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要怎么做?”待其他人都走出房间后,只剩下夙夜寐,风,白银,以及角落里的暗卫,齐森这才开口问道。
“你先给自己诊断一下。”墨绘初一边回答,一边拿出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开始调试。
“可是,不是说医者不自医吗?”
“想真的不能自医吗?”墨绘初睨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哎呀,我这不是想调节一下气氛嘛!”齐森说着,一边把上了自己的脉搏,嘴上仍旧不停,“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理解呢?唉,好伤心,好寂寞……”
“阎王收你吗?”墨绘初头也不回地打断他,继续着手上的试验。
“嘿嘿,好像不收!”齐森放下把脉的手,笑嘻嘻道,“像我这么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少公子,要是阎王收走了,该有多少少女伤心啊!”
墨绘初顿了一下,将指尖从皓腕上移开,若无其事道:“没事就给他们看看。”
“唉,真是无情啊!”虽然嘴上抱怨着,齐森还是搭上了风的脉搏,“那几个家伙也是这样,把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这了,真是混蛋啊!”
“不是你自己死赖着不走吗?”风开口道。
看着一本正经地给人以痛击的风,齐森简直想一巴掌拍死他,“风阁主,我可是抛弃了吃喝玩乐以及各种享受,在为医学事业献身呢!”
医学事业这个词,还是他从墨那里学来的。
“不是你自己太笨吗?”
要是天才,早就和那几个家伙一样,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吃喝嫖赌了,会安安分分在这待着?
说起来,他之所以成为了阁主,就是因为那几个变态太懒扔给他的。
啊,都怪他是一个善良安分,有担当的男人!
只是,风想着想着,怎么还是觉得有点心塞啊?
“你,出去!下一个!”齐森觉得自己要控制不住掐死他了。
墨绘初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勾起一丝淡笑。
月明楼虽然以风水云为三阁的阁主,大部分的事务都是他们在处理,但是却是以那几个家伙为中心。
可是他们太能闹腾了,所以被她赶出去祸害天下了。
“墨,现在要怎么做?”
听到齐森的声音,墨绘初这才回过神来,“都没问题?”
“嗯,已经把他们交给宣逸流了!”齐森回答。
“那他是怎么回事?”墨绘初看向一旁如同雕像一般的夙夜寐,问道。
“他说只能你亲自给他看!”齐森无奈地回答道。
“我很闲吗?”将两个瓶子里的液体混合,墨绘初开口道,“别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
齐森不自觉地赞同地点点头,随即瞥到夙夜寐黑沉的脸色,连忙开口道:“呐,墨,你还是自己给他看看吧!”
墨绘初深吸一口气,她现在有些平静不下来,“你给他就好了,别……”
“你是不愿意给我看,还是不能?”夙夜寐忽然开口说道。
调剂的手几不可见地一顿,墨绘初仍旧平淡地说道:“在说什么?没事的话就……”
在墨绘初说话的时候,夙夜寐身形一闪便到了她的身边,伸手便去抓她那如同凝聚了霜雪一般的皓腕。
“别碰我!”墨绘初条件反射般地闪开了去,第一次失声喊了出来。
“墨?!”齐森惊讶地看着她。
她从未见过她从此失态的时候,不过面临什么样的情况,在他的印象里,她都是一副淡然无谓的模样。
深呼吸了几次,墨绘初一手捂着心脏,平复了一下心情,“对不起,我……”
一只手毫不犹豫地抓住了她的手肘,低沉地声音在她的上方响起:“给她看看!”
“不用了。”墨绘初拂下他的手,转身再次拿起药瓶,“我感染了。”
“墨!!”齐森惊叫道。
“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有些人生来就是那种不易生病的体质,但另一些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墨绘初继续道:“而我,好像并不那么幸运!”
将她拥进怀里,夙夜寐只觉得心里闷得慌。
他并愿意她勉强自己笑,而且笑得很自然的样子。
他希望她能稍微依靠一下自己,在他的面前展示她的难过,她的悲伤,就算哭也有关系,他会安慰她。
“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呢,”墨绘初轻笑,“睡美人和它,都在为争夺我的身体做准备呢!”
“那是,会变成怎样?”齐森担忧不已地问道。
“呵呵,对啊,会变成什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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