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的老板,我无法许诺他一个十年。
他也不是顾倾砚,容我拿身子去亵渎这份关心。
何必说呢?
君子之交淡如水,既然他欣赏我的月夜,就让我,在他面前,依旧保留那点纯粹的光。我把那想诉说的冲动按捺下去,只淡淡笑着,说:“能有什么难题?我只是来淑媛,所以顺便来看看你。”
“只是这样?”
“不然呢?”
他挑挑眉,有点无奈的笑,说:“既然如此,我就领了你这份美意,改天你有空,我请你吃个饭。”
“好。”
“你来淑媛,所谓何事?”他还是问了出来。
“我来找顾先生的。”
“顾先生?你们不是有一段时间不在一起了吗?怎么……”
“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轻描淡写的说,“我们闹了点别扭。”
“哦?”
“今天我给他打电话,他让我到这里找他。”
“霍小姐,我还是从前的观点,顾先生那样的人,你能远离就远离,大可不必再和他搅到一起。”
“谢谢。”我由衷道谢,“我和顾先生,大概是前世有所谓的孽缘吧,所以总也搅不清。”
江博宇轻轻摇了摇头,他大概明白自己的劝解无用。
“顾先生这段时间,经常来这里吗?”我问。
“偶尔。”
“一个人?”
“有时一个人,有时和朋友。你知道,淑媛不单纯是个**作乐的场所,也是他们谈生意谈时事的好地方。这里有最丰富最灵通的各种资讯。”
“他有和女人一起吗?”我直白的问出最想知道的。如果他现在有女伴在身边,我要让他接纳我,或许难度又多了几分。
江博宇含义复杂的看我一眼,说:“也有。”
“是他的女伴?”
“这我却不知道。不过,他这一俩月来,一个人到过这里好几次,他从来不叫公主,但会叫古筝手。”江博宇何等玲珑的人,他已经从我的问话中,明白了我的想法,所以,短短一句话,已经告诉了我最关键的信息。
我心里漫起一股喜悦。是因为他叫的是古筝手吗?
这意味着什么呢?
意味着,他对我,还是有所怀念的吧。
“顾先生今晚可是一个人?”
“这我要问一问。”江博宇说着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了个号码,帮我问了起来。
“他之前是和几个男人,不过,大约半个小时前,他单独要了个房间。”
“谢谢。”我点头致谢,“江先生,你还能帮我个忙吗?我想借用一下古筝。”
江博宇眉微微皱了一下,他明白我的意图。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有几分歉意,淑媛的管理,一直非常严格,我一个非乐队成员,提这样的要求,着实不合理,但是,如果能有一张古筝,能唱那首《月夜》,我回到顾倾砚的身边的概率,是不是就大很多?
不知不觉中,我竟为了自己的回归,如此费尽心思。是单纯因为在我和他的这场交易里,他能给我钱吗?似乎不全是的,因为还有另一个胖男人,也能给我钱。而且,后者的钱,应该还容易到手一些。
那是什么呢?这时的我,还想不明白。
“霍小姐,这个机会,对你很重要吗?”江博宇出声。
“是的,非常重要。”我说。
“那我成人之美。”江博宇笑里有几分担忧,“我并不知道你和顾先生有什么样的孽缘,不过,我愿意尽我所能帮你。霍小姐,我希望你能得到幸福。因为你眼里的光,总让人觉得太沉。”
“谢谢。”我只有又一次说出这两个字。这个在这光怪陆离到近乎扭曲的世界里工作的男人,其实有颗最向往美好的心。
是什么,让他宁愿抛弃那显贵的身世,蜗在这样一个地方?
我想,他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我想,他的背后,肯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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