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所堤防,问:“你是谁?”
女子轻轻笑了笑,向我伸出一只手:“你别管我是谁,只管跟着我来就是了。”
我没有牵那只手,对她更觉得怪异。她倒没有介意,转去身缓缓在前面走着:“你想要出去,这还不容易吗?跟我来,跟我来便是。”
我想要出去,离开这个去魂岭!也许。她是山下的村民,又也许她就住在这里。端贵人不是说,常常有宫人被放到这座山来自生自灭吗?或许她就是活下来的那一个!
抱着侥幸心理,我跟着她走。她走的路跟我之前走的大不一样,她总是喜欢往树影多的地方走。渐渐地,周围越来越荒僻,就连树也少了。
我心中的不安感迫使我停下脚步,细细想一想。我和端贵人都是被人丢到这种地方来的,这个地方能让一个人彻底从世上消失。可见生存的几率是有多小。如果有人能够活下来,为何不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又是凭了什么活下来?
见我没跟上去,女子转过头。
我以为她会不解,可是她看着我的眼睛却是十分平淡,仿若无关紧要一样。
我往后退了两步。低声问:“你到底是谁?你要带我去哪儿?”
“呵呵呵呵!”
她阴森森笑起来,那双眸子越来越冷,竟然发出淡淡的红光!
她……不是人!
刹那间,她伸出一双骨骼分明的手指,向我脸上抓来。耳边飞过一阵轻风。只听“咔哒”脆响,一支利箭穿过那只手掌。“吱——”鲜血淋漓,血腥四溅。略过那只手,一身黑袍的七阿哥持箭而立,他手上的弓箭柔光闪耀。
我大喜。激动的几乎要掉下泪来。
那鬼祟捂着自己一只手,将那支利箭从手掌上拔出来,大叫一声继续向我扑来。
“嗖嗖嗖!”
接连三声箭发,三支长箭从它后面穿过,箭头露在胸膛上,流出潺潺充满腥臭的鲜血。
我赶紧向七阿哥跑去,小林子和粗眉毛也在这时候赶到。一阵红光,那东西瞬间消失了。与此同时,周围的光线也渐渐亮了起来,恢复原本属于静夜的光色。
“你们总算来了!”我抱住七阿哥。用他的衣服蹭去欢喜的眼泪。我想到一个问题,粗眉毛用刀是用法力的,所以能够斩杀鬼祟,而平常兵器用在平常人手上却是不能了。七阿哥又没有什么法力,怎么能够用弓箭伤到那东西呢。
七阿哥解释说:“这把弓箭是从储秀宫正殿中找出来的法物。想来是曾经镇压这个邪祟的,只要会用弓,就能够制住它。”
看来,他们已经把储秀宫正殿的事情查到不少了,就连镇压鬼祟的法物都取了出来。
我又问:“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地方这样偏僻,群山绵绵,我之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七阿哥犹豫了一下,还是解释说:“你失踪之后我们一直在找你。你或许还不知道,你手上的金镯子被施了法,只要启动法阵就能大概知道你的位置。”他的眼中略带紧张。深深望着我,“妙妙,你不要多想,我并不是要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只是怕有一天找不到你,就像今天这样。这个法阵,我也只开了这一次。”
“恩,我可以作证,是我帮着主子开了阵。”粗眉毛出声作证。
我也这才注意到,粗眉毛身边还有一个人。仔细看来,居然是陈芸——陈姑姑。
想起端贵人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气不打一出来,上去质问:“你为什么要害端贵人,为什么!”
陈芸仰着脑袋,冷笑了一下,别过头去,眼中满是阴怒与憎恨。
他们把她带来,看来也是知道了她把端贵人放到去魂岭的事情,或者……还有更多我所不知道的。
果然,七阿哥对我说:“妙妙,我们已经把三年前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宁贵人之死跟端贵人没有关系,是陈芸陷害宁贵人通奸,让宁贵人惨死。宁贵人死后化为厉鬼向她索命,而她利用端贵人之口说服当年还在世的太后举办法事,把宁贵人冤魂锁在那双花盆鞋之中,再用弓箭镇压。也是她,设法破了法阵,放出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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