步,暮子言确定暮兰已经走远的时候,将手中的灯笼望着一旁的树枝上一挂,便折身快步朝着右边的偏院子走去。
步子走的有些快有些急,不知道是激动的缘故,还是自己身子仍为好全的原因,暮子言只觉得自己的步子抖的厉害,连心脏都也抖的厉害。
眼见着就到了偏院的那道圆拱形门,暮子言原先激动的心情不由得冷了一愣:这后院清清凉凉的,仍是不见半点光亮。
心里一沉,原先满满的希望有一种瞬间被浇灭的感觉。暮子言抖着手慢慢伸向那冰凉凉的石门,满心的落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难道是自己误会了么?为什么还是一如以往我的荒败感,阿夭不是该躲在这里的么?
可是满眼的都是这清冷冷的月色,还有黑漆漆的夜,冰凉凉的天,哪里还有阿夭的影子?
叹了一口气,动了动自己那被石头冻凉的手,暮子言站起身子,原本是想着回去,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仍是不甘心,索性提脚踏进了院子去。
映入眼前的仍旧是那个被冷落的小院子,那没有半点灯光的空无一人的屋子,有的只是那一大片的树影交错,以及那些泛白的月光……
不由得抬手捂住了胸口,内心更是涨满了失落,真的没有么?真的没有么?难道这些都是自己的错觉?
很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暮子言闭了闭眼睛,索性迈着步子朝着那屋子走去。
刚上了一个台阶,眼前的变化顿时让暮子言瞠目结舌,瞬间又变得欣喜如狂起来。
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一般,刚刚台上台阶,便见着眼前屋子突然便亮着灯光的。
忍住内心的激动,暮子轻轻地迈着步子,捂着胸口慢慢地走上台阶,就要叩门的时候,猛地听到院子外头传来一声轻微的脚步声。
暮子言想了一想,便一个转身都到一旁的柱子的背后。
好一会,便看见一袭白衣从院子外头走了进来,暮子言心头一紧,这不是梨白么?果然,他们是在这里的!
眼见着梨白已经走上了台阶,暮子言正在纠结着要不要出现的时候,却看见房门轻轻地的打开,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
“小白,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暮子言一看,问话的人却是叶子青。
小白一边上台阶一边点头说道:“是的,我将那处的屋子加固了一下所以晚了些,我想,虽然不久就要回山上去了,不过那地方我也要留着,毕竟,那是我们和阿夭待过的地方。”
叶子青直径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望着院子的月色说道:“也许吧,不过你怎么晚回来,阿夭因为在取完血之后身子实在有些不行了,方墨便把她带去了丰歌哪里,好让丰歌看看,估计要明早才能回来。” 》≠miào》≠》≠gé》≠,
小白一听,顿时皱了眉头,同叶子青一同并排着站在,垂着眸子望着台阶下的地面,慢慢说道:“为什么现在子言醒了,还要取阿夭的血,明明阿夭身子已经快不行了,为什么要这样……”
躲在柱子背后的暮子言一听,心脏猛地一颤,脑袋猛地一轰,捂着胸口的手早已上颤抖的不停,只觉得两眼发白看不清任何东西,要不是后背死死的低着柱子,怕是早就跌倒在地上。
原来,那些带着一股腥味和香味的药汁,竟然是阿夭的血液,他竟然喝的是她的血!
暮子言只觉得自己的心在一阵一阵的翻腾着,心脏像是被十来把生了锈的刀子在来回的锯着,心疼的实在是厉害,眼泪止不住的便翻滚了下来:那哪是什么药,那是阿夭的血,那是阿夭的命,可是他暮子言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要用阿夭的血来换的他的命!
为什么,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忍住内心的痛,暮子言猛地闭着眼睛,继续听着。
良久,却听讲叶子青说道:“阿夭说,那是她对子言的愧疚偿还,若不是她的错,误将好感认作喜欢,害的子言陷了进来,她和子言之间本来就不活弄成这样子,她说,等子言好全了,她便回去再也不出来,直到清君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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