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山那些老家伙……究竟在想什么啊……”白凤隐感觉自己的脑袋就快被愚蠢二字侵袭,对可能很快就会见面的凶山十怪感到丝丝绝望。
正常人哪会刻满房间的春宫图给人看?这么大一间石室,居然除了那些墙壁上的令人耻辱的图画和一座巨大灯台,其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容定尘定力非凡,在最初的无力后很快恢复冷静,对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图画只当看不见。他伸手揪住就快把两只眼睛贴到墙壁上的容萧寂衣领,声音清冷:“皇上喜欢这里吗?我可以帮你长眠于此,免得你出去再给风越国丢人。”
“什么啊!小侄子你就不要假装正经了!”容萧寂不满抗议,“小时候我不就给你看过类似的图画吗?你还很认真问我这些人在做什么呢!”
“……皇上死后想在墓碑上刻些什么?”
“就刻亡夫之墓好了,记得立碑人写凤隐。”
“无耻能到到如此地步,皇上必然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位。”
已经许久没有互相抬杠的两个人,突然之间又开始唇枪舌战,看得白凤隐哭笑不得:“你们两个能不能成熟点儿?”
“都要熟透了,这里好热。”容萧寂抱怨一声,借机蹭到白凤隐身边,“凤隐啊,你不热吗?我都流汗了……”
容定尘也蹙起眉头:“这石室的确很热。之前在树林中也是闷热潮湿,但并不像这里热得躁人。”
“热?有吗?”白凤隐茫然,环顾四周一脸莫名。
石室空空荡荡的,除了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壁画之外,仅有的东西就是足有一人高的巨大灯台。如此空空荡荡到冷清的石室,怎么可能会热呢?从森林一路走到这里,她只感觉到温度越来越低,与容萧寂和容定尘所说的变热感受完全不同。
“定尘哥哥,这里……这里什么都没有,连个门都看不见,我们接下来要往哪里走?”傅温娘轻声问道。
“没有就找。总不会是条死路。”
容定尘径自走到灯台前,查看一番后眉头皱得更紧:“什么机关都没有,应该只是用来照明的。看来想走进下一步,还得从那些壁画下手才行。”
“阿溪和莲华大人对凶山所知显然比我们要多。札记中曾提到,解开冥渡鸟守卫的石室密道后就能进入凶山酒色财气四大天关,只可惜阿溪的记录也仅仅到此为止。”白凤隐惋惜地看着古旧札记,轻声叹息,“看壁画内容,我们所在的应该是四天关中的色关,只是不知道这关要怎样才能通过。”
“既然莲华能顺利登上凶山,那就说明这里是有出路的。”
容定尘不死心,又去仔细查看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不过他的行为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以烦躁告终。
“不想让人登上山顶的话,彻底封死山路不就好了吗?想保持神秘又不肯低调,到处设置这种难为人的机关,凶山上的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容定尘看上去十分恼火,罕见地喋喋抱怨。
白凤隐看着他,有些难以理解……容定尘是最不喜欢抱怨的人,他信奉的是有招想去没招死去,从来不会因为能力不足而埋怨世道或者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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