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我感觉膝盖都不是自己的了,稍微将腿站的太直都会疼的直冒冷汗。
我半弯着腿慢慢挪到了火炕边,坐下来就开始揉膝盖。
许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久,外婆又进来,见我坐在火炕上揉膝盖,她扭身就出去了。
我以为外婆会在外边将饭菜收起来,然后我出去时以太磨蹭为理由再教训我一次,但是过了几分钟,我意识到自己想错了。
她回到了屋里,手里拿着一瓶药酒,然后坐在我边上,撩起我的裤子就搓着那泛着红的膝盖。
外婆手劲儿不小,每一次揉搓都让我感觉特不舒服,可是这些年第一次感受到外婆的关心,我不想闹得不欢而散。
咬着牙忍了一会儿,就听外婆对我说:“药酒需要揉到吸收,只是轻轻地抹一层不管用。”
擦完药酒外婆出去了,我在药酒干了之后活动了下膝盖,感觉不那么疼了,就下火炕走出了屋子。
一大早外公吃完饭就去外边遛弯,家里就剩下了我和外婆两个人。
我坐在饭桌边吃饭,外婆进进出出擦屋子,在我吃完饭时,她拿着一套衣服从东屋出来。
“这是你上一次来放这里的,去放水擦擦身子换上,然后就回去吧!”
我接过衣服,起身朝着后面的一间套间走去,擦完身子换好了衣服,我出来和外婆说了声再见,然后也不等外公回来,开车就走了。
又经过了五个小时,我回到了市里。
回来是回来了,可因为后背不舒服,我下午不想去公司,反正已经请了一天的假,所以就直接开车回了顾家。
进了家门,顾炳刚,张丽香两个人也在家,当然了,结了婚也天天往娘家跑的张丽梅也在。
他们一家四口坐在饭厅里有说有唠,那副和谐温馨的画面入了我的眼睛,顷刻间就觉得有刺在戳着,很讨厌。
“筱晨回来了,吃饭了吗?”
顾炳刚问着我,然饭桌上的其他三位可没有欢迎的意思,一个个垂头吃饭,那无视的模样仿佛在告诉我,走远点,别过来碍眼。
一晚上没有回来,他就不担心我吗?
外公还说顾炳刚对我好,到底好在哪了?
思索时,韩慧雅的话在我耳边响起,那一霎,我抓住了什么。
我看着顾炳刚,由于太专注,盯的他面上表情都显现出了尴尬。
稍后,我笑着走过去,一副膈应人不怕被讨厌的架势站在张丽梅身边。
“丽梅,这是我的位子。”
我是顾家的长女,在长子没在家里的情况下,坐在顾炳刚左手边第一个位置的人只能是我。
张丽梅抬头看我一眼,但没有起身,抬手指了指张丽香最边上的位置,说:“就是个座位嚒,干嘛那么计较,你坐那边不行吗?”
“丽梅,提醒你一句,我是这个家的长女。”
我说着,然后就看向了坐在顾炳刚右手边第一个位置上的张美珍,你成功上位能怎么样,可你女儿流着顾炳刚的血却没能登记在顾家户口本上,身份都不被承认的孩子,和我较高低,她也配?
张美珍不是个傻子,她明白我眼里的得意,然愤怒在她眼里只是一闪。
她笑着对我说:“筱晨啊,一家子,何必那么计较,来来来,坐小妈身边。”
说话间,张美珍也站起身朝我走来。
小妈?还真能找词恶心我。
“我顾筱晨只有一个妈,她就是梁智英,我爸爸的原配妻子。”不过是个续弦,得瑟什么。
我这话可是直接卷了张美珍的面子,还狠狠戳在了她的痛处,以至于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盯着我好一会儿没有回过神来。
张丽梅见张美珍被我下脸子就想出头,可张丽香却先她一步从位子上站起来,看着我说道:“大姐,我妈妈虽然是续弦,但他也是爸爸风风光光娶进家门,论辈分她是你继母,你理应喊一声妈,就算是你不愿,可论年龄她也是长辈,你该敬着,像刚才那么讲话,很没有礼貌。”
话说的有情有理,可也要看那个人值不值得去尊重。
我对上张丽香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既然这样,丽香,我问你,一个破坏了别人婚姻的小三,她就站在你面前,你是尊重她,还是鄙视她。”
张丽香神色一暗,面上有些不自然,可很快就要张口说话,然而我没有给她机会。
我继续说:“如果你告诉我,不要去管这个人的品质如何,只按照年龄和身份来讲尊重二字,那我很清楚的告诉你,我做不到你那么圆滑,因为在我的人生字典里,小三就不值得被我尊重。”
张丽香别过头不回应我,张丽梅则站起来,恨不得咬死我的眼神嗖嗖地射向我,“顾筱晨,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在信口瞎掰,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也知道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吗?”
我挑眉,一副‘我可没看出你有这觉悟’的目光扫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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