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李玉玺努力地梳理着他脑海中过往的思绪。
他出生在川西偏远农村的四口之家,家里只有父母和一个已经出嫁的姐姐,家里虽然算不上一盆如洗,但一家人也就靠这几亩薄田和父亲外出打工谋生糊口而已。就算是几年前,他以本县的高考状元身份被录取进北京某重点大学读书,但就以他的家境和身世,“少爷”这两个字,他可是万万担不起的,更何况,少爷这两个字明显也不是这个年代的产物啊。
没等到他想明白,远处的脚步声和吵杂声就来到了身前,紧接着就传来一个沙哑嗓子的女人声音,一下子就穿透了他的耳膜:“哎呦我的张家大少爷啊,你可是醒了,您要是再不醒啊,我这范家老店可就要倾家荡产了。”
声音停顿一下,可能是看见他没有反应,有人开始轻轻摇动他的身体,紧接着那哑嗓子的声音就又传过来了,“小子,你可赶快醒醒吧,只一天天的,我老婆子受不了了,把帐一块算了,您俩就赶紧走人吧,省得我整天的提心吊胆,我这回可是被你们坑苦了啊,你们要是再不走,可是要出人命的啊...”
李玉玺只觉得身体承受不了这摇晃,身体一阵阵的剧烈抽动,瞬间脑袋如炸裂开一般,耳朵里阵阵轰鸣乍起,脑袋不禁的又眩晕起来,就在李玉玺听到了少年带着哭腔呼喊着的声音“范大娘啊,求求你赶快叫郎中过来看看我家少爷吧……”后,他就人事不知,又昏厥过去了。
李玉玺再次醒来时,一股浓烈的草药味充斥着他的鼻息,嘴巴苦苦的,残留的中药味道让他一阵阵的恶心,想吐。
他慢慢地抬起眼皮,眼睛感觉不像之前那么肿胀,眼睛也能微微睁开一点,身体稍微活动一下,感觉还是一阵的疼痛,但这种痛好像是可以忍受的了。
没有灯火的屋内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周围非常静,如果说有声音,就是窗外偶尔传来虫鸣声。借着通过破碎的纸糊的木格窗户渗透进的月光,李玉玺在慢慢地适应着室内的光线,仔细地打量起这间屋子。
李玉玺此刻看清自己正仰面躺在靠木格窗边的冰冷土炕上,而靠外边的土炕上,隐约蜷缩着一个瘦小的人影,再抬头看看,黑洞洞的屋顶,隐约暗藏些参差不齐又犬牙交错的恶魔怪兽,梁上黑影里不知道悬挂些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如虚如幻,这到底是哪?旁边蜷缩的人这又是谁?难道是梦一场?
还没有想出答案,李玉玺的脑袋又一阵阵痛起来,他无力的闭上眼,就在这半梦半醒中,他又回到了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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