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温水怡人,清洗着沉睡已久的肌肤,让人通体舒畅不已。
只是,坐在浴桶里的暮子言,温热水雾中的脸却是紧蹙眉头,满心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这澡泡的一脸的不舒心。
只见他视线始终锁在手上那只小葫芦身上,越看越觉得内心心绪不宁起来。
刚刚从方墨手上拿到这个葫芦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异样,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怪了,如今这般仔细看着,终于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了。
小葫芦似乎被重新清洗了,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的血迹,而且,系着的绳子也明显的换成了一根新的小红绳!
暮子言眸子顿时一沉,方墨明明说了不过是将小葫芦收了起来,并没有去动过他,可是如今这葫芦的模样,明明却是被谁护理好了。
若不是方墨,定然是那个护理它的人是……我。
一想到这,暮子言的水汽氤氲的眼睛忽地一亮,突然狠狠地拽起手中的葫芦来,目光死死地盯着前方,脑海中闪过各种片段与猜测。
暮子言想,倘若方墨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拿到这个小葫芦,那么就已经说明,保管这个葫芦的人就在暮王府。
倘若就在暮王府的话……一想到这,暮子言脑海中又是闪过刚刚暮兰那就话来“自然是后院……”
后院么?你就在后院么?
闪亮的眸子倏忽的又是暗淡先去,复归平静,暮子言摊开死死的攥在手心上的葫芦,看着它的眼神又变得温柔与痛楚。
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好一会,暮子言缓缓的闭上眼睛,在心里说道:“你终是遇到了什么事情,才会这也躲着我,而我却是不知道,还是怨恨着你,原来却是在我不不知道的时候受了怎么的伤,竟然突然就要活不成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事的时候有多么难受,竟然比自己快要死去了还难受。”
苦笑了一声,暮子言又是睁开眼看了一眼葫芦,有些自嘲的自语道:“原来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你已经用情这么深……”
水汽萦绕,暮子言的心亦如这迷迷茫茫的水汽一般,内心有着一股莫名的难受与冲动,迫不及待的便想要奔到后院去,找到那个半路逃跑的人。
当然,有些不确定的东西,急是急不来的,只要有心,便自然能从身边的人套些出话来的。<div id="ad_250_left">
因为又怕自己一时被暮子言套进去,方墨将小葫芦送到子言手上之后,便又是一转身就溜走的没有影儿了,只留下暮兰一个人在暮子言身边。
暮王府因为暮子言的醒来也变得热闹生气了起来,不复之前的沉闷与阴沉,上上下下都在讨论着暮子言醒来的事情。
但是由于暮子言刚刚醒来,身子并没有好全,魂魄气息不稳,心脉也仍是有些的微弱,不能过多的运动,只能在附近随处走走。
暮兰虽然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暮子言似乎知道了后院的秘密,就怕某个时刻突然要暮兰如是道来,所以虽然很是高兴的陪在暮子言的身边,但内心仍是忐忑不安的,是不是都在关注着暮子言的言行举止。
只是,暮子言却是冷静的很,不经对自己受伤的事情只字不提,对后院的事情也是只字不语,仿佛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这让暮兰却觉得不安。
以他跟随暮子言多年的经验,暮子言越是沉默,就表明他早已经有些对策。
好不容易挨到傍晚时候,正值方墨送来一万黑糊糊的汤药。
“子言,该喝药了……”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方墨笑嘻嘻的将药放在案桌上,示意暮兰盯着暮子言喝完之后,便转身又要溜。
“方墨,你这么匆忙的样子,是要去哪里?”暮子言将方墨的动作都瞧进眼里,冷冷地喊住了他。
“啊哈哈哈哈,子言你看出我很匆忙了?是呢是呢,其实我很忙的,我等会就要去帝都大街走走去,早就答应给丰歌买些小玩意儿的,子言你乖乖喝药哈……”方墨刚迈出的脚连着一抖,立马挠着头笑着如是说道,一边说还一边继续迈着脚步往外。
暮子言望着眼前那碗黑糊糊的汤药,端起准备送到嘴边,突然鼻子皱了皱,徜徉着漫不经心的说道:“这秋寒天的,怎么这药味还有股淡淡的桃花香味,我记得后院的桃花……”
方墨猛地一惊,已经跨过门槛的脚顿时一抖,转头连连对着暮子言摇头摇手的说道:“啊?没有没有,绝对的没有……”
暮兰只觉得后背一抖,产点惊呼了起来。
暮子言眼神瞬间闪过一丝异样的光,随后隐没,只见他慢慢地喝了一口,淡淡地问道:“后院没有什么?”
方墨顿时又是傻眼,好一会才说道:“这……我是说不可能有桃花味呢,这明明就是药嘛。”
“恩……”暮子言不复说话,只是看着这碗好一会,才慢慢的端着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方墨见状,更是说了一声便溜的更快了。
为什么这药微微苦中带着一丝丝腥味,且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桃花香?暮子言一直思着这个问题,然后又是将暮兰喊过来细细的问了一边之后,心中的疑问就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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