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他未曾想到,忘忧会跳下来,用自己的身体将剑撞向君沫离,连就在咫尺的老狐狸都只能随着他的身影飞出十字镖。
镖入肉体,而剑却落入君沫离的手里。
“拦住她!”冥彦没有管忘忧,径直向君沫离奔去,他没有告诉他们却邪剑里还有他的一样残魂。
绝不能就此放手。
下一秒,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君沫离凭空消失了。
“是阵!”冥彦一把砸到地上。
地洞灯火幽微,豆大的灯自高而下的照了下来,无风无语,四下尸山,忘忧捂着淌血的肚子坐了起来,长久没有声响的地洞中,回响起他应吃力而发出的喘息,和居高临下不像个失败者的话语:“现在你该怎么办,残缺的神。”
“我想不用你来教我。”冥彦笑着蹲下,让自己与忘忧齐平,揪着他的领子,让那双眼睛看着自己,
没有不屈,没有怜悯,依旧神采奕奕,这双眼睛,这双眼睛,这双眼睛,让人忍不住想毁了去,却又不忍心毁了去。
“渊,你果然对的起你的名字,见而忘忧。”他赞叹道,又懊恼自己被蛊惑不干道:“美有什么用,不过是个活死人。”
“走。”他猛的站起,对着站在高处的人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夺回却邪剑。
“不杀了他吗?”玉衡问道,“这个男人已经坏了很多事了。”
“什么杀?他是个已死的人,这只是个空壳。”冥彦道:“要杀死他,只能杀了圈养他的主人。”
“那他的主人是?”
“不用想也知道,这世界上能和这个身躯吻合的人也只有鸠一个人的魂。她还真是背叛的彻底。”
另一边,通过传送阵逃到琉王宫外的君沫离翻身上马便策鞭狂奔。
才走了几步又被出巡的士兵拦下,主街是不能骑马的。君沫离无奈只得下了马,买得一件大氅将帽檐拉低盖住自己的相貌,牵着马在主街上走了一段,夜还未深,将近除夕而挂起的红灯笼招摇的而肆虐,铺满了整个街道。
君沫离经过几个折身后入了条深巷,这才翻身上马,远处灯火通明,将整个天空照的透亮,君沫离不敢回头,只有抱紧剑奔的飞快。
先把剑藏起来才有交换忘忧的筹码。
出了城,君沫离才知道自己无处可去,怀中的剑已经没有了温热的触感,她取下帽,这才发现已下了几丝小雪。
山路人稀风凉,她紧了下衣裳,长鞭一扬,马蹄踩着青石板“嗒嗒”做响,风吹起雪花,一切都像笼罩在一层纷飞的白色之中。
君沫离又狂奔了三天,终于到了最初的地方——青丘。怕再有诈,君沫离换了伪装,又选了最黑的时候。
没想到一切顺利。
她迫不及待的找到了苏清朔一伙,彼时苏清朔正在搓三缺一的麻将,看着颇为狼狈的君沫离,满眼吃惊,反复琢磨着出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
“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君沫离没有回答苏清朔的问题,着急问道。
“没。”三人面面相觑,思考了一会答道。
“那这东西给你了。”君沫离手一扬将剑丢到苏清朔手中自己一转身进了卧房。
忘忧呀,忘忧,千万别有事呀。
她未曾歇息,满脑子的部署与忘忧活下来的可能性,不停的思考让他的太阳穴微微发胀,不适的揉着。
窗外忽然传来几声轻响,君沫离警惕的回头,竟然是搭档猛虎姬慕誉。
“看到我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他靠在窗台,黑色的风衣将他的肌肉完美的展现出来,均匀没有累赘,宛如希腊雕塑里的美男子。
让君沫离不由想到西方传说中的吸血鬼。
“没有。”她浅笑,让自己瘫在椅子里。
看到老朋友当然高兴,只是现在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忘忧也许还在那群人手上。
想着,君沫离疲惫的闭上眼。
错过了姬慕誉眼底一闪而过的失落。
“我有好消息给你说。”他翻了进来,像回到这个房间的主人一样,为自己沏好半壶茶。
“说。”君沫离揉着太阳穴,一切都好乱。
“我想你会感兴趣的。”他随意道:“我们的组织好像是在进行人魂剥离的实验,目的应该是为了长生不老。
“是沧族的资料,头按照资料上说的正在制作一个阵法,那个阵法可以赐予人无穷的生命。”
“荒唐!”君沫离怒吼。
洞里的一幕爬上她的脑海里,尸僵和灵蛹,被骗的沧族和求长深不老的蜚组织。所谓长生不老的阵。
主子是故意上当,还是……只是为了炼就却邪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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