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隐看到赤铜铃却并未在意,她以为,那至多是左靖楼用来召唤更多手下的信号,不可能是她第一反应想到的某样东西。
然而,事实与她猜测截然相反。
有那铜铃在手,左靖楼就像拿到了致命把柄一般,阴冷眼神里多上七分狠毒张狂。而当他冷笑着摇动那铜铃时,白凤隐的心猛地一痛,倒吸口气陡然停住脚步,脸色瞬息煞白。
那种痛有如万虫啃噬,腐蚁钻心,就连轻轻呼吸都比割肉断骨更加疼痛难忍。
用力按住心口,白凤隐死死盯着左靖楼,轻咬嘴唇,连大气都不敢出:“摄蛊铃……你和巫族圣女是什么关系?”
左靖楼眼角轻扬,浅笑森冷:“有趣,我似乎不曾告诉你有关这铜铃的事情,你怎么知道这是巫族圣女才懂得的秘术?难不成你一直在暗中追查?倘若真是这样,我要认真考虑考虑,是不是该让你从这世间彻底消失了。”
赤铜铃倒映着月色幽光,白玉似的指尖微微一动,它便跟着发出清脆响声。
叮伶,叮伶,叮伶。
阵阵剧痛来势凶猛,疯狂地在白凤隐心口种下伤痕,就好像有看不见的线系在铜铃与心脏之间,掌控着她的生与死。
冰冷汗水悄然出现在白凤隐掌心。
摄蛊铃,她万万没想到,左靖楼居然连此等巫族单传秘术都掌握了。今夜如果没有奇兵天降,她很有可能将葬身于此,又或者如左靖楼期待那般,被砍成人彘塞进酒坛里。
狠狠一咬牙,白凤隐挺直身子松口气,缓缓坐到旁侧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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