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獭,咱们下场再战?”
宇文泰神色一整,“不必了,黑獭输了!”
贺拔胜听了这话,暗暗点头,宇文泰胜败不萦于怀,直爽性子颇招人喜欢。
如愿此时却神情复杂,他才是宇文泰一直以来的对手,没有之一,没想到今日竟一朝落败,输的还那样痛快,不由自责平日疏于练习!
子萱见如愿神色有些暗淡,便知他心中不是滋味,笑道:“其实我与黑獭,只能算是平手,而且若非黑獭之前给我机会,我也不可能再有突破!”
独孤库者与贺拔父子三人此时已赶至四人身边,听着这些年轻人争论胜负,不由心中暗赞,他们都是鲜卑族的未来,能有如此心胸,真是让人快慰。
听了子萱的话,宇文泰却眉头一扭,正色道:“黑獭的确输了,在武艺上,黑獭或可与子萱一教高下,可在人品上……”
说道这里,宇文泰暗道惭愧,尴尬道:“我稍取小胜,便得意忘形,还出言侮辱子萱,子萱却以德报怨,救黑獭于危殆,实在惭愧!”
子萱见这个史上有名的霸主,竟对自己赞不绝口,不由稍觉得意,但仍笑道:“黑獭切莫谦虚,子萱以为黑獭所言,正是我又突破的诱因,感谢你还来不及呢!”
“好啦,你们一帮兄弟心胸宽广,如今约斗已毕,不如来我府上,稍作休息,晚上我们叔侄几人,不醉不归!”
众人听独孤库者此时出来说话,明白他意在消除几人斗武所生嫌隙,不由得纷纷应是。
几人见对方狼狈模样,均是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唯有贺拔胜站在原地,神情凝重。
“慢着,方才黑獭已答应我的约战,不知此时是否……”
宇文泰听了,神色一变,苦笑道:“你自己去吧,我被子萱打的现在还手臂生疼,今日再不动手了!”
子萱见宇文泰这副狼狈模样,不由哈哈一笑,“放心,回头送你份礼物,保证你不痛了!”
贺拔胜见二人身上均已染血,也觉此时邀战,便是胜了,也胜之不武,于是作罢!
围观之人,见危机已过,约斗二人却已搂在一起,均觉莫名其妙,看那一帮人嘻嘻哈哈朝云中城走去,竟似不欲再战。
有人按捺不住,大声喊道:“别走啊,还没分出胜负,我们的赌注怎么算?”
听了这话,宇文泰忽地转身,几步走下演武场,朝着四周围观之人一看,见高欢如愿在场下躲躲闪闪,不由怒火陡生,深吸口气道:“我输了!”
只三个字,便叫众人一片哗然,宇文泰这年轻一辈的第一人,竟然出来认输,难道那汉奴真的如此厉害?
正想着,忽见宇文泰走到大旗旁边,一掌挥断旗杆,大旗飘落,宇文泰抓住看了看上面写的大字,此时不知怎地,竟然模糊难辨。
“从今日起,谁再敢叫子萱大哥一声汉奴,莫怪黑獭下手不容情!”
说着,挥手将大旗撕个粉碎,转身离去。
忽听身后一人喊道:“黑獭,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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