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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叛乱气息下的忆安在颤抖

卫家骏坐下,看了眼她,似笑非笑地说:“平时澈儿是从来不参加这类宫宴的,今晚听闻秦将军在,特意来应酬。澈儿,不敬秦将军一杯?”

听他那阴阳怪气的就知道他又在闹别扭,她也懒得跟他计较。她端起蓄满了酒水的杯盏,站起身向秦连昭点头,说:“秦将军,寒澈敬你。”

一听到那个声音,秦连昭呆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半晌才痴愣着答到:“不敢不敢,理应是臣敬您。”

听着下面一片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她就猜到刚才卫家骏那几句话一定让人想到了什么。这帮龌龊的老东西!

她喝掉满满一盏酒,然后再次斟满,看着秦连昭轻声说:“寒澈必须感谢秦将军。我跟着师父在福羽后山双习呆了多年,师父一直悔恨自己的家乡被他国侵占,直至去世也没能瞑目。如今秦将军收回了福羽,完成了师父的心愿,我替师父感谢你。”说罢再次一饮而尽杯中的酒。

卫家骏皱了皱眉。她的酒杯里原本是兑了水的清酒,他以为她只会喝一杯,坛子里那可是烈酒啊!

果然,刚结束了宫宴,她就开始发酒疯……

“我是一只小松鼠,小松鼠……松子站住!不要跑!你给我站住!诶?你是谁呀?”卫家骏都来不及把她带回公主阁,只能就近去了他平时的寝宫御祁殿。

她忽然揪住他的衣服,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你是不是大白兔?我跟你讲,这里有大灰狼……嘿!”她像远处巡宫的侍卫招招手,喊到:“买买提,我在这里!你快去抓鼋鼍,不然小鹿就被吃掉了,没了大白兔我怎么办?”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他皱眉,将她打横抱起,低头对她说:“你再乱喊我就……”

她猛一抬头,撞得他生疼,她却还装傻一般说:“大白兔,我不是胡萝卜你不可以吃我喔。喂!你怎么流鼻血了?我告诉你,你不要乱摸,不然我揍你!我……”

流鼻血……了。吾靠也不知道是谁害的!卫家骏一口咬在她嘴巴上,恶狠狠地对她说:“闭嘴!”

“唔……好疼……”她皱着眉嘟囔,随即又开始大叫:“你不是兔子!你是大灰狼!呜呜呜……蘑菇快来救我……”

卫家骏脚下一软差点摔倒。

“放开我,我是松鼠你怎么能抓我!放开我!卫家骏!”她叫他名字的时候他以为她清醒了……是实际上……“卫家骏你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去找秦将军温存!放开我!”

他被气得眼前一黑……然后他抱着她迅速到了御祁殿,把她丢在床上,蹲在床边生闷气。

丫的,平日里她直呼他的名字他都不管了,今儿就当着那么多侍卫宫女的面,还说他跟秦连昭有一腿……她在外面呆了十年都学了些什么?!

真是一入腐门深似海……

他哪里知道,以后还有个更麻烦的等着他。

这种乱七八糟的情况维持了两个多月,期间苗疆公主来访,又是把人忙得焦头烂额。

直至九月月末,月食。

惨白色的月色散落在乾安的每座屋顶,如何也收拢不起。只照得秦府花园角落里的若离花一片惨淡,泛起些许阴惨寒冷。

慢慢,黑影一丝丝吞噬掉了皎洁的月。

乾安城内人心惶惶。

唯有皇宫某个院子里那一排忆安默默地绽开。黑暗蒙住了它们血色的妖娆。

四处都弥漫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

突如其来的月食闹得乾安城内外人心惶恐,百姓都恨不得挖个坑跳进去,躲开这个可怕的夜晚。

唯独御祁殿内的她扑在床上,睡得正香。

今晚不管发生什么,都跟她没关系。

殿外喧闹声一片。

秦将军秦连昭和当朝重臣沈百川联手,谋反了。

偏偏选在这么一个夜晚,算计得可真好。

御林军不知被谁下了蒙汗药,这会儿叫都叫不醒,少数几个侍卫也都被流火带人拿下,反军势如破竹迅速攻下皇宫,顺利占领各个角落。

秦连昭带着几个被买通的侍卫一脚踢开了御祁殿的内宫门。

“胆子够大的嗯?”卫家骏坐在床边替她把散乱的发挽到耳后,抬眸即以冷冽的气场震慑住了在场的几人。

秦连昭微微愣了下,看着他,气势绝不差半分:“你最好不要反抗。把他带下去。”

两个侍卫上前压住卫家骏的时候他竟然没有反抗,低着头乖乖地走了。走到秦连昭身边的时候,他停住了步子,看着秦连昭轻蔑地哼了一声,说:“你不是要找你的书童吗?喏,”他回头努努嘴,“床上那个就是。”

秦连昭看着床上蜷缩着的身影愣愣神,还未反应过来,卫家骏趴在他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如果沈百川揪着我不放,你随他去,只要你们两个顺利出城,其他不用担心,起码他……”那句“起码他现在还不会杀了我”都没有说出口,秦连昭恼羞成怒一般“啪”给他了一耳光。

卫家骏愣住了,之前可没有说过还有这么一出戏啊!左脸上像是被火苗一寸寸吞过去一样,烫烫的疼。他被打懵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侍卫也都愣住了。这好家伙,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一巴掌,嘿,真折寿。

随后响起的是秦连昭隐忍万分的声音,就好像火山马上就要爆发:“押下去!剩下的人都给我滚出去!”

侍卫都不想生灵涂炭,急匆匆就往外走,甚至有胆小的绊倒在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他这么一吼,她也被吵醒。

“喂……吵什么呢……”她起身坐在床沿,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

月食仍在进行,剩余的光亮部分还在一点点减少,清冷的月晖一丝一丝黯淡下去,照得她半边脸如同上了白妆一般。

“……”这真的是他的离安?如此华美至极的女子,怎可能是那个长相平平的书童?何况她原本就是吕良唯一的公主,怎会甘愿去做一个仆人……可是她的神态,她的声音……她的每一个慵懒的表情动作,都能让人确定她就是。他试着轻声唤了句:“安……儿?”

她抬头看见他的一瞬,眼睛里的水气一散而空,亮亮的在闪光。“连昭!”她站起身,步履蹒跚急匆匆地走向他,恨不得一步跨完所有路程。

看她走路都歪歪斜斜,他连忙上前张开双臂接住她。她扑进怀里的一瞬间,他的鼻间再次充满了久违的味道。

是她,是她。

“才一年,我怎么又变矮了……”她抱住他,缩在他怀里低声嘟囔。

他也紧紧搂住她的肩,埋在她耳边,分离一年之久的思念全部化为滚烫的呼吸吹入她的耳洞:“你去了哪里,我一直在找你知道吗?”

“我一直在这里呀,你不是见过……我……吗……”最后几个字她吐得极为艰难。

他忽然抓起她的左手,说:“还记得你跟我保证过什么吗?”声音里的怒气不再被挡住,而是她的面完完全全释放出来。他就是要她知道自己有多痛苦,有多难受,有多生气。

“我……”那瞬间,她的所有思念、痛苦、悲愁,都伴随着剧烈的心痛化作一滴滴透明的泪珠,从心里涌向眼角,滚滚而下,浸湿他的衣襟。

她保证过没错。

她说,如果离开你,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嫁人了。

“对不起……”她轻声呜咽着。

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再次见面会是这样。也从来不敢想,怕梦碎了,自己却还没醒。

月食过去,黑影慢慢从皓月上褪去,眨眼间逃得无影无踪。皎洁如那年月桂冰糕般的月,此时尽情将自己的银色光辉撒向仍处在恐惧之下的乾安。

他的手掌在她腰后紧握成拳,即便指甲刚被修剪整齐,却仍然把手心掐出紫红色的印子。

他深深吸几口气,咬牙咬得牙根处直冒酸水,最后还是放开了她,甩开她的左手,背过身,声音不稳:“找人带你先下去,过几日我再跟你算账。”

眼看他就要开口叫人,她忽然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侧脸贴在他背上,放低了姿态,哽咽着说:“让我抱抱你……”

他想象得到她现在的表情。皱眉,挤鼻子,撇嘴,咬嘴唇,下巴往上缩得皱皱巴巴。他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捉过她的一只手,低头吻了吻,说:“我没有怪你,我真的没办法……等我。”

“……好。”她松开,颤着声儿回答他。

他推开殿门,想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暗流队某一成员,说:“流金,你把她带下去。”

流金看看一脸难受未退的秦连昭,再看看眼泪纵横的她,点点头,押着她往地牢走。

看着流金像对待一般犯人那样对待她,他不禁心里又是一疼,她哪受得了这样的待遇。可是话到嘴边,看看周围一圈人都用疑惑猜测的眼神看着他,他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半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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