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珂“噗哧”笑出声来,见他羞涩的模样,心情也跟着大好起来:“有道是先成家后立业,你却反过来,我说状元爷,你如今也是个四品的朝廷命官,若想找户门当户对的世家小姐还不是小事一桩?”
“啊切”简珂秀气的打了个喷嚏,拿着丝绢捂着口鼻,羞涩的看了眼云若凡与楚博雅:“不好意思,昨日冒雨骑马去了趟虎口山,许是着了凉。()”
丹青在一边责怪的看了眼娘娘。
昨夜回府她本提议娘娘喝些姜茶,奈何,娘娘闻不得生姜的味道,耍性子一口都没喝,昨夜又是一夜未眠,这下可好,患了风寒怨谁?
简珂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发现下唇有些粗糙,嘟嘴对着丹青撒娇:“青儿,你瞧,都起皮了!”
她这般娇俏可人儿的模样,迷的云若凡一愣愣的,在他眼中珂儿一直都是清丽优雅的,没想到还有这般可爱的时候。
云若凡看了眼身边的楚博雅,脱口而道:“博雅精通医理,珂儿不妨让他把把脉!”
楚博雅诧异的看着云若凡,又看了看这位珂小姐,恍然意识到这珂小姐为何这么面熟,原来,她就是那日在集成学院见到的冯公子。
心里惊讶不已,有些好奇这女子为何要乔装打扮成男子?
他起身拱手道:“博雅为小姐诊脉!”
“好啊!”
简珂闻言,不带任何扭捏的撩起水袖,当着两个大男人出视皓腕,只见她臂挽上的羊脂玉肤就如剥了壳的鸡蛋嫩滑白皙。
丹青见娘娘这般肆无忌惮,不悦的拿丝巾将那一抹洁白遮了起来。
瞟了眼一脸无辜的娘娘,她眼中丝毫不掩饰责备之意,想道:这要是让王爷知道,娘娘回去还不得挨训?女子的身子除了夫君能见,怎能给别人看,就算只是手臂也不成!
简珂朝丹青眨眨眼,一时大意忘了古人那繁文缛节,心底有些无奈。
楚博雅见丹青这举动,一愣,他虽出自佛门,却也懂男女有别的道理,可眼下他只是医者小姐是患者……
“这位姑娘,医者眼中无男女之别,你这般作为等同轻视博雅,恕博雅无状,请脉之事还是算了吧!”
“嘿!你这楚家公子,就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会看病吗?”丹青闻言,不由得冷哼,削看楚博雅一眼:“奴婢这就命人去请严太医!”
“青儿!”简珂喝止丹青的无礼,万般歉意的向楚博雅道:“恕我管教不妨,楚公子别介意!”
丹青见娘娘呵斥自己,不为所动的双手抱胸,怒视这楚博雅。
楚博雅见丹青不依不挠,心中恼怒,可这珂小姐谦逊有礼,也就不与丹青一般见识:“不打紧,是在下鲁莽了!”
云若凡从中调和:“青姑娘此言差矣,博雅师承道相法师,医术精湛,怕是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不及他丁点医术。”
简珂闻言,蓦地,转头看向楚博雅。
心中所想的却是道相法师,早就听说道相医术了得,不仅可以行针替人麻醉,还能开膛破肚做手术,在这没有医疗器械做辅助的时代,确实可称他一声“医圣”。
想到与游幻玲的约定……
简珂美眸一沉,不知道相法师会不会解蛊毒,心底思索着,轻声细语道:“劳烦楚公子替我诊诊脉,我忽然觉得头晕目眩的,极为难受!”
说着,抬手扶着额头,微微侧头看了眼楚博雅。
楚博雅见她双颊发白,唇瓣干涩病的似乎是真的病了,便着手隔着丝巾替她号脉。
云若凡紧张的看着博雅,像是珂儿得了什么杂症,焦急道:“博雅,珂儿怎样?”
“张嘴!”楚博雅不理会文育的急躁。
简珂闻言,檀口微启,丁香小舌向外稍稍伸出一点,美眸莹莹的看着倾身过来的楚博雅。
楚博雅看了眼她的舌苔,见她眸子虚睁,正瞅着自己,双眸立马瞟向别处:“苔薄白、脉浮紧,有发热的迹象,风寒之症而已,小姐回去好生歇息,多喝些姜茶,睡一觉发发汗就好!”
这不是废话吗?丹青斜眼白了楚博雅一眼:“主子最是怕生姜呛人的味道!”
闺秀是不是都比较娇气?楚博雅闻言,又道:“生姜辛温,是治风寒之症最有效之物,小姐若是怕呛人,可放些葱白加冰祛味即可。”
简珂额首低眉,向楚博雅道谢:“多谢博雅公子,珂儿回府定依公子所言多喝姜茶。”
丹青站在娘娘身边不语,心道:娘娘今日一反常态,竟对这并不熟悉的楚公子这般谦和,真是奇怪!
“举手之劳,小姐不必客气!”楚博雅坐位自己的位置,端起香茗。
不知问起道相法师,这楚博雅会不会生气?简珂凝眉思索,可她不能顾虑太多,凤廉的身体要紧。
于是,简珂柔柔道:“不知道相法师是否愿意出诊?”
楚博雅闻声,不仅没有恼火,反而淡笑如兰。
他似乎很高兴有人赏识师父的医术:“师父云游去了,不知何时才回护国寺!”
怎么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凤廉需要续命的时候走呢?
简珂退而求其次道:“楚公子,能否随我回府一趟?我夫君近日身子有些不适,劳烦楚公子替他看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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