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博雅本不想应承,但不知怎么的,见着这女子水汪汪的双眸,柔柔弱弱的语气,美眸之中满是期许,心下不忍拒绝她:“可以,我命小厮回府拿下药箱。”
四大家族,除了云家早前没有在京都置业,其他三家都有豪宅在京都。
楚博雅如今就住在京都的楚府内,想着要去替这女子丈夫请脉,便叫随身伺候的小厮回去取药箱。
云若凡一听战王身体报恙,心中疑惑不解,战王看着体格很好,又是常年习武之人,怎么……看来不是个小病!
“不用,不用!楚公子只要空身子前来便可,只需诊个脉,看看是否有方子可用就行了!”这楚博雅能不能识得金蝉蛊还有待确认,拿药箱有什么用?
楚博雅了然,见她身着衣物都是上好的料子,瑰丽的眉宇之间也尽是富贵之相,想必府中定是什么都不缺,便就这么跟随简珂回去。
当楚博雅在战王府下马车,看着华而不奢的战王府府邸,不敢相信那珂小姐就是那战王的王妃。
简珂带着楚博雅与云若凡回府,并未见到凤廉的身影,唤了俞番去探听王爷的去处。
凤廉闻讯赶回王府,就见小人儿与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谈笑风生,其中一人,还是她口口声声叫的甚是亲密的云若凡……
他神色不变,心中却是一百个不高兴。
楚博雅与文育跪地行礼,他见到凤廉,就想起那日在集成书院,夫妇两人光天化日之下的亲密无间。
不由的想,战功赫赫的战王,竟是个举止轻薄之人,太不可思议了……
凤廉刚回来不久,很给小人儿面子的与云若凡寒暄几句,便见傅泰之也跟着来了王府。
傅泰之一听说那姓楚的小子要为王爷诊脉,心里不是滋味的想:小王妃竟然不相信老朽的医术!
小王妃此举,等同羞辱他这堂堂鬼主之主!
楚博雅为凤廉诊脉之后,蹙眉道:“金蝉蛊?”
凤廉与简珂、傅泰之闻言,诧异的看向楚博雅,纷纷觉得这楚博雅虽年轻,却不是简单的人物。
简珂更是佩服,不过是诊个脉而已,竟能诊断是何种蛊毒:“可有解除的方法?”
楚博雅回道:“有是有,但要施蛊之人才可彻底解除!”
凤廉与傅泰之对视一眼。
傅泰之默默点头。
凤廉眉宇不动,眸子深邃如渊,忽地,沉声问道:“施蛊之人若是死了呢?”
楚博雅不假思索道:“那便只能等……”
豁地,楚博雅看向凤廉,试探道:“王爷是说……”
他虽没有明说,但在场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语中的意思。
简珂的心更是发凉,她命人找过通天内的人,对方所给的答复与楚博雅如出一辙。
这让她灰心不已,权势尚还未触及,她便即将失去自己的男人,没有凤廉在身边,她要江山有何意义?
凤廉见小人儿脸色不好,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柔荑。
狭长的眸子如夜鹰,狠狠的刮了一眼楚博雅:真是个没眼力的人,害我珂儿担心,罪无可恕!
傅泰之却当场仰头大笑,他笑楚博雅的无知,笑他的见识浅薄,抚了一把长长的胡子,高深莫测道:“小兄弟,未必!你年纪尚轻,资历尚浅,老朽也不会怪你胡言!”
闻言,几人“刷”的将目光投向傅泰之。
楚博雅脸色如常:“先生请赐教!”
傅泰之挑眉:“王爷所练的内功心法,是至纯至阳的上乘功法,只需在金蝉彻底成熟前,王爷及时散功,那金蝉幼虫也会随着至阳内力耗尽,而自行溶解在王爷体内……”
楚博雅想反驳傅泰之,却见廉王妃满脸的希望,不忍心说破其中的弊端。
他抿了抿唇,拱手对傅泰之行礼:“先生果然是经验之谈!”
云若凡与楚博雅离开王府,他了解博雅,便问道:“我见你欲言又止,是不是那老先生所说的法子不妥当?”
楚博雅微微点头,没有正面回答他。
“小侍速速回王府!”云若凡见状,忽然喊停了马车,想要赶回去告知珂儿与王爷。
楚博雅一把拉住他,神色微敛:“文育,你是想让王妃失望吗?”
“我……”云若凡想否认,可张张嘴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无奈的放弃想法。
珂儿若是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责怪自己有意隐瞒?
云若凡出神的看着马车外飞逝的景物:他们夫妇如此恩爱,战王若是去了,珂儿怕是会承受不住打击!
楚博雅跟随文育的视线看向车窗外,觉得今日的街道人际格外稀少,想到远游的师父:该不该传书让师父插手俗尘之事?那战王的蛊毒,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师父就算是现在赶过来,也未必能帮上什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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