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笑着去煤火台上坐了,看看这俩人,问:“恁俩在说啥哩?”
肖民就糊弄他:“说啥?说啥也给你吓得想不起了。。。。。。”
老二嘿嘿嘿笑道:“这有啥怕?要是我画个鬼脸带着,一猛来开开门,那还不把你吓尿。”
肖民和老撸同时说:“那保险这木墩儿,舞楞一下就砸到猪头上了,叫你装摆。”
老二转转眼珠,说:“你是现在说的能,真到那时候,保准一下吓得蹲到地上。。。。。。我给你说,昨夜做了个梦,梦见一个人拿着刀要砍我,吓得我撒橛子就跑,可咋也跑不动,硬是给他撵上了;我急得张声说,我又没咋你,又没干坏事,你砍我干啥?谁知一看,他拿的是啥球刀,纸剪的;我一笑,他就把那刀扔了,说,我本来有刀,不知丢哪了。。。。。。这啥意思?是不是要是我不细看,看破他那是纸刀,他一下砍我身上,还真要受一刀的症?还是他看错人了,那刀就变成了纸的?”撇着眼看肖民。
老撸嘲笑他道:“小孩子做梦,胡梦颠倒,有啥意思?”
肖民只管嘿嘿嘿笑。
和老二在一块干了几天活,他已看出:这老二虽说有点二球,老二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他对自己还很有自信哩,冷不防他还会耍个小聪明;你看他噗浅噗出的,好像啥话都说;其实心里真正想的事,又绝不说出来。
那几天,来来回回的也好多趟。光是小巷里走那一段路,也能说好多话。
那修树活快完时,一次往回走,老二就说肖民:你要真和她好,我保证不给外人说,我这嘴严着哩。
肖民不知他啥意思。这家伙看似一根直肠子,啥话都说出来,其实他里面弯多哩。肖民就爱理不理地问:啥意思?
他低下声说:你甭想着防我,我会坏你的事?你要拐她家里,我给你放哨,谁说瞎话是舅子。
肖民差点笑出声:显然,这家伙很想知道他和枝儿嫂子中间有没有那事。
肖民就逗他:你咋看着她和我好?
老二就嗯辞着说:她和你说话都不一样哩,轻轻势势的,捏腔撇舌,那不是和你很好?
肖民心说:自己就没注意到这一点,这家伙咋会看出这一点?解释道:那是她想让咱给她干点活呀;你没听人家说的,能说千句话,不舍一分钱,干抹桌子不下菜,女人不都这样?
老二立住脚步,也拉肖民立住,悄声说:那可不一定,我看着那势儿,不老一样,说不定你和她商量商量,她还真答应哩。。。。。。
肖民笑骂道:滚蛋;这事咋商量?
老二悄密密说:那怕啥,你就说急得慌,叫她帮个忙嘛;没媳妇能不急?这又不是啥大事,弄弄就弄坏了,人家都说越弄越滋润哩;你是这,你去和她商量,我就立外面防着谁来;她要真不愿意,只当你没说,谁知道?我还会说出去?
肖民一时想不出这家伙到底是蠢,还是阴险。他明摆着是戳死人上吊,他好看个笑话。。。。。。不对,说不定他心里做着事,怂恿成这个秘密,好去威胁枝儿嫂子。。。。。。
肖民看看坐在煤火台上的老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家伙现在说梦是啥意思?是暗示我办了亏心事?那人应该砍我不应该砍他?
肖民心想:难道一开始他就来了?可他来了为啥不进来?是不是他想听听,自己会不会给老撸说出啥真心话?他还真有点心机,只是这心机也太小儿科;算了,和他也没啥好说,走吧。
肖民就对老撸说:“我走吧?你俩说吧。”
老撸站起来送他:“你慢点,小心路滑。”
见肖民一走,老二就急着说:“你可甭和他胡说我。”
老撸瞪瞪他说:“你听见我说你了?”
老二慌急道:“现在不说,不一定以后不说;我可先给你说明,我知道你是啥人了;你要说我,我就说你;看咱谁吃家事。”
老撸看看他,低下头说:“你这熊孩子,还真是偷听了。。。。。。好好好,我保证不说,你也保证不说,中不中?”
老二连忙答应:“谁说是孙子儿。”
老二和老撸达成协议,心里宽敞了点。因为他来这里几次后,发觉老撸对他有点不耐烦。不耐烦事小,要是老撸一漏嘴,把那事说给谁,就麻烦了。只怕很快刘河庄人人都知道。那要是说个媳妇,人家来打听,可嘭到沟底儿了。
这一回他不怕了。原来老撸是个坏蛋,藏得深深的。。。。。。不过听肖民那口气,好像这事也没啥大不了。。。。。。再说,现在也好像不大说这些事了,好长时间都没来过批斗会。。。。。。真是背,现在才知道;要早知道,要斗得正恶那时候知道,说不定吓吓老撸,老家伙搁不住吓,真会把他闺女许给咱;我草,那才睡着美哩。。。。。。
嘿嘿嘿,他们都以为他们老聪明,蛋。老二在心里笑道:那肖民不是给咱说个梦吓走了?就是就是。。。。。。那枝儿,是个瞎子,能看上他看不上咱,你看她和他轻的没四两,对咱就爱理不理的。。。。。。哼,想着我是傻货?啥也看不出来?啥时逮住你和他睡再说,到那时,草死你。
老二一想到枝儿和肖民恁随便的态度,就认为她一定和肖民睡过;那粗骨碌碌的腿,软浓浓的腰身,脱光了,让人家肖民使劲擎碓了。越想越上劲,竟忍不住粗鲁的和老撸开玩笑:“你给我撸撸吧?”
老撸伸出手比划着:“我扇你哩娼子儿哩,再给我胡说,以后甭往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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