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喜梅的宫女大抵是真的在为韩玉婷担心,只见她每说一声便重重磕在地上,待她抬起头再磕第二次时,额头间便是一道清楚可见的血痕。
我看着喜梅这个样子。皱了皱眉,然后看了方浛一眼。
方浛跟了我这么多年,自是一见我看她便知是何意,因此在我收回目光后,她便朝喜梅走去。
“你家娘娘是不是清白的,太后等下去福萃宫看过之后便会自有判断,你回去吧。”方浛走到喜梅面前道。
“好,好,奴婢这就回去,谢谢太后。谢谢太后愿意相信我家娘娘。”这个叫喜梅的宫女一听方浛这话后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惊喜的磕头哭泣道。
“行了,起来吧,以你娘娘目前这处境,你要是再多耽搁一分,你家娘娘那边就不好说了。”方浛见状便道。
“是,奴婢遵命。”
在方浛这话后,这个叫喜梅便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跟在我们身后,与我们一起去了韩玉婷的福萃宫。
韩玉婷的福萃宫坐落在后宫的西边,与默夏芸的长春宫对面相对,离长若的文秀宫和李婉的永廷宫倒是隔了些距离。
不过因为韩玉婷疑似私通这事闹得过大,等我带着方浛她们到达福萃宫时,便见不止是离福萃宫最近的默夏芸在,就连长若和李婉两人也来了。
只见此时的福萃宫内。韩玉婷半低着头,正一脸雪白的跪坐在床边的地上。她身上衣服凌乱,似乎是匆忙间穿上的,人靠在床沿上不停的瑟瑟发抖,两眼全是恐惧之色。
而在韩玉婷的不远处的地上。则躺了个了全身被绑的男人。
那男人上身赤裸,下身围了个床单,额头不知被什么人打破,正不停的往外流着鲜血,口中被塞了块阻止他说话的白布。
“我说韩昭仪。你可真够大胆的,偷情都偷到宫里来了。”
我带着方浛安福来两人刚进韩玉婷寝间时,便听到一声嘲讽声,等见了寝间后,便发现说话人俨然正是长若。
“还是说。韩昭仪你敢这样做,是因为你根本没把皇上放在眼里?”长若说,话里充满讽刺。
然而跪坐在地上的韩玉婷却没有回答长若这话,只见她一直半低着头,似乎是没有听到长若的话似得。
“参见太后。”
在长若说话的时候。恰好回头看向韩玉婷寝殿外的默夏芸也正好看到了带人进韩玉婷寝宫的我,之后便朝我行了个礼,道。
“参见太后。”
在默夏芸的声音响起后,长若和李婉两人都回过了头,见我后便一起朝我福身行礼道。ゴ
“起来吧。”我朝几人点了点头。继续走进韩玉婷寝宫。
“谢太后。”默夏芸三人默声回答,之后便走到了一边。
倒是韩玉婷,在默夏芸三人朝我行礼时也不见她抬头,只见她依旧半低着头,仿佛根本不知我来了。
“娘娘,太后来了,娘娘,太后一定会给您做主的。”
韩玉婷的贴身宫女本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等这会儿回到了福萃宫后,她便立刻朝跪坐在地上的韩玉婷跑了过去,之后便跪在韩玉婷旁边,一边哭着喊韩玉婷,一边摇着韩玉婷的胳膊。
而一直半低着头的韩玉婷,也终于在喜梅的话后有了反应。
“太后?”只见她先是抬起了头,眼神呆滞的看了喜梅一眼。
“对,是太后,娘娘,太后来了。”喜梅在韩玉婷的话一边哭一边连连点头道。
“娘娘,太后来了,她一定会帮您洗清您冤屈的。她一定会相信您是清白的,是被诬陷的。”喜梅哭着说。
“清白?对,我是清白的!”
韩玉婷在喜梅这话点了点头,之后却像是突然回神似得,只见她说完这话后脸上的呆滞神色变猛然褪去,之后便转头看了四周一眼,当她的目光落在在人群中的我时,便猛然一亮,接着飞快的朝我爬来。
“太后,臣妾没有对不起皇上,臣妾是被陷害的。”韩玉婷一边朝我爬来,一边朝我喊道。
“太后,臣妾是被人诬陷的,求您为臣妾主持公道,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韩玉婷一直爬到我面前才停下,若不是及时被方浛和安福来两人拦住的话,怕是便要抱住我的腿了。
“太后,臣妾真的没有与人私通,臣妾与表哥是清白的,臣妾是被人冤枉的。”
可即便被拦住,韩玉婷口中也一直说着她是冤枉的,而她还言词眼神急切,似乎是把我当成了最后的救命草。
“表哥?”
而我,在听了韩玉婷这话后却是双眉一皱,接着转头朝地上的男子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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