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当时我没有任何反应,若非要说有,那便是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一切随父母的意思去做。
忘了是什么时候,母亲对我说过,我的婚姻注定与平常人不同,因为我们腾家选择了这条路,就一定要努力地往上爬,不管再苦再累,都要咬牙坚持。后来读书的时候,学到了汪国真先生的一句诗:既已踏上征途,便只顾风雨兼程。母亲是农村妇人,没读过太多书,但她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有了母亲的预防针,我对父亲结婚的提议并没有太多反感的情绪。我听从母亲的建议,在与靳家的女儿见面前,先处理好与其他女人的关系,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要与之分手的女人不但不甘心,还不知从哪里找到了证据,摔在我面前,告诉我靳嘉玥早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不是雏儿了。
但我还是接受了与靳嘉玥相亲的安排,那是在2004年的中秋节,回国的她跟着父母到我家过中秋,当时我还好奇,难道不该是男方登门拜访以表诚意吗?父亲便说,靳家小姐不喜欢初次见面的异性到家里。
真是很奇怪的喜好,不是么?
接触以后,我发现靳嘉玥不是我的菜,她人前乖巧、温柔,人后高傲、冷清,甚至可以说是冷血。很多事情都漠不关心。虽然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毫无疑问的是,这样的女人适合当妻子。
因此我与她说话从不藏着掖着,在她面前做事也坦坦荡荡,她知道我在外面有其他女人,也清楚我都是逢场作戏,那些女人对她构不成威胁——其实。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
直到裴妡的出现才打破了这一平静到死寂的画面。
第一次见裴妡是在ktv,她后到,满脸低沉,蒋婕带着她给我敬酒的时候,她居然不乐意地哭了。当时,我只觉得好笑,认为这女人一定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过挺有意思,数不胜数的女人跟我搭讪,想方设法留下深刻印象,在我面前哭得极尽委屈的倒还是头一个。
我决定要跟她玩一玩,让她知道,在我面前耍花招不会有好下场。但我似乎是弄错了,她没有求饶。死倔到底,宁愿喝到吐也不说好话,抬着怨恨的笑脸瞪我。
在那之后,我每想起她的眼神便忍不住想笑,但我的疑惑更深了,她是真的与众不同,还是要多玩几次欲擒故纵?如果是后者的话,那么她确实成功地勾起了我的兴趣。
我主动找了蒋婕,约她吃饭,暗示她带着裴妡一道过来。
蒋婕的聪明鲜少有女人能够达到,她很社会,但不是完全的势利,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她只要能做到,只要不违法,都会尽她所能。 8☆miào8☆(.*)gé8☆.$.
有了蒋婕的应许,对于裴妡我已胸有成竹。
事实证明,我似乎是算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裴妡和之前的那些女人确实不一样,她对我可谓毫无概念,即便发生了关系,也不想与我有太多牵扯。她愤怒、抓狂,却无可奈何,即便是陷入困境,我出手相助了,还避我如蛇蝎。如此的冷漠令我无法不生气!我甚至想过找到她,跟她把话说清楚。没想到守在她租住的老小区却没有上去的勇气。直到楼上传来一声爆破巨响,火苗烧红了窗口,我才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冲上去把门撞开。
抱着她离开出租房的时候,我不敢想象,如果当晚我没去找她,她是不是要葬身火海?
经历了那一次大火。裴妡对我的感觉似乎也发生了变化,虽然我还能看出她的纠结,徘徊,但我却能理解。如果她真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对待一个强行夺走她贞洁的男人,不可能轻易地敞开心扉。
我可等不了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刻,我让丁旭上下班接送她,请阿姨仔细照顾她,我想用温柔的攻势将她拿下,让她像那些女人一样死心塌地跟着我。
我的目标达成了,从我接触异性开始,只要我愿意,就没有失手的;我以为得到了裴妡,她会乖巧,我会舒服,慢慢的,开始厌倦,然后分手……可裴妡再次打乱了我的认知,她不听话,非常地不听话,暴躁的脾气动不动就和我吵,作为一个男人,我尽量地忍让,可她偏要步步紧逼,居然还离家出走!
每每面对她如此不可理喻的行为,我都被逼到了爆炸的边缘,可一想到她孤苦伶仃,我居然又割舍不下,我想我是舒心的日子过多了,有自虐倾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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