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候，外头有脚步声响了起来，“公子，东西备好了。”

吴君钰动作一顿，抬起头来，见山子已经进来了，梓蓉也抬起了头来，他忙止了动作，交握了双手压腰间，勉强做出镇定样子来，一边儿脸红冒汗，一边儿神色却极为冷淡，面皮僵着，看着十分怪异。

山子没太注意，只看向梓蓉，“吴掌柜说人参两千银子，问沈姑娘是现银还是票子。”

两千银子是二百斤，老大一坨，得俩人抬，眼前这位孤身一人显然没带现银，衣服湿哒哒直往下滴水，若是掖了银票子得泡烂，显然眼前这位也没带。

惠康药房规矩是，概不赊账。

山子有些为难，沈家母女好心肠，谁也不愿见这样人家倒霉，奈何他只是个伙计，帮不上忙。

梓蓉听了果然一愣，不过关注却是别事儿，“据我所知，那人参吴掌柜半个多月前买，当初花了一千六百两”她望向吴君钰，剩下话没说出口，但意思谁都明白，事情才过去半个多月，他倒倒手直接加四百，委实算得上是趁火打劫了。

吴君钰紧紧按着裤腰子，虽然脸皮已经不剩下多少了，但他好歹还想留点儿，见状，非常利索吩咐道，“告诉掌柜，就说是我说，按着进价给，一千六百两。”

不过，就算是降到一千六百两，她现也拿不出个零头来，梓蓉咬咬唇，干脆脸皮厚到底，“多谢公子慷慨，只是我出来急，没带银子，我娘病急，实是耽误不起，还请吴公子宽限些，”说完，做出一副要哭模样。

宽限些，不是不给，只是晚些。吴君钰见她还知道讨价还价，明显不是打算赖账架势，故而也没多想，绷着脸道，“这个不急，救人为先。”

山子神色一松，忙道，“是，我这就下去传话。”

梓蓉大喜，忙忙道，“多谢公子，梓蓉先告退了，改日再登门道谢。”临了，不忘体贴关上门。

听得外头脚步声渐远，吴君钰这才觉得心绪稍平，忙拿了腰带将裤子紧紧系了，然后把罗汉床上零零总总往地上一扫，整个人往上一扑。

捂着脸趴了一会儿，觉得不大对劲，脸上黏糊糊，他抬头一看。

白浊腌臜之物已经匀了开来，沾满手都是，不但如此，因着憋了多日，存量惊人，连带着腰带衣摆上都是。

他愣愣看着自个儿手，方才，他好像、似乎、也许吴君钰低头罗汉床上狠狠一撞。

他用这只手碰人家姑娘来着！！

啊啊啊！

这脏东西一定沾人家姑娘身上了！

吴君钰挠墙泪奔，以后他拿什么脸见人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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