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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章 意难忘2

随着怀真话落,我看见一貌似交易行工作人员的人小心翼翼的捧着一件玉案上场,精致玉案上面盖着一块红绸。

一时间,全场等候拍卖的拍客都紧张起来,全部不自觉的站立起来。

拍卖主持人很是专注的接过玉案,然后将玉案轻轻的放在了拍卖台上。

若神祉般的对着那玉案鞠了三躬,拍卖主持人这才缓缓回身,面向一众拍客,隆重介绍道:“此物名唤玉龙子,玉龙子是夜明珠中的珍品,人间少有、以为国瑞,自汉武以来是帝帝相传之物,其珍贵仅次传国玉玺……”

果然,那玉案中托着的且用红绸盖着的果然是玉龙子。那主持人所述和怀真所言差不了多少。只到最后,他又道:“幸今有唐时‘大明宫’在原址之恢复工程,在工人开挖原‘太液池’之方圆时偶得此玉龙子,敝行受大明宫开发人委托前来拍卖此夜明珠,所有款项皆用于唐时大明宫之复圆。”

经主持人的解说和怀真探听得来的消息,我对这玉龙子为什么要拿到这家拍卖行拍卖有了一定的了解。

原来,一个称作‘千年明珠’的神秘家族企业和国家达成共同协议,由这个家族全权出资承担唐时‘大明宫’在原址的再建复原工作,协议签订之日起,神秘家族企业拥有‘大明宫’1年的私用权利,1年后‘大明宫’收归国家所有,但神秘家族的人员仍旧永生享有‘大明宫’的土地使用权和维护权。

当然,神秘家族企业就算再有钱,要复员‘大明宫’只怕也会倾尽其家产,是以国家亦许诺凡在这‘大明宫’原址上开发所发现的一切物品皆归这个神秘家族企业私有。

呵呵……历经了三次世界大战,特别是第三次世界大战的核武战争,若没有得到特殊的保护,地球上任何角落任它藏得有多深的宝贝都化为了飞灰,是以这‘大明宫’的原址上只怕连一个铜钱都挖不到。国家的这个‘一切物品皆归这个神秘家族企业私有’的许诺做得真是大方啊。

可如今,似乎偏要亮瞎人眼般的,偏有这玉龙子躲过核武战争历尽劫难且亮相于世。

若这玉龙子果有怀真所说的那般好,将心比心之下,我若是那神秘家族的人定不会拿出来将它拍卖。如今他们将它拿出拍卖而且说拍卖所得款项皆用于‘大明宫’的复员工程,想来这个‘千年明珠’的神秘企业因了这项宏伟的工程在财政上有些吃不消了。

这卖了玉龙子筹资倒是个好办法。

知道了玉龙子的一应来龙去脉,显然,拍客们等不急了,纷纷叫喊着“快开,快开罢。”之言。

那主持拍卖的人笑道:“莫急、莫急。”

随着主持人语落,数百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纷纷荷枪实弹的上得台前成功的将拍卖场围了起来,将那些早就按捺不住激动心情的一众拍客和拍卖台一分为二,让他们至少都远离拍卖台二十米之余。

如此一来这些高大的安保人员不就挡了拍客们的视线了?

我正诧异间,只见那些安保人员均动作一致的半跪下来。

呵呵,一众拍客仍旧可以清楚的看到拍卖台上的玉龙子。丝毫无损拍客的视线。

这是动真格的了,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状况,这种情形属于拍卖会的最高安保级别。

在拍卖厅不再骚动之际,主持人又说道:“各位,各位,稍安勿燥。就算有人拍卖不到此圣物,看了以下这番奇景,诸位亦不会后悔来我行一趟。”言极此,主持人摆了摆手,道:“闭灯。”

随着主持人语落,瞬时,整座拍卖大厅陷入了黑暗之中。

由于受不了瞬时的黑暗,‘啊’的声音此起彼伏。

但很快,所有的人都静默不语,犹如被点了穴道般的震愣的看着拍卖台上的奇景。

那放在墨玉托盘上的一颗状似乒乓球般大小的夜明珠正绽放着它的万千光华,其莹莹之光圆润、温和之极,但偏偏固执的照亮了整个拍卖大厅的所有角落。便是那守卫在它四周的那数百半跪的安保人员亦禁不住回头看向那若乒乓球般的精灵,然后一个个失了心神。

好久、好久,一条张牙舞爪的龙出现在光芒之中,似翻云吐雾!

似有什么撞进我的心中,胸中一痛,我紧捂着胸口倒在了沙发上,但我的眼睛仍旧紧紧的锁着电视屏幕,锁着那条龙。

似乎过去了一个世纪般……

“开灯。”

随着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拍卖行大厅四周的灯光瞬时又亮了起来,虽然灯光比那夜明珠的光耀眼许多,但仍旧掩不住它将温和的光洒向拍卖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而那张牙舞爪的龙似乎受了惊吓,躲进了玉龙子中,仍旧吐雾翻云。

很快,拍卖大厅上骚动起来。主持人适时的喊出拍卖行的破天起步价。

然很多拍客仍旧那般呆呆的看着那玉龙子,只到小七第一个出声应价,所有的人才回了神。纷纷举牌加价。

于是,我就这般呆呆的看着,看着去岁拍卖行新创的纪录被这个玉龙子不断翻新的价位踢到了旮旯空里。

原以为这次加价之争亦要在时间的长短上创下纪录,但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一个我和怀真熟悉得再也熟悉不过的人出现在电视屏幕的视图中且报了一个数字。

瞬时,这个数字震聋了所有人的耳朵,包括电视机前的怀真和我。

电视中,拍卖会现场,伴随着主持人三次问询后无人再来接条加价之下,主持人一锤定音,玉龙子有了新主人。

━━大师兄

怀真失了惯有的从容,整个身子几近趴在了电视屏幕上。好久好久,久得电视转播了其它节目,怀真才抬起手掐指细算,喃喃道:“我算算,仅这一颗玉龙子,可以买下……”

然后,他停住,诧异的看着我。接着飞扑上来,紧张的盯着我,惊声问:“石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才胸口的疼痛在拍卖大厅的灯亮起之际已是好了许多,我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方才,忽然感觉有些心疼。”

只当我是心疼他没有拍下玉龙子,怀真叹道:“人啊,要量力而行,小七最后不加价也是正确的选择。大师兄眼皮眨都不眨一下的扔出惊天之价……唉,看来我的财力和他一比简直就是小屋见大巫啊。我居然不知大师兄的财力数倍于我。这些年他藏得真够深的。”

怀真有七莹之光的专卖所得,还有他这些年倒买倒卖古玩所得,他的财力在这世界排名没进前50也定然进了前5,不想如今败在真人不露相的大师兄手下。我安慰他道:“不,我不是心疼你没有拍到玉龙子,你和大师兄无论谁拍到,我看一看总是容易之极的。至于心疼……我……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好像那玉龙子中的那条龙要撞击到我胸口般的感觉似的。”

怀真摸了摸我的额头,拿水予我喝了,这才笑道:“别说你,我也有这种感觉。那一刻,我的心虽然不疼,但呼吸是没有了的。”

也许都是震惊于玉龙子的异彩罢,我抛却了脑中似曾相识的某些熟识之感。笑道:“可惜,大师兄的家族太过神秘,要不然明天我们就可以搭乘飞机前往他的家乡,再窥玉龙子之精彩。”

“哼,大师兄在拍卖会现场定然发现了小七。他不是不知我爱好古玩,既然他拍得玉龙子,依他的脾性不是小性之人,一旦时机成熟,我想他一定会邀我前往欣赏,到时候你就沾我的光,当我的小跟班吧。”

我笑着敬了敬礼,“yes━━sir。”

“好了,快去睡罢。相信明天你的生物钟就可以调过来了。”

一如怀真所言,沉睡了两天的我在又经历了一场憾人心神的拍卖事件后,在下半夜睡得极熟,第二天一早,睁眼的时候,正是我历来每天清醒的时间。

看着伸在枕头底下的手,我无奈的笑道:“有时候啊,人真的很犯贱。明明怀真已不再如此训练我数年了,我怎么就是改不了这个习惯呢?”

比我自己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怀真已然轻敲着房门,“醒了就出来用早餐。”

“好的,马上来。”

今天是我回法学院报到的第一天。虽然大师兄替我包揽了所有的错,但按规矩,知晓内情的法学院会派一名心理咨询师替我梳理梳理我的情绪,以做到让我以后在此类案件侦破中不再冲动的犯下同样的错误。

一番梳洗,我精气神十足的出现在怀真面前。看着一桌子丰盛的营养早餐,我知道怀真并没有受昨日失了玉龙子的影响,心情仍旧好得狠。因为他说过,他做饭菜的水准一向以心情而定。

“怀真,不错哦,得失不恼,宠辱不惊哈。”

怀真撇了撇嘴,揉了揉我的脑袋,道:“石头,其实我无数次幻想着,你一头长发飘飘的出现在我眼前的样子。”

看着一桌子的美食,我毫不客气的坐下享用的同时说道:“长发太麻烦。再说,和疑犯打斗的时候,容易被人揪到小辫子。”

“要不我替你打印一头秀发,然后你像戴假发般的秀给我看看,如何?”

我好笑的盯着怀真,道:“怀真,所以说,我从来不相信你会真的爱上我。”

怀真略一挑眉,坐到我身边,“怎么说?”

“自从我洛阳犯病醒来后,你本着结拜大哥和未来老公的双重身份刻意的要求自己无论如何一定要做个二十四孝老公,但你心底最原始的希望却暴露了你对异性的需求。如果我记得不错,我在洛阳犯病之前,你身边的美女不下五人,其中三人长发及地,二人长发及腰。如今依你要我留长发的这番请求,我可以推断出你现在应该非常的想念她们,甚至希望我变做她们在你的眼前晃,是不?”

随着怀真的嘴越张越大,眼越瞪越大,我好笑的凑近他,然后塞了一块面包入到嘴中,劝导说道:“去找她们罢,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真的不用。”

‘呸’的一声吐了嘴中的面包,怀真再度揉着我满脑的短发,恼声道:“我若真想她们,让我不得好死。”

呃,平白无故的发这种恶毒的誓言做甚,我再度塞了块面包入他嘴中,“乌鸦嘴。”

急急将面包吞下,怀真很是认真的说道:“我希望你留长发是因为四年后你嫁我时,我想看你发髻高挽的样子。如果不从现在留起,我们大婚那日你的头发怎么办?总不能戴个假的罢。哼,你我的大婚,我可不允许有什么假的东西存在。”

原来如此啊。

我一直希望有一个很古典的中式婚礼,如果我的头发一直这般短,出嫁那一日的发型确实有些不好安排,怀真所言也不是没道理。再说他是一个要求完美的人……考虑会子后我道:“行,我再考虑考虑,看要不要留长发。”

闻言,笑在怀真嘴角染开,“好,只要你考虑就好。”

这个怀真,磨人真有一套,我的一些个习惯就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中改变了不少。

“对了,你今天要做心理咨询,我告诉你,心理咨询师换了。”

换了?我诧异的看着怀真,问:“林老呢?”

“一个月前提前退休了。”怀真说话间赶紧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又道:“新来的心理咨询师非常年轻,比我还小,今年29岁,除了知道他的大名外,其余所有的事我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

这可不是怀真的为人!

我知道,怀真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黑客,想当年他为了搞清楚大师兄的身份曾经攻击过法学院的高度机密中心,万不想漏了陷,被老院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顿,还被罚打扫了一个月的厕所才算了事。

想着往事,我好奇的盯着怀真很是失落的眼,料想他铁定又如上次打探大师兄般的打探过这个新来的心理咨询师,又当了一回黑客了,只是这失落的神代表着肯定没成功。于是问道:“怎么?这次又漏陷了?又被罚了?”

略点了点头,怀真撇嘴道:“漏陷是漏陷,但老院长此番没有罚我,只是警告我再有下次便让我从此和法证之路无缘。”

唉,老院长也不知从哪里请来的高人,活生生将怀真这么一个可以肆意攻进某国情报局中心网站的黑客硬是逼得二度失手。

我感叹间,怀真神秘道:“不过,为了满足我的好奇,老院长告诉我,这个新来的李济安和大师兄一样,来自于同一个地方。”

原来和大师兄是一路人,那当然不是怀真能够探听得出来的。只是‘李济安’难道就是新来的心理咨询师?

知道我眼中疑惑的是什么,怀真肯定道:“不错,是他,李济安,我们法学院新来的心理咨询师的大名。”

“李济安?李济安……这名字似乎……”

见我蹩眉沉思,怀真道:“是不是觉得他的名字很奇怪。我一听的时候也非常的奇怪怎么有种熟识感似的,想了半天才想起,由于我过于研究唐史,而唐太宗李世民的名字就取自于‘济世安民’之意,若将这四字二二对分,正好,一名唤李世民,一名唤李济安。”

我‘呵呵’一笑,道:“若真如你所言,这李济安的父亲应该也是个喜好研究唐史的。正所谓子承父业,想来这李济安只怕在唐史的研究上的心得不下于你,你正好可以和他好好的过过招了。”

“再说罢,都是年轻人,应该谈得来。”

怀真再度略显失落的神情没有逃过我的眼,我问道:“怎么?你们已经过招了?你……败了?”

因为怀真最喜欢研究历史,特别是唐太宗李世民是他敬佩的第一人,是以他对唐史尤其感兴趣。若怀真真败了我倒有些吃惊,见怀真黯然不语,我提高声音问道:“真的败了?”

“我党怀真是什么材料炼就的,何曾败过?”怀真不屑的丢掉手中的不锈钢叉子,又道:“我不过比你提前两天才公干归来。和那李济安连照面都没打过,何谈言败。”

哦,我怎么将这一茬给忘了呢?是以我‘嘿嘿’笑了两声,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了。想我的大哥,我未来的老公早有金刚不坏之躯,怎么可能败在一个初来乍到的人手中。”

见我仍旧一如既往的‘崇拜’他,怀真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道:“不过,我们二人虽然未曾谋面,但他似乎确实给我了一个下马威。”

不是照面都没有打过吗,那李济安如何就给怀真下马威了呢?我不明白的看着怀真。

似有极大的苦恼,怀真很是严肃的凑近我,轻声道:“石头。”

“嗯?”

“你觉得我个人魅力如何?”

“别说整座法学院了,便是整个中南三省,就男性魅力方面而言,能够超过你怀真的人也只有一个大师兄而已。如今大师兄已退隐,从此怀真你可以在中南三省横着走了。”

摸了摸脑袋,怀真又道:“你可记得,在原来,但凡我公干归来,那法学院的一帮花儿们会夹道欢迎的场景吧。”

我急忙点头,回道:“何止何止,更有太过热心的花儿夹道欢迎到机场去了。”

眼中露出梦幻般的色彩,怀真喃喃说道:“也就是说,原来她们夹道欢迎我的事确实存在。我还以为原来的一切风光是我在做梦。”

我被怀真这句话说得摸不着头脑,只听他又道:“可这次我归来,别说机场了,就是我们法学院,也没有一人欢迎我。除了……除了小乙。”

小乙守着我们称之为‘18层地狱’的地方,那里是我们法学院存放大体老师的地下室。当然,小乙除却是怀真的铁哥们外更是怀真的狗头军师。我最是记得他和怀真捉弄我的一出戏便是安排在‘18层地狱’中。那个时候的我还未经历我人生的分水岭洛阳病变,对大体老师虽然尊敬之极但也惧极,有一次实在避不过那个可恶的新来的教授的指名道姓,我开始了我人生第一次背大体老师的生涯,万不想那一次小乙是将怀真藏在背尸袋中当大体老师然后‘好心’的帮我扛到了电梯中。想一想都害怕啊,当电梯中只有我一只活物的时候猛然发觉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虽然我回头看到了怀真的笑脸,但我仍旧很没骨气的晕倒在了电梯中……

这件事,成了茶余饭后的笑话在法学院被传了很久很久!

我回忆往事的时候,怀真却是苦恼的说道:“说实话,我归来的时候,当我只见小乙一人,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还让小乙当胸打了我一拳,只到疼我才知道我不是做梦,我似乎被那些花儿们遗忘了。”

“也许那天她们都不凑巧,有要事要处理。”

“确实不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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