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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舒子非眨了眨眼,原本灿烂的笑容定格在了脸上,唇角动了动,放下的双手不停地拧着被角,双肩却故意无所谓的耸了耸,“没想到这么快!不是说……”舒子非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然后将君临天往外推,嘟囔道,“既然明天要动身,那你就早些去休息吧!我也困了!明天若是我能起得来,我就去送你!”

“子非……”君临天还想说些什么,可舒子非整个身子已经滑了下去,眼皮不停的打着架,看上去一副很累的模样。君临天拉了被子替舒子非将肚子盖好,修长的五指留恋的抚摸着舒子非白玉般的脸庞,最终叹了一声,“好好睡吧!”

“吱呀”一声响起,空气中淡淡的檀香味也随即消失,舒子非这才睁大了眼,看着桌上摇曳的烛火发呆。

翌日清晨,天刚刚擦亮,舒子非就翻身起了床,坐在床上发着呆。当天边的鱼肚皮越来越白,太阳刚冒了一点头,就听见门外响起了脚步声,舒子非慌乱的躺会床上,装睡。

君临天轻声地推门进来,走到舒子非的床前,看着那不停颤动着睫毛,唇角扯出一抹无奈的笑,低声说道,“子非,我要走了!”

舒子非仿若未闻,继续装睡,她怕她一睁眼会忍不住死拽着不让他走。

君临天站了一会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他知道舒子非是醒的,也知道她只所以不愿意睁眼,是因为她不舍,她心里的感觉,他能感受到。

估摸着君临天出了院门,舒子非这才睁眼,慢条斯理的下床,然后走出房门,站在大厅门口张望着——君临天,你一定要平安的归来,不然定不轻饶。

转眼君临天离开已是第三天了,君临天走的那天天气很晴朗,第二日便阴雨绵绵,还好今天天气又晴朗了起来。舒子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有点魂不守舍,思念一波一波地侵蚀着她的身体。昨日的雨已过,可心里还是在下着淅沥沥的雨。吃饭没有胃口,做事没有心情,下雨的时候就坐在屋檐下听雨落在树叶上,屋檐下的嗒嗒声。出太阳的时候就坐在院子里仰头看着天空,数眼前飞过几只鸟儿。

“碧荷,我们出去走走吧!”舒子非站在院子里,仰头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大声的说道,深怕一旁的碧荷听不见一般。

碧荷正在一旁拿着木棍敲打着太阳下的杯子,听见舒子非的话,眯眸笑道,“小姐今天怎么那么有精神?身体好了?”——舒子非这几日萎靡的样子,碧荷认为大部分是因为她思念君临天的缘故,可是舒子非却矢口否认,说是因为身子还没有完全康复才会这样。

“差不多了吧!我们去玉蟾寺小住几日如何?”舒子非伸了个懒腰,深呼吸一口气——没有他在身边,日子还是得照样继续,已经荒度了两日了,可不能这样萎靡下去,只是这王府里四处都充满这他的气息,让人非常之郁闷。看来得去外面透透气才行。这样一想,舒子非转身进了屋拾掇东西去了。

碧荷回过神,冲舒子非说道,说完也不管舒子非回应了什么,将手中的木棍扔到地上,提起裙摆就朝门外跑去。“小姐,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舒子非进屋后,在脸上略施了胭脂,又匀了些珍珠粉淡淡地施上,见镜中的人儿脸色好看了许多,冲着镜子展现出一抹魅惑众生的笑,这才扭着腰肢,哼着歌,从衣柜里翻了一件白色的裙衫穿上,再用发带将头发简单的固定住,这才起身朝屋外走去。出门后四下张望一番,不见碧荷,这才想起碧荷刚才说让她等等。于是舒子非又窜回屋里,喝了杯水,心里盘算着等会要去哪里,是去聚宝盆还是去小福茶楼呢?要不然去找雅沐或者紫云也行!

舒子非单手托腮,伸出手指沾了些水在桌上无聊的画着圈,算算日子,今天刚好又是十五,一晃的半个月又过去了。十五?舒子非陡然站起身,今天是十五,也就是说今天是冥月前往圣王庙和那人会合,领取解药的日子。冥月曾说过,那人每次都会看见他将药丸服下之后才离开,而薛老头曾说,若要想尽快解毒,那么那药丸就不能再吃,否则毒性一改,什么都的重来。原本可以让冥月不去的,但是这样一来岂不是就惊扰了他们?可是怎么样才可以让冥月不吃那药丸呢?若是她不吃,那人岂不是要怀疑?夜冷寒也不在,萧凤兮也不在,想用武力阻止的可能性为零。这可如何是好呢?那家伙白日里见人都带着面纱,肯定是怕别人知道他的真面目,没准儿那人自己还见过也不一定,若是自己出其不意的出现,打断他们的接触,只要不揭穿那人的真面目,应该不会对自己下手吧?

舒子非左想右想,注意打定,忙写了纸条贴在房门上,让碧荷回来之后简单的收拾下东西直接去王府门口等她,顺便让她联系管家准备一辆马车。而后舒子非就匆忙跑去了星月苑,舒子非跑的很急,因为担心冥月已经出门,飞奔中舒子非还忍不住抱怨,为啥这世界没有电话呢?

舒子非刚到星月苑的门口,就见同样是一身白衣装扮的冥月,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面带不安,额上沁出了细细的汗。

“冥月,”舒子非急急的走了进来,一把拉住冥月的手,严肃的道,“今天我和你一起去吧,那人给你的解药你可不能再吃了,不然薛神医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你和我一起?”冥月皱了皱眉,干脆的拒绝,“不行!”

“为什么不行?”

“我今天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如今你和王爷伉俪情深,外界都知道,这也宣示这我的任务彻底的失败。”冥月拍了拍舒子非的手,“我如今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没准儿……”

“就因为这样,我才更要去!”舒子非打断冥月的话,“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今天只要不让你吃下那药丸,我的目的就达到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碧荷这边,将舒子非打算去玉蟾寺小住的消息告知了成管家。君临天临走前曾找过她,说是只要舒子非出门,就让她一定告知成管家一声。碧荷觉得君临天这样做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定是为了她家小姐好,所以她就决定严格执行,就算舒子非会说她胳膊肘往外拐她也没关系。成管家听碧荷说了之后,忙吩咐了人先去玉蟾寺打点,而后又命人备了辆马车在门口候着。碧荷忙说不用马车,可说完之后又后悔了,因为想起玉蟾寺离这儿可有好一段路程。成管家只是笑笑,“那是王爷吩咐的!”碧荷离开后不一会儿,一只鸽子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碧荷回到伊人阁,见了门上的纸条,直夸君临天贴心,忙进屋收拾了几件换洗的衣物便出发了。

尽管舒子非一再的安慰冥月说没事儿,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上马车的时候滑了一跤,幸好车夫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这才免了她与大地的亲吻。

在离圣王庙还有一半路程的时候,冥月同尘儿提前下了马车。舒子非则先赶到圣王庙,带着碧荷在寺庙里四处逛了一圈。当然既来了佛门圣地,不烧香那便是对佛祖的不尊敬,会受到报应的。舒子非之所以这样想也是事出有因的,还记得有一年和班里的几个女生在佛祖生日的那天结伴去寺庙游玩,一同前去的几人都在佛祖面前烧了香,磕了头,以示诚意。只有一位平日里所谓的无神主义者极为不屑,结果回去的途中,眼看着就要到站了,那位无神主义者出事了。当时她和另外一位同学站在车门口,司机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车还没停稳了,车门就打开了,然后一个刹车,那位无神者就甩了出去,直接掉沟里了,另外一位还稳稳的站在那儿,啥事没有。车一停稳,大伙忙下了车,将无神论者给送到了医院,那满脸的血啊,舒子非现在想起来都恶寒。虽说这事儿吧,从科学的角度来分析,是因为她没站稳,但是大伙都觉得肯定是她得罪了神灵才会这样,要不然为啥就单单她出了事呢?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自此事件后,这位无神论者彻底倒戈了。

到圣王庙烧香的人越来越多,冥月很快出现在舒子非的视线里。如同往常一样,冥月先给夜冷寒求了张平安符,然后来到菩提树下,双手合十的祈祷着,祈祷完毕,这才将手中的平安符往树上一抛。

菩提树下依旧有很多虔诚祈祷的人,他们的脸上表情或安详或幸福。

冥月静静的站在树下,等着黑衣人的出现,这里是他们碰头的第一站。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透过树叶洒落下来的阳光轻柔地落在冥月微翘的睫毛上,精灵般的跳动着。冥月的双手缩在轻纱袖笼里,微微地颤抖着。“跟我来。”惯有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冥月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情绪瞬间蔓延至全身,脚下却一步也不敢停的跟了过去。

两人刚一离去,碧荷就从菩提树后面绕了出来,忙朝与冥月相反的方向跑去。“小姐,他们已经去小树林了。”碧荷微喘着气,指了指西边的小树林。

“主子对你很失望!”带着黑纱帽的男子转身看着冥月,黑纱后的眸子闪着不为人知的光芒,“以你的姿色以及临王之前对你的的态度,你不可能不成功的,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主子心里只是有衡量。”

“让主子失望了,可是我真的……”冥月的双手交握在身前,十指不停的缠绕着,她很想装镇静,可是她明显感觉到了周身有一股肃杀之气,而王妃应该正赶过来吧!

“别说你已经尽力的废话!”男子不耐的打断冥月,黑色的袖袍一甩,转身,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死亡的味道,“从今后,你不必来了,主子已经彻底对你失望了。”

冥月站在原地,微微张着嘴,吼头缩动着,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事实上,她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命运对于她来说,似乎从来就掌控不了,她只能这样受着,在有机会的时候挣扎一下,却依旧逃离不出别人的控制。

“这解药吃下后,你就可以彻底的解脱了!”男子从衣兜里掏出描有青花的瓶子,倒出一粒药丸递给冥月,低哑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笑意,“这不是你盼了很久的吗?”

冥月看着手心的药丸,苦笑着——这药丸若吃下去,怕真的是会彻底解脱,当初的她怎么就那么傻呢,会相信他们会真的给解药,白白浪费了可以与寒相处的日子。

“不吃?”男子黑纱下的眉毛挑了挑,声音越发冷沉的可怕,“是要我喂你?”

“我……”冥月将手中的药丸握了握,重新递到男子面前,淡笑道,“冥月在这儿多谢主子了,只是冥月自知未完成任务,这解药还请还给主子,冥月甘愿承受这蚀骨之痛。”

“主子不会再用无用之人。”黑衣人冷笑一声,斜睨着冥月,“这药你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帮你?”

冥月感受到男子冰冷的目光,缩回手,后退了两步,“我明白,我自己来!”说罢,作势将药丸要往嘴里送。

“冥月,冥月……”舒子非从小道上跑了过来,将手捧在嘴巴前,大声的喊着。

黑衣人听见声音,怔了一下,被黑纱遮住的眸子瞬间射出无数的寒冰。冥月脸上也显出吃惊的表情,对舒子非的到来甚是无措。

“刚才看到那人明明就是她啊,怎么不见了呢?”舒子非站在树林中的小道上,四处张望着,话音里带着浓浓的疑惑,“难道我看错了?”

“小姐,在那儿呢!”碧荷十分配合的指了指不远处的冥月,兴奋的说道。

“冥月,你真的在啊!”舒子非一脸惊讶的模样,而后高兴的跑了过去。

冥月背在身后的手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背,以免自己会笑出声。

“看来你和她关系还不错嘛!”男子冷着嗓子哼道,见舒子非朝这边奔来,不再理会冥月是否有吃下解药,忙退了下去。

冥月将手中的药揣进兜里,目送着男子消失,唇角的笑意再也掩饰不住,“我说王妃,就这样也能被你给糊弄过去,我还真是服了你了!”

舒子非挑了挑眉,抿唇笑道,“那是本人演技好!当然还有这位碧荷美女表现也是可圈可点。”

“一开始我还真的有些紧张,到后面也就放开了。”冥月亲昵地挽着舒子非的手,往回走。

“我打算去玉蟾寺小住几日,你要不要一起去?”舒子非停下脚步,询问着冥月的意见——舒子非还是希望冥月能去的,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一份热闹,多了一分热闹就会少了一分寂寥,而且冥月与她还是挺和的来的。

冥月想了想,笑着点了点头,“去住几日也好!”

玉蟾寺位于朝阳城城郊以东,寺庙位于朝阳城最高的山玉蟾山之巅,平日里去的人并不是很多,可但凡到了节日,便人满为患,尤其是菩萨生日的时候,人多的,那叫一个壮观。菩萨生日的前夕,远远看去,就会见到一条火龙沿着山间小路一直蜿蜒而上,直通天上。

“这一年里,菩萨会过三次生日,分别是二月十九,六月十九,九月十九,据说菩萨生日的时候,许的愿会特别的灵,所以大伙都会在子时之前赶上山,祈求佛祖的庇佑。”碧荷随着前进的马车,不停的晃动着脑袋,嘴里滔滔不绝的说着。

“这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还拿出来说,丢不丢人!”尘儿坐在碧荷的对面,不屑的翻了翻白眼。

“不想听就将耳朵给塞起来!”碧荷瞪了尘儿一眼,扭头看向舒子非,“小姐还是没有印象吗?”——小姐这失忆还真是够彻底的,过往的一切一丁点都不知道,连好多生活习惯都不记得了,最明显的就是小姐到现在还不会挽髻,想以前小姐可是挽髻的高手。

舒子非耸了耸间,默然不响,将头靠在马车上,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知道现在君临天在干嘛呢?那家伙也不说写封信报个平安,看他回来她还理不理他,真是的,一点都不懂让人放心这一道理。

尘儿抬眸看了舒子非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原来碧荷说这些是在说给王妃听的,她倒是忘了王妃失忆了,好多事情怕是记不得了,那刚才自己说的那话,不知道王妃有没有生气啊?王妃好像也没那么小气哈!

冥月上了车之后与舒子非闲聊了几句后便安静的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一时之间马车里安静无比,各有所思,各有所想。碧荷和尘儿都各自低垂着脑袋,舒子非觉得她俩肯定是怕目光一交汇就会产出一阵噼里啪啦的火花,其实吧,有时候看这两妮子斗嘴,还挺有意思的。

车外吵杂的声音越来越小,想来定是已经驶出了城。

冥月掀起车帘,看这车外飞速后退的景色,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扭头看了看舒子非,低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里?”

“玉蟾寺啊!你这是养的什么神,怎么越养越糊涂了?连我们的目的地都忘了!”舒子非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眯眸笑道。

冥月放下帘子,蹙眉看向舒子非,声音里有些颤抖,“这不是去玉蟾寺的路!”

“不是?”舒子非慌忙掀开窗帘,晶亮的眸子仔细观察着车外的景色。道路两旁飞速而过的不是郁郁葱葱的树木,而是杂草丛生的灌木丛,远处的山峦连绵成峰,缓慢的后退着。舒子非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挑了挑秀挺的眉,讪讪地放下窗帘,碰了碰身旁的碧荷,压低了声音道,“你看看!”——话说她来这世界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出过城呢!是以有没有走错路,她还真是不知道。

“看什么?”碧荷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舒子非,梦呓一般的呢喃着。

舒子非捏了捏碧荷的脸蛋,“看看这条路是去哪里的!小声点!”——就说这妮子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原来是在这儿钓鱼来着。

碧荷一边打着哈气,一边掀开窗帘,挤眉弄眼一番,待看清周围的事物之后,忙回头,冲舒子非摇了摇头。

“真不是?!”舒子非眯了眸,眸子里的温度尽数褪去,声音也变得有些低沉,“可知道这是去哪里的?”

“如果没记错,这条路是去平顶崖的!与玉蟾寺的路截然相反。”冥月挑高了秀挺的眉,眸子闪过一丝担忧,接到舒子非疑惑的目光,冥月这才解释到,“平顶崖的来由是因为它的崖顶是一面开阔的平地。它的三面皆是陡峭的崖壁,崖底终年云雾缭绕,不知深浅。”冥月说到这里突然就笑出了声,“知道去那儿的是什么人吗?要么就是被仇家追杀,要么就是一心想寻死的人,我瞧着我们现在应该属于前一种。他们到底还是不肯放过我,尽管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怕是真的要连累你了。”

“别胡思乱想的,没准儿只是车夫走错了路而已。”舒子非握住冥月有些颤抖的手,压低了声音安慰。话虽这样说,可舒子非自己都觉得这安慰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临行前,成管家对她说,这位车夫可是王府里的路路通,朝阳城内城外就没有他不知道的地儿。

“你就别安慰我了!”冥月抽回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极淡,仿若瞬间看透了生死一般,“这车夫怕是他们的人,我们想想办法吧!若是有机会,你们就赶紧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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