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几个电话进来,是阿辉。我犹豫半天挂断,火速关机。
公司,言仍一定是去公司了。
现在的阿辉不是那个要和他同仇敌忾一起对付言运的人了,他伤害我的我可以略过。但是我现在像个护崽子的老母鸡。
我要从现在开始,守护言仍。从他的累赘变成守护神,用的是我的血做筹码。
言仍在公司见到我的时候,愣了很长一段时间。反应过来之后笑了。
不顾众人的目光,扯着我到一边儿。
"怎么来了,以后经过我的同意再来。"
单独面对我的时候,言仍大多数时间都是板着脸。故意吓唬我的模样。
只要我撒撒娇,言仍就绷不住脸,不好意思的偷笑。
"吃饭了么。"
言仍扯着我去餐厅,要了两份牛排。他自己的那份文丝未动。
因为言仍长得好看白净,周围的人目光瞟过来。
"长得就是好看,你看到旁边儿人的眼睛了么,都是带钩子的。"
言仍白我一眼,"净胡说。也就是你眼睛里带钩子。"
我得意的笑笑,晃晃手里的牛排。言仍淡定的把自己那份推过来。
我开启的是暴吃模式,噎的自己要命。
言仍把清水推过来,嫌弃,但略带温情。
反正我是享受小妻子的待遇,现在我不能把以前的言仍和现在的言仍联系起来。
现在的言仍特爷们儿,特有男人味儿。
"吃完了咱们去超市好不好,陪我去嘛,我有东西忘了买了。"
言仍皱眉,默默点头,拿着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面无表情,捏起纸巾,给我擦擦嘴角。
我半天没有动弹,就和雷电击中一样,努力把眼睛瞪的很大。
"干嘛,瞪着么大的眼睛,别把眼珠子瞪掉了。"
言仍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温柔。手指碰到我皮肤的时候,言仍的皮肤温度很高。
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难过。吸血鬼的温度这么高的话,对生命有危险。
后来我才知道,言仍当时有个很重要的项目。但为了陪我去超市,把项目推掉。
在收银台结账,言仍不动声色的从架子上拿了个东西放在收银台上。
我的脸一下红了,因为我看到是某某斯。
言仍生我气,他应该知道了,我把他的孩子打掉。这个会让他很伤心的。
言仍还是面无表情的结账,把那个东西装进口袋里。
"那个,那个┈"
我指指言仍的口袋,脸红的要命。
言仍白我一眼,"别乱想。"
回去之后,我故意在他面前打了几个哈欠。然后溜去洗澡。
那天在网上买的情趣内衣,正好穿上。但是不能太明显,外边儿裹上浴袍。
言仍站在窗前吸烟,熟练的吐出眼圈。
我气管不好,言仍从来不会在家里或者我面前吸烟的,甚至我不知道言仍会吸烟。还是现在的言仍已经变成了个陌生人。
我咳嗽两声,嗓子眼里冒烟。
言仍皱眉抬头,赶紧把烟掐断。
想说什么,不好意思张嘴,转身钻进浴室。
其实我想说他身上的烟草味道挺好闻的,传来的只是哗哗水声。
言仍出来,擦头上的水。皱眉看我,然后拿起吹风机给我吹头发。
我很乖的任他吹头发,很温暖很温暖。
他头上的水滴下来,板着脸很认真的拨弄头发。
"杨念希,你好像长了根儿白头发。"
还没等我答应,一小丝疼痛,白头发被他拔下。
"言仍,我喜欢你。"
吹风机的声音很大,言仍还是板着面孔。我抬眼看他,确认他没有听到。
"好了,赶紧去睡觉吧。你不是困了么。"
言仍给自己吹头发,背过身去,浴袍半边儿都湿掉。
我一直站在他身后,脚挪动不开。
"对不起言仍,孩子的事儿对不起。"
吹风机有几秒钟的安静。
我转身走开,眼泪又下来。
那个孩子,言仍的孩子,他知道之后,一定难受的要命。
我在房间里听到吹风机咋地的声音,吹风机嗡嗡的低沉叫,还有金属过电的声音。
言仍在发怒,不敢伤害我,自己发疯。
言仍砸一个东西,我的心紧一下。
保姆劝言仍的声音很大,能听出来。
我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后来哭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言仍什么时候进来的我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看到他的脸。
"言仍,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我的嘟囔,言仍应该听到了。他低头吻我一下。凉丝丝的。
再然后,他抱着我睡了一宿,什么都没发生。言仍的身体凉的很。
"杨念希,我好想你。"
这是我这段时间最想听到的话,终于听到了。
我很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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