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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说说!”君临天将舒子非的不安看在眼里,揽着舒子非肩膀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慰,另一只手将舒子非不停缠绕的双手抓在手里。

“梦太长,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舒子非抬眸看向君临天,笑了笑——她不想再提起这个过于真实的梦,真实到那种心痛想起来都可怕。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么说来她之所以做这个梦是因为自己对君临天还不够完全信任?呵,这丢脸的事儿怎么能够让他知道呢?从现在起,她将彻底的相信这个给予了她承诺的男人。

舒子非想这想着,心里就觉得有些对不住君临天的信任,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别扭,忙垂下了头。

君临天瞅了一眼舒子非,只道她是不愿意说,便也不多问,不过他倒是有点好奇一件事,“噩梦的事情不想说我们就不说,但你也别想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那么急匆匆地跑来让我不准娶冉依雪?”

“这……”舒子非眼角抽搐了两下——这个问题可该怎么回答好呢?丫的,刚说了不说噩梦的事,怎么换一个话题又扯上了?也不怪他,毕竟这事儿他也不清楚啊!

君临天见舒子非回答的有点困难,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尴尬,挑了挑眉,心里一寻思,顿时笑道,“难道这事儿和那所谓的噩梦有关?”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聪明?”舒子非听他这么一笑,顿时耳根通红,低声嘟囔了一句。

舒子非这么一说,一下就肯定了君临天的猜测,君临天稍微一怔,随即笑声回荡在整个屋子。舒子非抿了抿唇,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

“可是……”舒子非抬头看了看君临天,小脸皱了皱,眸子里闪过无数的担忧,“冉家的势力在整个朝堂都不容小觑,若是皇后冉太傅利用权势逼你娶,你打算怎么办?对你会不会有影响?”——娶,她难受,不娶,他会难过。

词儿——薛神医曾在马车上念叨过的一名儿,舒子非好奇之下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这位词儿是君临天的生母,也是当今皇帝的第一位皇后,还是位非常受宠的皇后,她在位的时候,冉皇后只是个贵妃。听闻当初德皇后的身子是很不错的,只是偶感一次风寒,这身子就不行了,那么多的御医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将治好的,那药是越喝,人就越瘦,直到香消玉殒。灵泽帝出征回来后,听闻噩耗,差点将所有御医局的人给拉出去宰了。灵泽帝伤心不已,不愿再立后,可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有一年,突然皇榜昭示天下要立冉家之女冉水儿为后,这其中的故事,怕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一次进宫的时候,舒子非就隐约觉得皇后对君临天的关心是假的,冉皇后对君临天是有所戒备的,也许像所有宫廷小说里写的,冉皇后其实是最想制君临天死地的那位,毕竟他可是前任皇后的儿子,或许还有其他也说不定。冉皇后与丞相夫人是姐妹,也就是说丞相和皇后也是站在一边的,那么君临天当初对自己的态度也就可以理解了?

他们将冉依雪嫁过来,是想控制住他吗?真是这样的话,若君临天拂了他们的面子,会不会对他很不利?若是君临天没有按照他们的计划走,不知道他们会做出怎么样的事情来。

君临天轻昵地抵住舒子非的额头,伸手揉了揉舒子非柔然的发丝,“这一点你不用担心,很快他们就会忙得顾不过来。”

说别人忙不过来的人,现在却成了最忙的了。

六月十二日,雨

舒子非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起身推开窗户,湿润的空气夹着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逛街的想法被雨水冲得一干二净。

其实吧舒子非觉得在这样的日子里撑着把油纸伞走在那悠长悠长而又寂静的小道,那叫一个诗情画意。走在大街上也不错,就凭她这长相这气质,拿着雨伞装娴雅,那回头率肯定是百分百,可惜偏偏有人不给她这个机会,一大早,她还没起床呢,君临天就让人来传话,让她好好在家待着,于是乎,碧荷就拿了鸡毛当令箭,将她想要外出的想法给扼杀在了摇篮里。可那位不准她出去的家伙,竟然一大早就携着妖孽喝茶去了,尽管据说他是去谈正事儿。

舒子非站在廊檐下,伸手让雨落在自己的手掌心,丝丝冰凉的感觉瞬间渗便全身——是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了吗?昨日还在吃饭的时候,一封紧急公文直接将君临天给招进了宫,现在这么一大早又跑了出去。

不知道冥月的毒是不是真的那么难解,还是说薛神医在医学上遇到了些麻烦,天天躲在屋子里勤奋地翻着那些泛黄的医书,连吃个饭都让人直接送过去。

夜冷寒昨夜也离开了王府,说是他师父可能出事,他得回去看看。舒子非觉得这家伙一点都不称职,隔三差五的请假,幸好她不用付他工资,所以也就随便了。怎么说他也还是有些用处的,至少有他跟着出去的时候,她的底气会足一些,说话也可以横一些,而且让他跑跑腿什么的效率还是蛮高的。

现如今个个都是大忙人,就只有舒子非最闲了,所以只能端了把椅子坐在廊檐下,翘着二郎腿悠哉地茗着茶,哼着碧荷认为不着调的曲儿。碧荷也很忙,正坐在一旁勤劳的绣着小内裤,只一会儿功夫,旁边的篮子里就已经有很多成品了,红的白的黑的颜色还挺多。

“小姐,你都不知道现在这亵裤可受欢迎了!”又一条绣好了,碧荷用剪子将线剪断,伸了个懒腰,抬头看向舒子非。

舒子非睨了碧荷一眼,调侃道,“说来听听受欢迎到什么程度了?”

“现在都有人愿意出银子来买了。”碧荷挪了挪凳子,脸上的表情有点兴奋,凑到舒子非跟前,低声说道,“我听小红说,好多妇人都在托人想买呢!”

“妮子,你这到底缝了多少送给别人啊,怎么外面的人都知道这东西的存在了?”舒子非单手托着腮,眼眸里的亮光转的飞快。

“没有缝多少啊!”碧荷眨了眨眼,似在回想,“我也记不清了。”

“呵,那你就好好缝吧,回头我再给你画几个样式,没准儿还能赚点钱!要真那样了,我们就开个店,专卖内裤!”舒子非半真半假的笑道。

碧荷想了想,点点头,道,“这主意还真是不错!”

“不错你个头!”舒子非伸手弹了碧荷一个咯蹦,瞧见碧荷吃痛的样子,咯咯笑出了声——这内裤这么简单,别人只要拿到一条,依葫芦画瓢,自己缝就可以了,哪会出钱去买?如今也就是图个新鲜而已。

直到那家‘女人’的店开了起来,舒子非这才知道的想法太过单方面了,她还是不懂得这世界的女人啊,呵,这么简单的东西偏偏那些女红很不错的人就是不愿意自己缝制,她还就喜欢买。

雨一直下个不停,淅沥沥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到了中午,君临天还没有回来,简单的吃了饭,舒子非便去睡午觉了。一觉醒来,外面的雨还没有停,舒子非伸着懒腰出了里屋,一眼就瞧见一抹紫色的身影站在屋檐下,双手负于身后,直视着前方。舒子非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双手刚刚举起想要吓唬君临天,就听见君临天醇厚有力的声音响起,“醒了?”

舒子非噘了噘嘴,甚感无趣,只能绕到君临天身旁站定,侧头看着他俊朗的侧脸,“怎么不进屋?”

“见你还没醒,就在外面站会儿!”君临天转过身,脸上是淡淡地笑,五指紧握住舒子非的手,带着她往屋里走去,“你这病还没好完全,可别刚中了暑又着凉了。”

“那那么容易生病啊!”舒子非笑了笑,将手挣脱,想要挽住君临天的胳膊,手一碰到衣衫,舒子非就忍不住皱眉,“你光说我,自己怎么也不注意身体?淋着雨回来的?”

“雨不是很大,便没有撑伞就过来了。”君临天将舒子非拉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坐到她的身旁,“我过两日会离家一趟,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场仗要打了。”

舒子非喝着君临天递过来的热水,垂眸看着杯子里的水,数着那不只为何泛起的一道道小波纹,低低地应了一声,心里有点惆怅,说不清道不明的有些难受。

“怎么不说话了?”君临天凝眸望着舒子非。

“去多久?”舒子非扯了扯嘴角,抬眸笑看着君临天,握着杯子的手泛出青白之色。

“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君临天淡淡的说着,将舒子非的表情尽收眼底。

“哦!”舒子非应了一声,手脚有些忙乱的替君临天倒了一杯水,递到他跟前,“喝些热的吧,别着凉了!”

“我会尽快的赶回来的。”君临天的声音低沉而愉悦,黝黑的淡漠的眸子染上一层笑意。

“你慢慢回来也没事儿!我乐得自在。”舒子非往君临天身旁移了移,将头靠在他的肩上,睫毛轻颤,放缓了语速,尽量让自己显得无所谓,“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尽然这么患得患失了,就连他短暂的离开,心里也会泛起浓浓的不舍,甚至萌发了和他一起去的想法。可是那也只是想想,什么该为什么不该为,心里还是清楚的。

君临天伸手揽住舒子非的腰身,垂眸看着舒子非如密梳般的睫毛,淡淡地说道,“具体日子还没有定。”

舒子非不停地理着自己的袖口,快速抬眸看了君临天一眼,亦是淡淡地道,“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你了。”

君临天没坐一会儿就走了,舒子非也没说什么,物资的准备工作都由他来负责,想来他定是很忙吧!

雨一直下到晚上才停,舒子非趴在桌上看着那热气腾腾的菜变凉,可是君临天还是没有来。舒子非的肚子开始叫个不停,可是君临天说好了会过来用晚饭的,她也只能忍着。碧荷从屋外进来,端起桌上已经凉的菜,准备去热热,“小姐,刚才王爷让人传话,说让你先吃,他晚些再过来。”

碧荷热好菜重新端上来的时候,舒子非还维持这先前的姿势,只是刚才的时候眼睛是望着菜的,现在是望着大门的。碧荷抿着唇笑了笑,将筷子放到舒子非手里,给她盛上饭,“小姐先吃吧!王爷忙完就过来了。”

“没胃口!”舒子非用筷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说得有气无力,眼珠却转的分外勤奋。

……

碧荷看着那吃得不亦乐乎的舒子非,眼眸里满是惊讶,“小姐不是说没胃口吗?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你也赶紧吃!我发现今晚的菜似乎格外的开胃。”舒子非不停的往嘴里塞着菜,腮帮子鼓鼓的。

“小姐,你没事儿吧?”碧荷放下筷子,有点担忧,“你这样吃,胃会难受的!”

舒子非不理她,继续往自己的胃里塞东西,不停地塞,不停地塞,好似停不下来一般,食物都塞满到了喉咙口,可是舒子非还是不想停下来,现在她才总算明白,为什么有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大吃猛吃,原来吃起东西来,心里果然会好受些,只是这胃就不好受了。

吃完饭,碧荷出了门,舒子非在院子里逛了一圈便回了卧室,百无聊赖的靠在床头,不停的抚摸着撑得溜圆的肚子,还有那似乎丧失了蠕动能力的胃,双眸闪着后悔的光芒——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放纵自己的,现在难受的,真想拿把刀把胃给划开,把里面的东西给掏出来。

又是一阵反胃,舒子非忙起床跑到院子里,慢跑,竞走,深呼吸……能想到的不太过激的运动都做了,可这胃还是难受,隐隐地还有些痛。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阴沉沉的,见不到一点星光,蛙叫声在这有些清亮的夜里倒是叫的给外的勤。舒子非站在院中央,舒展着胳膊,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大叫了一声。

“小姐?”碧荷端着药碗的手抖了一下,滚烫的药汁洒到她的手上,烫得她险些将药碗给扔了出去。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啥时候也学会神出鬼没了?”舒子非回头看着蹲在地上不停吹着自己手的碧荷,蹙了蹙眉,“怎么了?”大步走了过来,待看到地上那碗冒着热气的药汁时,匆忙跑到屋里拿了药膏出来,“不是已经吃过药了吗?”舒子非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将药膏给碧荷涂上。

“这是有助消化的,等稍微放凉些,小姐给喝了吧!”碧荷冲舒子非吐了吐舌头,“小姐的胃肯定难受了吧!”

“你刚才出去就是为了去给我拿药?切,要你多事儿!我现在乐得不舒服!”舒子非噘了噘嘴,将药瓶收到衣兜,端起地上的药碗,朝屋里走去。

“小姐,王爷来了!”舒子非靠在床头,正喝着药,就听碧荷兴奋的声音响起。

舒子非白了她一眼,低声道,“来了就来了,又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至于吗?”话虽这样说,可舒子非心里的高兴不比碧荷的少。

碧荷很识趣的褪了下去,君临天坐到床边上,接过空碗,放到一旁的矮塌上,将手放到舒子非的胃上,轻轻的揉着。

舒子非沿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一路往上,将视线定格在君临天的脸上,面带诧异,“怎么觉得你啥事儿都知道?”

“过来的时候,听他们说碧荷去取了有助消化的药!”君临天瞅了舒子非一眼,淡淡地解释着。

“君临天,问你个事儿!”舒子非垂下眸子,看着那修长的五指,低声呢喃,“若这场战事真的发生了,你会上战场吗?”

“舍不得我?”君临天低沉的声音在舒子非头顶炸开,带着暖和的笑意。

“嗯!”舒子非一把环住君临天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不停的点着头,眼眶里蓄积了泪水,一颗晶亮的泪珠摇摇欲坠的垂在睫毛上,“君临天我舍不得,不管你笑话我还是说我不懂事,可我就是舍不得。我不想你去战场,我也不要你去战场。”

“这次派谁主帅还没有定下来,还不一定是我。”君临天将下颚抵在舒子非的头顶,唇角延伸着幸福的笑意,“傻瓜,你就那么舍不得我?”

“我乐意傻,不行啊!”舒子非瘪了瘪嘴,双手从环住君临天改为捧着君临天的脸,杏眸扑扇着,眸子里闪着坚定的光芒,“我不管,若主帅的人真的是你,你就把我一起带上,反正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王府。”

君临天伸手宠溺的挂了舒子非的鼻子一下,黝黑双眸染上一层笑意,点了点头,“好!”说完,君临天又叹了一口气,掰过舒子非的肩膀,本是有些笑意的眸子转而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忧愁和不舍,“子非,我过来是想告诉你,我明天就要动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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