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去证明他无罪吗?具体又要怎么做?
这些问题我一直思考到下班,但依旧没能让我想出任何结果。
于是在下班之后,我再次去了一趟老唐家,并把我的发现当面告诉了他。
老唐听后顿时睁大了双眼,然后惊讶地问道:“你没弄错?那刀上的血真是郭建华的?”
“确定,血迹确实是属于他的。所以我在想,可能郭建华跟真正的断肢狂是认识的。”我回答道。
“也有可能是我太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也没准郭建华只是长得比较粗鲁、蠢笨,实际上却是个非常聪明的罪犯也说不定。毕竟证据摆在那,我们不能完全无视证据全靠主观臆断,如果真这样破案的话,那一年下来指不定有多少冤假错案了。”
“是啊。算了,不想了,总之先把郭建华抓住再说。”我附和着冲老唐点头说道,但我心里却并不这么想,起码我觉得郭建华没那么容易被抓到。
隔天上午,我又跑了一趟物证室,并让管理员帮我查了一下今年除了我之外,还有谁查看过三十年前断肢凶杀案的证物。
管理员帮我查了一下记录,但并没有找到任何结果。
我并没有死心,又让管理员找一下今年3月到现在,老唐有没有来物证室提用过东西。
这次管理员查到了结果。在今年的3月14、17、18、19号,这四天里,老唐从物证室提用过好几样已经定罪的旧案证物。而且管理员记得,因为当时要找的东西很多,所以老唐是带着一个年轻法医一起过来的,他还进了物证室帮着管理员搬东西来着。
果然是老唐!
在昨天去过老唐家里之后,我就在想有没有其他的可能性。而一想到郭建华可能成为了凶手的替罪羊,我就猜想会不会凶手也进过物证室,并将那个唯一能够牵连到真正凶手的线索进行了调包。
我绝对相信老唐不可能是凶手,这一点我甚至敢用的性命打赌。但是他那几个实习法医学生就不一样了,尤其是那个跟着他一起到物证室搬东西的那个。
于是我立刻给老唐打了个电话,问他还记不记得今年3月的时候是谁跟着他一起到物证室提用证物的。
老唐立刻说出了那个年轻法医的名字,他叫汪琦。老唐说在所有实习的七名学员当中,他最看好的一个就是这个汪琦,在实习快要结束的时候,他还特意给汪琦写了一封推荐信,如果汪琦愿意留在市局工作,可以免试直接录用。
汪琦也没有让老唐失望,他在毕业之后便直接留在了市局,现在正是市局法医团队中的一员。
在说出汪琦这个名字之后,老唐也语带紧张地问:“你是觉得汪琦有问题?”
“现在还说不好,我只是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也许有人进过物证室,给那把匕首调了包。之前咱俩不是也探讨过嘛,凶手有可能就是局里实习法医中的一位。”我如实回答道。
“确实是这样。对了,上次你不是说要调查的吗,有什么结果?”老唐问。
“高队觉得凭直觉查案不可取,所以没批准正式调查。而我只是自己在系统里查了一下那几个实习学生的资料,总体感觉不像是有什么大问题。不过照着现在的情况看,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再仔细查一查,特别是您刚才提到的那个汪琦。”我道。
“那用不用我帮你旁敲侧击一下?”老唐提议道。
“不!您还是按兵不动,别打草惊蛇,其他的事我来处理就好。”
“那好吧。虽然我还是觉着汪琦不太可能与这事有关,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你自己还是要多加小心。”老唐关心地叮嘱道。
我答应了老唐一声,然后挂了电话。今天晚上,我似乎不愁没事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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