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彦没有躲。
不知是躲不掉,还是根本不用躲。
的确不用躲。
趴在他怀里的胡篱不知多久醒了,小手一伸,冰针便在他们面前尽数落下。
“吾主。”胡篱的声音依旧糯糯的,甜腻的好听。却少了于世无挣的天真。带着浓浓的怨恨奔像君沫离。
“吾主,你为何要背叛吾族。”
“吾主,你为何要背叛吾族!”脑海里战场烽火中,有一个抱着剑满身血污的小姑娘对她歇斯底里的喊着。周围是成堆的尸体,狂风呼啸将一些吹乱。
这是不属于君沫离的记忆。
“不久的将来,你就会知道一切,我会等你回来,我的爱人。”
头痛欲裂中,冥彦温柔而又霸道的声音和她的意识一起慢慢消逝。
“阿离,醒醒。”哥哥的声音。
“阿离,醒醒。”真的是哥哥吗?
“君沫离,你给老子醒过来。”果然是忘忧白痴呀。
君沫离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忘忧标志性的紫色双眸倒影在她的眼睛里,头依旧有的昏昏的感觉,四肢好像被什么绑起来了,动弹不得。
“这是哪里?”
“不知道。”忘忧耸了耸肩,君沫离这才发现他竟然被五花大绑了。
周围都是石块,只有正前方的桌子上摆着豆大点的灯,冥彦正对着坐着,端着杯茶道:“看戏的好位置。”
他翘着二朗腿,看着沉默的两人笑道:“渊呀,你也没想到你有这么一天吧,果然没有了却邪和湛沪神兵你就是个废物。你说一会却邪剑出世还会不会认你这么一个废物的主人。”
“你不懂。”忘忧笑的坦然,“就算不承认我,那也是我的剑,而不是你的。”
“是吗?”冥彦放下手中的茶杯,转头看向下面,下面的人已经开始忙碌。巨大的祭台已在这如同废弃的地下搭建好,数以百祭的沧族人正往中心聚拢,他们脚下是君沫离从来没有看到过的阵法。
最中心坐着的是胡篱。
“好戏开场了。”随着冥彦带着笑意的话语,从两边的圆射出一道光屏,光屏迅速升高将沧族人死死的围在了阵里。
每一个沧族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沧族终于不会在历史的洪流中消失了。他们的神告述他们只要完成了这个阵法。他们都将被赐予永生不老的神力。
下一秒绝望毫无犹豫的袭来,第一个沧族人倒下了,在同伴的欢声笑语中,突然一阵剧痛在他的肚子里升腾起来,随后喉咙一甜,耳鼻口生疼,全身血管炸裂,砰的一声肉体被沸腾的血液炸开。
接着又一个人倒下了。
这一变故,使所有在阵中的人疯狂了。恐惧与奋恨占据了他们的心。
有人抱头痛哭,有人黯然,有人拍打这光幕祈求这他们的神给予他们一点点善心,让他得以生存。
“真是愚蠢的人呀。”冥彦细呷新茶,满意的笑道:“他们的神告诉他们只要把九尾狐献给天神,天神就会让他们长生不老,他们信了。但他们谁能想到等他们集齐了东西画好这个阵之后,真正被献给天神的是他们的生命。
而献祭所出来的东西,也不是长生不老。而是——”
“却邪剑。”
所以哀嚎已经停止,从喧嚣到静谧到所有生命的消失不过十分钟。地上没有任何的血迹,所有的人都像是被西方吸血鬼吸光了身上的血一般,干瘪而枯萎。
“接下来你们就只要看着我接手却邪剑就好了。”冥彦已跨过石揽,君沫离伺机而动。背后听到一阵咳嗽声,转头,是许久没见的玉衡和老狐狸。
“说实话,我并不想和未来的夫人打架。”狐狸挑着眼道:“安静点,对谁都有好处。”
“是吗?”忘忧侧着头,他被绑的很彻底,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你可以试试。”狐狸挑眉,手心的金属欢快的转这圈。
冥彦已经走到最中心,胡篱站了起来。所有的血都聚拢在她的手上,而红色的血的笼罩着下,淡蓝色的光打出了一丝裂缝,接着一声破壳鸟一般的尖叫,鲜红的血柱凝结成固体,蓝光被折射成千束,破开包裹着它的坚硬石块。
在这百人的尸体上空,那把绝世神兵升腾而起。
“哈哈哈哈。”冥彦在蓝光中笑的疯狂:“渊,我终于得到一样了。你所有的东西我会一样一样的得到。
你所有的东西我,都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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