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他终于抬起头,“她算哪门子公主,”冷笑一声,“国都覆了,不过是个俘虏而已。”
缓缓起身,“现如今,我大隋慈悲待人,让她去掖庭修身养性,别倒了她那废人父亲的覆辙。她不领这个情,还要跑出去?”
阿九接口道:“主子说的是。不过也是了不起,掖庭同那死牢有什么区别,她居然还能跑出去。”
“唔。”杨广背着手看着窗外的弦月,“你这倒提醒了我。死牢里少了一两个人无妨,掖庭也一样。看来,她需要一个新地方了。”
秋风渐起,倒灌入蜷缩的枯叶之中,偶尔能听到雀鸟被吹翻了巢穴,夜间惊起悲恸凄嚎之声,这声音如同游荡于世间的鬼魅魍魉,于天地间逃窜,叫将睡之人扰得不得安生。
萧颍的身子突然间颤动起来,烛小卿也察觉到自家妹妹的异样,目光飞速地落在她胸前缀着的水镜之上,为了验证猜想,萧颍也将手指割破,各滴一滴生血在流彩剑与水镜之上,只见二者同时光华毕现,亘通出一道银白色光后,水镜未在蓍草与起镜诀的催动下,自己呈现出原来的面目,化作一副巨大的水帘,照出镜前二人的眉眼来。
“这就是紫薇水镜的真面目。”
水镜里烛小卿毫不遮掩叹为观止的神色,“我见了这么多稀罕宝贝,同你相伴多年却不曾见过得一可得天下得紫薇水镜。”
他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镜中虚浮的人像,苍白修长的手指触碰到水镜的瞬间,水镜中波纹一笔荡开,镜中呈现出约摸千字的文像来,似乎是古书上记载的东西一般。
再细细看去,原来是联结水镜同流彩剑的白色光华正如泼墨般在水镜上飞快地书写着文字,我一目十行地速记下来,直到白光写毕,共九百四十九字,虽已深入脑海,却不知何意。萧颍收了水镜,再去看流彩剑时,剑身红光已散,只显着最初的流彩光华,纯净如此时的月色,无邪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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