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黑,白凤隐感觉自己在向后倒去。
仿佛是身体在自主行动,容定尘甚至没有考虑的时间,在脑子里一片空茫状态的情况下,双手已然伸出将她接住,让她安安稳稳落在自己臂弯与胸怀里。
奇妙地,在与他接触的刹那,眩晕感消失无踪,白凤隐彻底清醒过来。
他低头,她抬头,四目交对。
静谧林间,他抱着她,她紧贴着他胸口,连他心跳都听得清清楚楚,这样的亲密接触已经许久不曾有过。
也是……暧昧至极的。
容定尘倒吸口气,忽地脸色一白捏住额角,放开白凤隐踉跄倒退。
白凤隐心口一紧:“又头疼吗?什么都别想,放松下来。”
容定尘深呼吸,慢慢吐出,几次吐纳之后脸色好转。
“该回去了。”
等了半晌,还以为表情奇怪的他有什么话要说,然而白凤隐只等来这么一句无味的话。
失望地跟随容定尘返回住处,傅温娘和容萧寂还没有醒来。容定尘把二人叫醒,吃了些干粮冷肉后又催促尽快赶路。
这期间,他和白凤隐默契地谁也没有提起那只鸟的事。
白凤隐把札记草草翻了一遍,发现阿溪有关凶山的记录只到那条密道为止,就连密道之后的森林也没有任何记录,似乎他的脚步就停在了那间石室。好在那片森林里没什么危险,虽说广阔了一些,四个人加速走上一天一夜也逼近了边缘,眼看就要到达另一堵巨大山石前。
这一天一夜里,容定尘始终沉默着不与任何人说话。傅温娘有些不知所措,又是委屈又是担心,到最后看着容定尘沉默背影眼泪儿都快涌出来了,惹得容萧寂都忍不住抱怨容定尘不知怜香惜玉。
白凤隐找不到机会与傅温娘单独交谈,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心情比起之前不知沉重多少。
她只感觉,随着凶山之巅的迫近,他们之间勉强维持的复杂关系就快要崩裂。
又一个傍晚降临时,四人终于走到那堵山石前,而这次他们毫不费力地就找到了密道入口……除非是瞎子加傻子,否则那么大的山洞没谁看不到。
走过约百丈长的山洞,身后沉浸入黑夜的森林渐渐看不清楚了,反而是眼前一片光明越来越近。
一脚跨出山洞最后一步,眼前景象再次让四人震惊。
然后,白凤隐和傅温娘默默别过脸去;容定尘眉梢一抖,烦闷地揉了揉额角;唯独容萧寂眼前一亮,抚掌称快。
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处巨大石室。
一处四壁上刻满图案,无一不是活色生香春宫图的羞耻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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